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斥候,看着不像我们派出去的!”
一名眼尖的都头对身旁的副指挥使说到。副指挥使随着都头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名浑身浴血的骑士在马上随着马鞍颠簸。“去,立马派几个骑兵过去接应!”
都头不敢耽搁,亲自下去下令。不多时,那名骑兵被待到了指挥使身前。“大人,末将是安边城的斥候有加急战报要送往环县!”
骑士浑身是血,却是已无力站立,单膝跪地的对指挥使禀报。“本将知道了,你将信件交于我我这就安排人传回去。”
“敢问大人是?”
“本将是清平关守将余珂,还能骗你不成?”
“如此,末将便拜托余指挥使了。”
说着从甲衣内掏出一封沾有血迹的鸡毛信交给了余珂。“带他下去歇息,让钱军使立马到我这来!”
“大人你找我?”
钱军使蹑手蹑脚的走进余珂的军账内。“你亲自将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环县!”
余珂一脸严肃的说到钱军使乃是余府家生子出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才能混到现在的位置,而这一营军中钱军使手下的一都骑兵皆是余珂的亲兵。“是!小人这就去!”
说完便走出营帐跨上战马便向南疾驰而去。“斥候外放三里,全军拔营!”
余珂走出军账,整理了下铁甲下令到。不多时,斥候便传来消息,前方三里有一股番兵约数十人旗帜不齐稀稀拉拉似是溃军。“嗯?数十人的番兵溃军,莫不是被流井堡击败的溃军。”
想到这,便不再迟疑立刻点了两个都头率军扑上前去,吃下这股溃兵。果然,那俩都头带着兵马入狼入羊群,砍瓜切菜般便将这股溃兵全数斩杀,斩首番兵一百二十三人,其中四十五人为被番兵掳掠的百姓。“很好,首站便胜,我料那些叛乱的番兵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打扫完战场后便率部急行军奔赴安边城。而此时的王指挥使已经又斩杀了三股番兵,斩首三百余,俘虏五百余并且百里加急到流井堡,让堡内派出弓手押解俘虏,随后便留下一都兵马看守俘虏继续率军北上。此后两日,两支兵马却是没有再遇到劫掠的番兵,也在一天前收到军报环州厢军援军明日便可到达,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安边城10里处合兵一出扎营等待。午时,就在大营内正在埋锅造饭时,辕门外传来了巨大的哒哒的马蹄声。“戒备!”
值班的都头扯着嗓子喊到,值守的军卒们匆匆忙忙披甲持械严阵以待,弓兵们手中的弓箭斜指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大营内一阵鸡飞狗跳,余珂派出亲兵和王指挥使的一都骑兵才稳定住了使得没有炸营。“不会是陈将军到了吧?这才几天啊!”
王指挥使看着南边浓烟滚滚和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说到。“什么将军,要不是知州的长子,他能年纪轻轻坐到那个位置?”
一旁的余珂不屑的说到。“将军,我乃环州军马军营军使,还请大人打开辕门,我家大人随后就到!”
那骑士一身精良黝黑的铁甲,胯下一匹雄壮的军马一眼便知道是精锐铁骑。王指挥使一听,便看了看身旁的余珂,见他没有话语,便带着人打开辕门在辕门外迎接。果然,一刻钟后大批的骑兵呼啸而来,为首的乃是一名身着黑漆顺水山纹甲头戴凤翅兜鍪,手持一丈马槊英武少年。“营中主将何在!”
“末将王雯在此!”
说着王雯便带着十多个亲兵迎来上去给陈奉文牵马。“那副将余珂呢?”
陈奉文见只有王雯前来,皱着眉问到。“余指挥使连日奔波,此时在营内歇息要不末将遣人去通知他。”
“不必了!”
余珂大咧咧的带着亲兵走出辕门对着陈奉文行礼。“陈将军末将来迟,还请将军责罚!”
“你!”
陈奉文身侧的亲兵怒到,陈奉文则是挥了挥手,带着军队进入大营。待到大军用过饭后,陈奉文将军中两位指挥使叫到了中军大帐内军议。“我初来乍到,不知现在前线的情况,二位可愿意仔细讲讲。”
坐在首位的陈奉文说到。“今日卯时,有斥候传回消息大营七里外便是敌军的大营,营内有原归属安边城的三营步卒不过经过此前的拼杀估计只剩一营.....”“而威胁最大的则是前燕的一支千人队。”
不等王雯说完,余珂便直接说到。“城内的情况我来的时候知道了安边城内的消息,城内的一营厢军死伤大半,指挥使战死,城内现在是孙知县带着两都弓手在坚守。”
“如此,说说怎么解安边城之围吧。”
陈奉文见二人不说话,便继续问到。“末将麾下尚有步卒两都弓兵一都骑兵一都愿听候将军差遣!”
王雯赶忙说到。“末将麾下亦有步卒三都弓兵一都,亲兵一都,听候大人差遣。”
余珂见此不情愿的说到。“如此,我便先谢过二位了,此战已然如此,便只有集结所有的骑兵从东面绕过去堵住敌军北归道路,其余步卒弓兵则以南和东两面一同夹击,具体还得看二位将军的配合了。”
“末将尊领!”
“末将尊领!”
“那我便不留二位将军了,辰时造饭巳时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