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比沙人布朗奇差，哦，就是把大厦折成两半、把州局看守所磨成沙堆的那两个犯罪嫌疑人，起码会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强！”

卡尔回忆那天打布朗奇的经历，向对方打包票。　　“哦，你怎么知道？”

大部长心情好了点，不再严肃低沉，可能是听到卡尔能创造更大价值，是冉冉升起的、助他平步青云的利器。　　“当时杀看守所的沙人时，我把时间轴调到一个月后，用了一个月后的超能，才杀了他。”

卡尔想起那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困兽之斗，还是心惊胆战。　　如果他一个月后超能毫无变化；　　如果一个月后的超能哪怕弱一点，空间罩里的人，都会被布朗奇做成木乃伊。　　夸克成了千古罪人……　　“嗯。”

臭脸大部长短暂应了一声。　　卡尔心领神会，知道该挂电话了。　　大部长一般讲电话，都会以嗯开头，以嗯结尾。　　第一个嗯让你自己懂事坐上来，第二个嗯纯粹是敷衍。　　但谁敢让大部长百忙之中抽空敷衍？　　赶紧挂电话啊！　　“大部长您忙，我有消息通知您，可以……希望您别抱太大期望，我的兄弟姐妹们，人各有志……”　　“嗯，挂了。”

大部长酷得不行，挂完电话马上联系他的好机友威廉候选人。　　当卡尔在“人各有志”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跟兄弟姐妹们聊起应该回联邦抓老鼠还是继续训练变得更强时，群里果然炸了。　　“法克！老鼻子丑男人在想P吃哦！”

鸡冠头金毛大师姐果然龟毛得逢槽必吐，口香糖嚼得嘎嘣响，噼噼啪啪打字：“又要马儿快快跑，又嫌马儿总吃草！法克！”

一法克激起千层海，办乌斯曼三兄弟案办得生不如死的法海三人组，此起彼伏的法克声瞬间霸屏：　　“法克！几个意思啊！”

四师兄呸一口痰，“要你回来查案那谁负责成为第二个夸克？法克”　　“法克！联邦要是毁了，肯定是大部长害的！我要回宇宙之海！”

五师哥怂道。　　“法克！但凡你们俩有点批用！老子就不用跟着受罪！法克！老六都知道上进，回家提高超能，你们特么一个只会吐痰，另一个胆小缩回娘肚子，西北境的灭村惨案，就特么因为你俩不成器的害的！”

“法克！伽依卡！你有个P脸哔哔，你还不是一样！麻德水系超能一点毛用都没有！你要是有本事，就不在东北境了！法克！”

“法克！我的超能是放大缩小，一点作用都没有，保护不了我怎么办？我好怕啊法克！”

“法克！老子是女的！练水超能别人会说我红颜祸水法克！”

假装拥有一丝丝少女心的大师姐特别厚颜无耻发言。　　“法克！一有事你就是女的！老子还是女人生的呢！法克！也不见你帮我点！”

“法克！做男人好没有安全感！我也想做女人！”

“法克……”　　“法克……”　　“法克……”　　……　　法海三兄弟在群里吵成一台小品相声。　　偏题十万八千里。　　让人忍不住想到沙雕国民卧龙凤雏，也是这么个吵法，没完没了的。　　卡尔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　　“你们仨不是在一起办案吗？为什么在群里吵？你们完全可以利用天时地利人和面对面吵！我的问题还有人跟我讨论吗？”

此话一出，如海如潮的法克声才消停。　　看戏看得上瘾的寡淡三哥杰森，出来参与，回复道：　　“我觉得，你要是不想从政，根本不用管大部长，威廉候选人在前三次民意调查里，根本不吃香，是老爹让我混进候选人阿波罗的选举团队，和联邦公主朱莉的后援团，才截下那份闺蜜摄政和邪教集会照片，交给威廉的选举团的，就算没有你，他们该做的努力一样都不少，只是让你去锦上添花，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没必要为了这点民意，浪费时间，你拒绝，他们照样可以想其它方法，我猜，这是大部长换取前程的方式之一，现在有我在科芬，他们想要使唤人，完全能叫我，之所以偏偏找你，是因为你上过两次电视，混了个脸熟，他们想拿脸熟做文章，但这样对异调局不是太好，我们还没做好准备走到人前，你要是不好意思，我给你推了他。”

三哥的意见给了卡尔巨大的启发。　　卡尔本想拖上一阵子，让大部长追来问，那时候看超能提升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和威廉议员携手共进。　　可按照三哥的分析，卡尔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备选项，那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给大部长发好人卡了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三哥。”

“法克，这就解决了？我还没听明白你的问题呢？法克老六你越来越像那个什么政治人了，说话不剥皮，看似隔着纱，实际隔着重山，法克！你还是那个被夸克打得狼狈不堪还不肯认输的老六吗？”

。　　“法克！没听明白问题你瞎哔哔什么马儿吃草理论？办案不见你这么机灵？法克！”

四师哥怒道。　　“法克！还好西北境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不然我早进监狱了，法克！果然人类社会最危险！我要回宇宙之海！”

……　　卡尔合上手机，任由法海三人组在群里吵成一片。　　三哥杰森最喜欢看“不懂爱三人组”吵架，乐此不疲。　　其实法海三人组并没有表现得像他们嚼口香糖、吐痰、怂苟那么逊色。　　毕竟受过异调局正统教育，对异常案情的嗅觉比一般探员灵敏。　　三个人聚在一起准会吵架，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好办法――分开办案。　　龟毛的大师姐负责倒塌大厦复原的监控录像，繁复窥屏，发现乌斯曼三兄弟在搬运意思尸体的“行李”时，大多数表现出两眼无关、目无焦点的死尸状态。　　且有一个更奇怪的地方――不怕痛。　　监控显示，乌斯曼老大是最肥的，但搬运尸体时，表现出来的敏捷，根本不像他平时的笨拙。　　卡尔提过沙人兽医布朗奇的老婆，被奇怪的东西入侵组织细胞，“丧尸化”后不怕疼不怕死。　　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