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狂妄和狠毒，能让你不可一世多久呢？在真正的超能特警面前，你连渣都不算！”

卡尔一字一句，重重地刺激小丑一番，话锋一转，高声严肃道：　　“詹姆斯·麦伦先生！！我们是伽利略州总警局的探警，现在怀疑你盗窃军工仓库贵重材料、杀人、放火、组织多起暴动暴乱犯罪，并且残忍杀死塞尔·埃德蒙·达默，请你跟我们回州局一趟，逮捕令马上给你，你有权利请律师帮你递交申请以及辩护。”

几百条声波戟将小丑詹姆斯固定得死死的，他狼狈不已，根本反抗不了，甚至说不出反抗和挑衅示威的话，为了保持最后的尊严，忍着剧痛，勾着嘴角，阴恻恻笑着。　　“还他妈笑！”

秃雷叔气急攻心，反手用佩枪手柄狠砸小丑的太阳穴，差点给砸晕过去。　　“雷叔，他暂时不会死，伤口消毒包扎就没事了，抓回去吧。”

卡尔解气极了，只想赶紧抓回去关起来，落袋为安。　　其实不止秃雷叔，其它伙计一共十几人探员，都想狠揍小丑一顿。　　就是这神经病王八蛋！让整个小组忙活了一个月颗粒无收、吃不好睡不好还被骂！　　就是这个该死的天杀玩意儿！带头引起联邦暴动、圣马特奥市危机、首都科芬戒严！　　他妈还三番两次抓不到他！　　该死的跳梁小丑！　　终于落网了！　　雷蒙德整个组激动不已，上车后，几个小年轻欢呼雀跃，恨不得马上被记一等功明年升职加薪！　　虽然普通州警对晋升没有央调局的精英探员们那么丧心病狂的强烈，但抓住小丑詹姆斯这么大的功劳，让人不得不飘飘如仙！　　小丑被钉在墙上强忍剧痛的扭曲表情，肮脏的油彩涂满整张脸，看到这个怂样熊样，探员们解恨极了！　　这还特么是那个一呼百应、策划无数杀人帖子犯罪和犯罪召集令的小丑詹姆斯·麦伦么？　　这特么是个准死刑犯！　　他杀了多少人！造成多少财产损失、民众恐慌！　　让异调局的怪逼给逮住，也算对得起联邦了！　　秃雷叔亲自把满身血的小丑拷进车里，和卡尔一左一右，把这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犯罪分子夹坐在中间，也不怕血污了警车。　　“最后一次问你，塞尔的头颅，去哪儿？”

卡尔冷漠道。　　刚才大致搜过，屋子里找不到头颅，只有那把沾着血腥的三刃爪子刀，抓捕现场不得已留下几个老练探员，地毯式搜寻塞尔的颅骨。　　“你知道伊斯诺拿那玩意儿用来干什么的吗？不知道吧，他没告诉你吧？”

卡尔用声波填充，将小丑各个部位的贯穿伤口彻底封死，让血液流得慢些，别真失血过多死了。　　“呵呵……”小丑虚弱阴笑。　　卡尔突然没来由地愤怒，很想揍歪他的鼻子！　　阿莉森学校的图书馆，就是这家伙煽动叛逆的学生烧的！　　卡尔的妹妹差点遇害，想想就来气！　　可他受过专业训练的超能特警，寻常不会动手打人。　　除非忍不住。　　除非必要的抓捕。　　“现在说出来，塞尔的颅骨转移到哪儿，你还有机会减刑，不然，一离开这里，回到州局，你就是拒不配合，检察官会让法院重判的，想活命就说吧。”

卡尔谆谆诱导，威逼利诱。　　小丑詹姆斯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不管卡尔说什么都不接话，仅嗤笑。　　“开车！让他后悔，”卡尔吩咐驾驶席的小实习生罗宾，后者赶紧发动警车，在前一辆后三辆警车的护送下，开往州局。　　小实习生紧张的呼吸不顺，时不时看看后车镜，瞅瞅罪大恶极令市民闻风丧胆的犯罪小丑，心里慌得很。　　“上次你偷走的水晶颅骨，里面有可怕的怪物，今天你杀的塞尔，头骨可以唤醒这些怪物，怪物苏醒的话，联邦会迎来灭顶之灾，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呵！”

卡尔虽然对着小丑唠叨，但更像自说自话，“到州局后，会先给你治伤，犯罪分子大多数都像你一般，逮捕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嘴严得很，有的人还试图撒谎迷惑警方，但你猜怎么着？最后在局子里待上几天，啥都说了，为什么？因为自首可以减刑，可以活下来，可以减轻负罪感。”

事实也的确如此，卡尔并没有诈他。　　许多犯罪分子一开始拘捕、顽强抵抗、换话连篇、混淆视听，可最后，几乎都老实了。　　还是那句话：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犯罪者，鲜少能斗得过几百年刑侦经验和技术培养出来的刑侦团队。　　刑侦人员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让犯罪分子开口，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算他们不开口，证据确凿，法院依职权判刑，没毛病！　　“呵……嘿嘿……”　　小丑依旧阴笑。　　“你做过的错事太多，都有监控记录和目击证人指控，证据确凿，老实交代，全盘交代，才能争取减刑，不然，很有可能被判死刑，自己考虑考虑。”

说是这么说，但卡尔和愤怒的秃雷叔深深知道，联邦暂时不会杀小丑。　　不管是异调局要摸清伊斯诺的底细，还是州局要抓其它四个黑兜帽犯罪团伙成员，小丑都不能死。　　话毕，卡尔和老伙计秃顶叔各忙各的。　　秃雷叔赶紧通知局长和州局的各单位，分享这个重大喜讯，还不忘在群组里显摆他急中生智，把卡尔从特训里拉来抓人的壮举，好好吹嘘了一番。　　卡尔则联系寡淡的三哥，让他赶紧飞来州局一趟，给小丑号脉查案。　　然后通知霍普森老爹，让他跟大部长说一声，免得臭脸大鼻子大部长在政治斗争里没有筹码。　　最后在他自己组群里，@伊薇特让她第二天带组分组演练，卡尔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宇宙之海。　　完事儿特意告诉老帅哥一声，他回来圣马特奥市了，可能晚上去探班。　　想了想，还是发信息让艾维斯回来一趟，拿小丑詹姆斯的超能系统练练手。　　有超能特警大号挂逼卡尔在，秃雷叔一路都很踏实，动不动就刺小丑詹姆斯两句过过嘴瘾，都是跟军工盗窃案和犯罪帖子召集令有关的。　　然而该死的小丑詹姆斯，指挥犯罪时是话痨，被捕后跟剪了舌头似的，只阴恻恻地勾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