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悄无声息，趁卡尔捅小丑心窝子的时候，假装给小丑检查绷带，手指搭上小丑詹姆斯露在裤腿外的脚踝上。 三哥特意穿了厚厚的深色衣服，以遮住身上亮起的超能契约三角符号。 超能节点里能量场波动、活跃，迅速通过皮肤扩散进对方组织里里，捕获肌理的情绪、思维。 一部分能量往心脏和大脑方向扩散，意图捕获更多对方的情报。 这些回旋波一般的能量，经过小丑詹姆斯的组织，碰到多巴胺，截取神经元传导生物电，迅速回笼。 回到三哥手上、带着生物传导电的回旋波能量，被靶向磁场接收，经过分析，汇入杰森的脑子。 寡淡的三哥杰森，看到一幕幕小丑詹姆斯童年的不幸―― 被父母忽略、冷落、无人问津、驱逐、追打…… 小丑扭曲的内心里，充满无法忘怀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脸，他甚至吸食末末、在精神科寻求专业医生的帮助，以摆脱这种烂泥般不幸的人生，但医学仿佛帮助不了他。 直到小丑遇到一个喜欢到处演讲的诈骗犯，才重新鼓足勇气，用另一种奇怪的方式积极面对生活：征服！ 今天你对我冷眼相向，明天我让你跪地求饶！ 小丑走上扭曲的犯罪之路…… 三哥杰森对卡尔使使眼色，示意他可以进行下一个问题了。 “塞尔的头骨在哪里？”
卡尔直入主题。 “呵呵……” 小丑偏不说。 三哥看到，小丑脑海里交接头骨的画面：一个满裤子血的小丑，提着一把沾满血的三刃爪子刀，在杜鲁门区鬼城附近的下水道旁边，揭开一个地下井盖，把一颗红通通血淋淋的头骨，交给下水井里深出来的红黑触手。 触手上都是圆溜溜的花生大的黑白分明小眼睛。 三哥一下子就认出是伊斯诺的蠕虫触手，他对这玩意儿太熟悉了！差点就为了策反它们，跟蠕虫躯块结拜成异父异母的兄弟了！ 三哥点点头，并眨眨眼睛，表示卡尔猜测得对，塞尔的头颅，真的被伊斯诺带走了。 即使小丑不作答，卡尔能作弊！ 读心术超能在审讯中，虽然不属于侵犯隐私，但不作为正式证据采用，只能当辅助资料。 卡尔要做的，就是充分利用这辅助材料，让小丑开口！ 卡尔刚想问下一个问题，小丑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踢开三哥放在他脚踝上的手。 三哥杰森为了不暴露，任由他踢开，按兵不动。 卡尔才开口试探：“水晶颅骨，是伊斯诺让你偷……啊，你知道幕后人的名字吧？就是很多蠕虫组成的怪物……” “你们才是怪物。”
小丑道，掀开上嘴皮，插嘴打断。 “他叫伊斯诺。”
卡尔终于撬开小丑的嘴，旁边装哑巴的雷蒙德看到成功的曙光。 目测小丑詹姆斯不喜欢撒谎。 说话直接是好事呀！ 卡尔乘胜追击，讽刺道：“伊斯诺要玛雅水晶颅骨，再用塞尔的头骨复活里面的怪物，到时候会多一个像格温特的超能怪物，额……格温特不知道你见过没，本体是树木藤蔓，会变形，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关心联邦的安危，甚至还巴不得多一个格温特这样的怪物，把联邦搅得天翻地覆。”
之前老秃雷不管问什么，小丑要不就不开口，要不就答非所问，充满叛逆的固执己见的恶意。 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格。 与其让他承认错误，认罪伏法，还不如从价值观上摧毁他。 之前卡尔建议引进司法部的犯罪行为调查小组专家，来分析这五个仓库盗贼。 专家们开展工作，比预想中要好很多，用各种犯罪现场、犯罪征集令的语言习惯等丰富的资料，分析预测了这五个犯罪者下一步动向和犯案模式。 而小丑詹姆斯和女学者莎蒂不一样，前者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社会责任、荣辱价值观太多元化。 换言之，小丑不具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道德基础，也对胁迫、威逼利诱特别反感。 所以审讯时，只能先打击他。 专家们昨天还预测，小丑詹姆斯正是尝到犯案甜头时，下一次犯案会在几天内，且完全无视法规和周边，随心所yu地残忍杀戮，非常危险，如果这次他大咧咧犯案捉不到，下次他就会谨慎多了。 犯罪行为研究专家给犯罪团伙五个成员，各画了一条曲线。 其中犯罪最积极肆无忌惮的小丑，已经走到曲线最高峰，接下来会回落，不再热衷于亲自参与，而是转化方式。 虽然犯罪行为研究小组专家们的说法玄乎其玄，但不幸的是，还真给专家又双叒叕猜对了。 雷蒙德组充分学习，对小丑短期内再亲自犯案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能豁出去，反应迅速，毅然拉来卡尔。 小丑詹姆斯意志坚强，比在座各位更擅于蛊惑人心，煽动情绪，寻常审讯法子对他没用。 只能剑走偏锋！ “嗬。”
小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显然为卡尔这句“把联邦搅得天翻地覆”喝彩。 “可事实上，你只是为了引人注意，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得到认可和尊崇，这跟你小时候被忽略、被轻视有关！醒醒吧，那些追捧你、和你交易的人，不是真心的，那些跟随你的人，跟你一样自私，你随时会被取而代之，乌合之众而已！”
卡尔尖锐道。 揭完小丑詹姆斯的短，看到三哥重新把手搭到小丑的手臂一块皮肤上，卡尔才继续进行他自言自语式的审问： “你的同伙，蔡斯、帕克、鲁克斯、约瑟夫，他们藏在哪？”
卡尔说完几个名字，发现小丑眼里有些意外，可能意外警方居然都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一波在大气层，于是继续讽刺道：“别惊讶，我们知道，远远比你想像得还要多得多，你觉得能靠变脸超能系统躲过刑罚，那真是太可笑了，每个超能犯罪者，都跟你想的一样，你不是一个人，你并不特别，是众多自大狂中的一个，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杀人帖子和犯罪召集令的整个过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