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随本将一同冲破敌阵!”
阿茨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将肥飞来的箭雨打落到一旁,一边大声的给麾下兵马厉声喝到。不多时,三波箭雨已经结束,而他们也纵马疾驰,前排的骑兵甚至能看清了对面的面孔。“冲阵!”
阿茨珂说着便以自己为箭头组成了一个箭矢阵,而紧紧护在他左右的是那一二十个亲兵。“轰!”
两军相接,前排的厢军抵挡不住被撞翻在地,阿茨珂带着亲兵在军阵中左突右杀,搅乱了厢军的阵型。“将军,兄弟们抵挡不住了!速速遣斥候去找清平关的厢军增援吧!”
一名甲胄破烂的都头跌跌撞撞来到王雯身旁说到。看着被搅乱的军阵,身旁一个个倒下的士卒,王雯此时深知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唯有请求援兵,否则自己一营兵马都得战死。“我把我自己的战马交给你,你速速去搬来救兵!”
王雯双目通红的瞪着眼前的都头恶狠狠的说到。“喏!”
都头翻身上马,从阵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东面而去。“快快快!给我冲上去!先登者商银百两官升两级!”
此时的安边城外,由于加入了两百犹如饿狼般的北燕骑士,攻势陡然变得更加凶猛。而城外北燕军队的督战队,也斩杀了十多个脑袋遏制住了呈现颓势的番兵。此时城墙上已是红褐色的一层,伴随着滑腻的液体以及浓重的血腥味。“快给我挡住!”
孙知县带着十多个弓手手持雁翎刀急匆匆的赶往快要被番兵站稳脚跟的城墙,一阵拼杀才将十几个番兵杀退。“大人,叛军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了,光靠我们快撑不住了!”
“今夜再守一夜,戌时带领剩下的兵马撤入城内坚守!”
“你们几个都头现在暂时归本官调遣!”
由于刘将军在战斗开始时拼命填堵缺口,力竭被番兵偷袭而忘。孙知县也讲布置给剩下的几名都头说了,便急匆匆的赶往旅馆,旅馆内的众人早已被孙知县此前安排的弓手捆了起来关到了一间空房间里。“大人!你受伤了?!”
“本官并无大碍,快速速带我去见这里的掌柜!”
几人匆匆走到一间房门前,孙知县一脚踹开房门,惊的屋内众人一阵乱叫。“本官问你们,谁是掌柜的!”
“大.....大.....大人,小的.....小的是掌柜的。”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说到。“本官问你,此前被你们扣留的货物纠结是什么!”
“小人.....小人不知啊!小人只是奉家主之命暂时看管!”
说着,已经是瘫倒在地。虽然家主是环洲通判,官居环洲二把手,走走私赚点银钱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这设计铁器,还是甲胄!这要是捅出去怕是永兴军路的曹大人都兜不住!而正是如此,此前王通判已将其家眷接到了环县居住,怕他顶不住胡乱攀咬。“好,既然你不说那就休怪本官无情!来人啊!将这些伙计一个个带出去挨个审问!”
孙知县说完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多时,便从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声渗人的惨叫,而突然又没有了声响。“呵,嘴说真的硬啊。”
孙知县一脸阴沉的看着瘫倒在一对污秽物里的掌柜说到。“大人。”
一名弓手推门而入,直接走到孙知县身旁在孙知县耳旁。“不必了,都这个时候了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喏!小人已经打探清楚了,那批扣留的货物是五十领铁身甲两百柄雁翎刀!”
“好啊!掌柜的你这不光是走私啊!”
孙知县走上前,一脚踹在了胖掌柜的肚子上。“你这罪责可诛九族!”
“大人!大人!大人!”
胖掌柜直接一把抱住了孙知县的大腿。“大人,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啊!我的妻儿老小也被.....也被......”“说!是谁让你干的这种勾当!若是现在不说可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
说着便是抽出脚,一撩官袍便向屋外走去。“是环洲王通判指使的小人!那批货就后面马厩下面埋着在,大人一探便知!一探便知啊!”
眼见孙知县要踏出门去,掌柜的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便说了出来。“呸!你还敢胡乱攀咬!王通判怎会做此等杀头之事!”
虽然孙知县此前已然知晓,可是此时得到证实心中更是一惊。“此等生死之间,小人如何敢欺瞒大人!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哼,给我好好看着他!”
说着便带着弓手直奔马厩。“给我挖!今天就是把这马厩拆了也得找到那批货!”
不多时,一个三丈深三尺宽的洞便被挖了出来,而下面确实清晰可见木箱子。“抬上来打开!”
“砰砰砰。”
木箱子被砸开,里面漏出一抹寒光。“大人?!这里面可是上好的雁翎刀?”
一旁的弓手惊讶的问到。“此事不得声张!将这些从新埋下去看好了那个掌柜的不能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