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刘升并没有任何的胆怯,即便他们的身躯差别的十万八千里,但是弱小从来不是服从恐惧的理由,怯懦才是。他坚信他一定能将这头丑陋的怪物击倒,然后踩在脚下。“你这牛面马神的怪物,就算你是远古的神物,还是今世的梦魇,你都只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份儿,陨落之后的神明,还配得上叫神明吗?”
“哼!咋舌的臭虫,现在就让你渐渐蔑视的力量。”
它挥起巨大的长剑朝着刘升的面门砸来,即便是大地也不能忍者住这一击所带来的的力量,一道深深的沟壑出现在了大街之上,它的深度甚至都无法预测,能看到的只有无法看清的深渊。街道上的房屋只剩下断壁残垣,房梁和瓦砾早已不见踪影。刘升虽然早已闪身躲开了这可怕的一击,但是仍旧被房屋的瓦砾或者断裂的碎木给划伤了额头。鲜红的血液渐渐从伤口处流出,这是难以想象的,这个怪物才一击就产生了如此可怕的破坏力。鲜血顺流而下,顺着眼角,顺着脸颊,最后滴落到了地面上,为了不遮挡住视线,他用手擦去了额头的鲜血。“放肆!胆敢触怒神明,这就是下场,你招惹了无法承担后果的神明!”
突然,刘升觉得他的脑袋好痛,这种痛觉明显不是来自于额头上的伤疤,就好像是脑袋里被人生生划过一道伤痕。难道这片世界就是我的精神世界?刘升此刻恍然大悟。看来必须速战速决了,万一在打倒怪物之前,这片世界被他毁坏掉,那岂不是同样会头痛欲裂致死。所以速战速决的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刘升才刚刚意识到这一点, 那怪物就恰恰印证了这一点。他的巨剑向上一挥便使得整个星空炸裂,连银月都失去了皎洁的月光,一切都变得更加的黑暗起来。“怒斥这光明的湮灭!”
“我曾经见证过众神的征战,也见证过神迹的陨落。如今,岁月消磨了他们的踪迹,蝼蚁不再敬畏。而今,吾将再度重铸昔日的荣光,让闪耀的太阳再度降临人间。”
怪物那低沉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天空,差点直接将刘升的耳膜给震碎。一定要在这片天地毁坏前打倒这个灭世者,不然他的精神世界将会完全的坍塌。可是如此的威能,具有如此神通的灭世者,又怎么会轻易被打败,必须要击中力量攻击它的薄弱环节。他想到了小时候玩的积木游戏,若果从上面开始拆积木,那么整个结构不会轻易的倒塌,可是如果一开始就从底下开始拆的话,不用拆几下,整个就够就会轰然倒塌。这是攻于技的道理。眼下这个怪物就是好比是那累积的很高的积木,只要将它的四肢脚给卸掉,那么必然会取得优势。“神明既然已成过往,证明它将再度消亡。你需要猖狂片刻,否则我让你看看后世者的强大后,你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的渺小。”
他拿出了他的审判者之刃,准备大干一场。过去的一段日子里他好像还没有战斗过,都说热血难凉,可是休息太久,再炙热的心也是会冷却的。他跳到了还没有被破坏的房子上,飞身一跃,蓄力重剑砍到灭世者的腿上,然后强大的反震差点让审判之刃脱手而出,这让他心中大惊。强大的反震将刘升逼得倒飞出去,将一片房屋瞬间摧毁。房顶被洞穿了一个大洞,房梁断裂了一般,窗户上的玻璃全都震碎。刘升明显感觉到脑袋里轰然炸裂,就像一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脑袋。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神明的力量果然难以抗衡,这份力量是如此的霸道与蛮横。他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开工已经没有了回头箭,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没有出现,因为只有打倒敌人才能继续前进。他纵身一跃,想要直接汇聚所有的力量击穿他的喉咙。然而,这灭世者的身躯太过于巨大,他并不能直接达到那样的高度。巨大的剑刃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即便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到这庞大的剑身,但是他的身上仍然有血肉在绽开。他顺势一个转身,踩在了它的手臂之上,借助灭世者手臂挥动的力量,他终于看到了他想要触及的东西。喉咙!它尽在咫尺,甚至连它粗糙的褶皱的皮肤都倒映在刘升的 眼睛里。他即将用他的审判之刃洞穿它的喉咙。对于即将面临的危险,灭世者身经百战,自然知道以彼之长攻敌之短的道理。它另一只手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它的喉咙前,紧紧护住了它的喉咙。噔!这一击没有办法破坏它的手臂上坚实的厚甲,他再度被你震飞出去。他就像流星一样从高空坠落,就像一滴天空之泪横贯天地。这一次攻击再度宣告着失败。一阵烟雾骤然而起,当他坠落到地上的时候,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接触平常司空见惯的大地。地面上被砸起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即便是大地也承受不住这猛烈的撞击。浑身的疼痛源源不断的通过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这份疼痛甚至让他无法站起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也敢在神明面前叫嚣。如今,天罚已至,你就接受命运的裁决吧,吾将给汝以痛快。”
这一击,必然雷霆万钧,这一击必然置之死地。巨剑泛着通红的红光,那是无可比拟的力量,周围的空间甚至无法承受住这巨大的力量出现了些许的空间碎裂。此时刘升已经没有了丝毫站起来的可能,更加别提阻挡这一攻击。锥子能轻易的扎破气球,锤子能轻易砸碎核桃。巨剑同样轻而易举地深深地插入到地面里。“法天象地,喝!”
周围的天地间出现了橙红色的粒子,就像萤火虫一般在黑夜里发出灿烂的荧光。它们源源不断的汇入到巨剑的剑身下。他的眼睛变得橙红,剑尖就在他的头顶之上,此刻危机之势可以用千斤系于一发来形容。他的身形陡然猛增,直至几十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