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伽利略州局,K组副组长伊薇特·坎贝尔,警号xxxx!”
胖伊手里举着警院证和警徽,务必让两个愣头青博物馆保安看见,“这是特别出动、紧急行动,行动批文你们事后才会收到,现在放下你们的武器!告诉我,犯罪嫌疑人和其它救援特员,都去哪里了?”
两个安保人员盯着胖伊手上的警院证看了好久。 是他们熟悉的亚兰特标识,警徽底部的荆棘图案也很眼熟,不久前有个苍白的奇怪男人,也是戴这样的警徽,全身都是违禁品,大咧咧进了门,一脸不爽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瞪人…… 奇奇怪怪的办案人员又增加了…… 两安保对视一眼,点点头,收了枪。 “长官!打砸展厅放火的小丑们,往大统领府去了!都是疯子!他们一路放火打人!!”
…… 三分钟后,胖伊站在大统领府的结界边缘,吸起路边绿化带花坛里的泥土和石头块,打造一个高脚跷,升上半空,观察周边。 大统领府附近是重要的中央行政区,视野还算开阔,胖伊不敢在空中停留太久,怕被空中巡逻官打下来。 但今天发生这样大规模暴乱,恐怕巡逻官自顾不暇,早接了任务,武力镇压暴乱团伙了。 果然如博物馆保安所说,胖伊窥到和大统领府几条街区之隔的槐花路有动静。 整条槐花大道好几处,间或浓烟滚滚,迅速在夜风中飘散。 胖伊没有爬太高,看不见全貌,槐花大道的动静貌似不小。 隐隐还听见骚乱声,可好像被什么东西隔绝了。 空间罩! 对! 夸克那只卷毛在槐花路! 胖妞二话不说,踩着泥土“风火轮”赶到现场。 她伤口未愈,驱动沙子有些吃力,放以前,她肯定跑过去或者征用车。 现在得知联邦最高阶超能力者夸克在那边,底气足,骑着沙子就飞过去,方便极了! 槐花路顾名思义,整个双行六车道两边种满槐树。 一到春末夏初,两边整齐高大的老槐树,就挂满油白油白、一簇簇一团团的花串。 是科芬市的旅游打卡胜地、网红直播最佳上选。 一到开花季节,半个月内涌现无数up主和各路短视频从业者,遍地都是博人眼球的野心勃勃,往往需要出动社区骑警巡逻维持秩序…… 不止这条通往大统领府的大道,附近聚集的办公楼、居民区、政府单位宿舍、事业机构宿舍、国企附属分支等,大街小巷都种着槐花。 这个区域,每逢槐花开,鸡蛋特别好卖。 槐花炒鸡蛋,yyds……胖伊的美食记忆浮现,已经开始惋惜这个美味而美丽的社区。 以前司法部的宿舍大院,就在槐花路附近。 现在还有很多司法部年老要员或家属,住在那个温馨的大院里。 胖伊赶到槐花路主大道入口,只见大道两头,早被提着防爆盾牌的特警、军部、骑警封得密密实实,支道和胡同巷子出入口,也被封得水泄不漏。 怕这些疯狂的小丑冲出去害人,更怕吃瓜上头的人闯进来伤及无辜。 警车和警用摩托停了一大片,堵住前后路口。 路的尽头,通往大统领府的十字路口,还有几台轻型坦克驻守…… 伊薇特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似曾相识。 几年前,她是他们其中一员。 围堵暴走雷电兽,她受了重伤,失去凌空踏步超能系统,和男友分手,逐渐肥胖…… 往事不堪回首。 平时车水马龙的槐花大道,此时停满凌乱的、各式各样的私家车。 这些车主全都被疏散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暴乱发生,某个胆大的小丑,开着一辆偷来的大消防车,横冲直撞,堵住车流。 然后四面八方冲来一群被博物馆警卫追捕的暴乱小丑,间或有枪声响起。 混乱,一触即发。 这些特意制造混乱的小丑,见人就打,见车就砸,还当场揭开汽车加油口,用报纸、铁棍等从里面沾着汽油,点燃,高举欢呼、烧人、烧车…… 这些狂妄的暴乱分子,把失去理智的犯罪行为,当做天姓解脱;当做发泄对社会的不满;当做压迫的反抗;当做“自由”主义的胜利…… 他们像密密麻麻的蝗虫过境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随机、随心、随意作案。 跑到哪里,烧砸到哪里。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几个带头的小丑,从博物馆抢了余下的九个水晶颅骨,趁乱跑来槐花大道。 警卫只追回两个水晶颅骨,眼睁睁看着国宝,被一群犯罪狂欢的小丑年轻人,当成沙包丢来丢去,倍受屈辱和煎熬。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对联邦没有任何贡献、却充满怨气、不知满足的自私自利年轻人,罪大恶极! 大家都在努力建设联邦,只有他们为了所谓的“自由”、“反抗”口号,破坏社会治安! 对温良恭俭让的其它联邦子民,一点都不公平! 他们应当付出代价! 全都要关进监狱里! 或者干脆死吧! “砰!”
枪声一响,撕毁了和平,没有赢家。 博物馆警卫们追到槐花大道,在眼花缭乱、群魔乱舞的犯罪小丑人流里,分不清到底哪只小丑抢走国宝水晶颅骨。 几十个陆续追讨博物馆水晶颅骨的警卫,硬是在水晶颅骨转手了几百遍后,才在槐花路失去国宝的音讯。 小丑军团和其它搞破坏放火黑口罩军团汇合,别说博物馆警卫,后面赶来支援的军部、文化部警卫,更判断不出,水晶颅骨究竟被转移到哪里…… 一筹莫展…… 抢回来的两个水晶颅骨,已经花光所有警卫的努力。 他们平素除了训练,没怎么开过枪,打死活人得越过不少心理障碍,可还是为了保护国宝,在暴动一开始时,开枪打死好几个人,拼死抢下2个水晶颅骨来…… 其它七个水晶颅骨,不知去向…… 伊薇特和封锁街道的负责人打了很久商量,对方还是她在军部时合作过的上尉,好说歹说,才放她进去这片“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