图书馆屋顶上空。 卷毛夸克用手指对着图书馆天台中间,交叉划两下,楼顶地面立刻出现两道巨大的“X”号。 “正下方没人,砸吧。”
夸克挑眉示意伊薇特动手。 胖妞用仅剩的手,隔空抓取一块栏杆上摇摇欲坠的墙体,狠狠往X号缺口砸下去。 “砰砰砰!”
楼顶剧烈晃动,被砸得稀碎,露出一个敞开的黑乎乎的大洞,热浪像无处不在的厉鬼般冲上来,被夸克一道阻隔墙挡住。 随后,从洞口灌进去的风,吸引了火焰,五楼的火,纷纷往中间烧来,火焰跃上楼顶的大洞。 胖妞五个手指摩擦摩挲,大洞边缘的水泥墙,被胖妞的超能量磁场控制,一圈圈全碎成“磨”粉末,凌空上升。 等洞口开到足够大,大到能在半空看见里面烧成火架子的楼梯、被火焰爬满的书架子、已经烧得失去形状的桌椅…… 胖妞脚下也聚集了厚重的沙石。 “去吧!帮消防官灭火!”
胖妞操纵着沙石龙卷风,掌心向下,顺时针划圈,然后隔空猛一抓!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聪明的胖妞将沙石龙卷风塞进大洞里,狠狠扑打盖住起火燃烧的地方,直到火灭了,才盖下一块地方。 夸克也没闲着,不停放出空间感知,寻找楼里的生还者。 他是联邦最强超能要员,感知能力比卡尔好多了,且点、线、空间玩得666―― 只要拿空间片过滤扫过去,就能知道什么位置、有几个人类能量体。 “五楼,厕所!三个人!书架后,一个人!楼梯角地下,一个人!”
卷毛夸克简洁道,他闭着眼,靠感知锁定几处有人类生物能量场波动的地方。 并跟随着感知,在幸存者周围,下了几道阻隔墙,能阻挡热浪的浓烟,且尽量下得大一点,免得切到人。 “厕所在哪?哪个书架?楼梯角是上楼那个楼梯、还是下楼的?你应该告诉我具体位置!”
胖妞的沙石龙卷风在五楼打滚,灭掉大半火,她开始疲劳犯困。 “我把他们隔起来了没危险,快去四楼,人更多,都在阳台!”
夸克降低高度,闭眼探着四楼其它幸存者位置。 胖妞控制着沙石,从五楼烧得黑乎乎的窗户边上,直接“爬”到四楼。 沙子能灭火,又耐烧,横冲直撞冲击着火点,不断扑盖火焰,一顿操作后把幸存者的周围火焰扑灭后,沙石龙卷风顺着窗口,又爬到三楼。 可胖妞已身心俱疲。 夸克锁定所有幸存者,一个个阻隔过去,给他们立起一道透明的保护屏障,方便火灭后,消防官上去救人。 并打通中间、薄弱墙体,把新鲜空气导流进去,保证幸存者和救援人能呼吸。 然后特别狗地催促胖伊快点灭火,不然里面的人烤成烧猪,他就白跑一趟。 “烧猪……你在内涵我吗?”
胖伊吃力道,嘴唇开始泛白。 “没有影射你的意思,你是活猪,不会让火燎到你的猪毛的!”
夸克理所当然道。 “滚吧……死卷毛猴子!”
…… 卡尔侧头听楼里的呼叫声,画下有人的楼层和位置,亮了警员证,让消防官指挥官,按这个逐层搜救。 随后,他竭尽全力,调动周围的声音,压制火焰。 消防官们喷水救人,速度不够超能挂逼们快,只觉得这个火场有点怪: 天上飞的两个人拆完楼,火就扑灭大半; 有个混身苍白的警官,当场画出幸存者分布图,交给负责人,负责人半信半疑,通过无线电指挥进楼的消防官救人; 现场过于安静,除了指挥官和幸存者的声音,其它杂音全都不见了,就好像有人把空气里的非人类声音,用一口窄窄的瓶子全收回去了…… 年度最怪火场…… 被卡尔收回去的杂音,全都变成灭火利器,铺到燃烧物和火焰的交接点,隔绝空气。 一时间,火最旺的二楼,热能和声波能的较量、汹涌澎湃的沙子,跟火焰碰撞出噗噗的短音。 声波能一开始占下风,被滚烫的火焰绞杀焚毁,在沙子的辅助下,逐渐覆盖到大部分火焰后,火势渐小…… 比起夸克和伊薇特,卡尔的超能,灭火只能做到这里了…… 火势在超能特警和消防队的夹攻下,变成滚烟带火,再到灰暗浓烟,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消防官的搜救,变得顺利多了…… 当然被学生们看见、拍下的超能力视频,也在网上疯传…… 楼里的学生,在房梁倒塌那一刻,有个黑乎乎的人,闭着眼,撑起千钧重的钢筋水泥疙瘩,他笑得很开朗…… 图书馆上空,两个凌空漂浮的奇怪的人,敲掉楼中间,用呼啸的沙尘灭火…… 图书馆前方,有个灰发的苍白男人,眼里闪着白光,双拳紧握,头发几乎竖起,胸腔清光缕缕…… 超高个子腿长两米双眼皮人模狗样的精神警员,一直在疏导爱看热闹吃瓜的学生,让他们憋特么只顾拍视频去远处避难,免得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爆炸…… 等消防队控制现场,救护车到位,这些赶来助阵的奇怪的人,又默默离场或凭空消失…… 卡尔和艾维斯回到出租屋,阿莉森拖着伤脚正做饭。 让他们洗一洗满身黑灰和火烧火燎味儿再吃饭。 卡尔一直盯着现场新闻直播,还没统计完死者、伤者、财产损失等,但好在没有发生二次爆炸,便安心洗澡吃饭。 心里琢磨着提交特殊情况报告――先斩后奏出来宇宙之海,是为了救人,空间粉笔也要提,不然联邦大统领府肯定又被保守派揪着领子骂。 卫生间的水花稀里哗啦声; 屋里飘着饭菜香味; 卡尔手机上新闻直播里,一个火灾死里逃生的女学生,懵懵接受采访,道: “我……看见超能人了……他们……都是英雄……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如果世上真的有超能英雄,真的很想对他们说一声……谢谢你……救了我!谢谢!那正好是我需要的……” 说完泪流满面,然后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可惜卡尔在洗澡没听见。 艾维斯全副身心都在阿莉森身上,一会儿不满她崴到脚还做饭为什么不叫外卖,一会儿趁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