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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交战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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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9年,董俊投降蒙古后,因战功卓著,被成吉思汗升任中山府事,佩金虎符。中山府,治所在今天的河北定州。位于中山府西南一百多里的真定府,守城将军名叫武仙,是金国一大战将。武仙,是井陉人,鲜卑族。武仙本是河朔地区一大军阀,他是金朝晚期地主武装头子之一。武仙是封建九公之一,“封建九公”又叫“九公封建”,是金宣宗册封的地主封建武装势力的首领以及地方官员,主要分布地区在河北﹑山东﹑河东。这些“公”的册封,是金宣宗为了对付蒙古帝国的入侵,而采纳的“当募土人威望服众者﹐假以方面重权。能克复一道﹐即以本道总管授之。能捍州郡﹐即以长佐授之。”

建议。封建九公除了管辖中山﹑真定府的恒山公武仙外,还有管辖清﹑沧﹑观州的沧海公王福;统领献﹑蠡﹑安﹑深州的河间公移剌众家奴;统领雄﹑莫﹑霸州的高阳公张甫;统辖涿﹑易﹑安肃﹑保州﹑君氏川﹑季鹿﹑三保河﹑北江﹑矾山寨﹑青白口﹑朝天寨﹑水谷﹑东安寨等地的易水公靖安民;统辖河东北路的晋阳公郭文振;统领平阳﹑晋安府的平阳公胡天作;统辖泽﹑潞﹑沁的上党公张开以及辖有益都府路的东莒公燕宁。一山不容二虎。董俊为了平定对手,便决定发兵讨伐金国守将武仙。双方展开对峙,真定金国守将武仙联合各个地区的军事势力,应对蒙古战将董俊的挑战。几番交战,武仙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居高临下,一次又一次挫败了蒙古兵凌厉攻势。两军对阵,互相谩骂,以此来挑起战端。董俊打马挥戈,给武仙做起了心理战。他高声喊道:“武将军,现在金国政府腐败,官僚作风严重,国力颓废,不日将会覆亡,希望你识相点,早早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金将武仙手按佩剑,大声呵斥:“董将军,你身为金国军人,却甘心做鞑子的走狗,天理岂容?希望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董俊回应道:“替一个腐败的政府卖力,太不值得了,武将军还是弃暗投明吧!”

武仙抽出宝剑,指着董俊喝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真没想到,董将军竟然是个投机分子,真是令人唾弃!”

双方口战此起彼伏,谁也不服谁。最后,蒙古将军董俊朗声道:“武仙将军既然不服,谁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遛遛。”

作为军事指战员,金将武仙深谙战略战术,敌军远道而来,气势汹汹,此时应该以逸待劳歼灭之。此时,金将武仙错误估计了蒙军的攻战计划,认为高墙坚固壕沟深阔,一时半会蒙军不会沾到一丝便宜。于是,他骄傲自满高枕无忧,梦想以时间换空间,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样,蒙古将军董俊智勇双全,倘若拖延下去,对战局极为不利,他想到这里,与手下参谋商议,讨论结果:要想击溃强大的对手,要么智取要么夜袭,变不利为有利。是夜,黑得彼此不相见。董俊见时机成熟,遂派出敢死队搭云梯强攻真定。董俊率众勇士紧随其后。等到蒙军登上真定府城楼时,金国守军方从睡梦中惊醒。以有备之兵来战无备之军,胜负凸显。一场厮杀,血流漂橹。双方战死者不计其数,交叠的尸体堆如小山。武仙见势不妙,便带领残兵败将远遁。此战役,蒙将董俊大获全胜。当地州县官员见状,纷纷叩头要求归降。董俊重新布置地方管辖权,就这样,河朔中部地区落入蒙古手里。黎明时,东方朝霞叆叇,天空就像沧海水一样,风起云涌。不久,成吉思汗获悉中山府事董俊将军传来捷报,龙颜大喜,便下诏重赏董俊众将士。公元1220年,蒙古主帅阿术派遣张柔率兵南下,金人望风 披靡,连连后退,张柔率兵接连攻下"易安新"等县。此时金将贾踽正驻扎在孔山台上,孤军迎敌,虽然早有投降蒙古军之心,但是先有张柔已降,自觉无路可走。此时贾踽惴惴不安坐卧不宁。想当年,金兵中都经略使苗道润与副将贾踽有矛盾。一次苗道润出营巡视,贾踽在其必经之路,设伏射杀之。苗道润应弦而倒,贴身侍卫四下散逃。惟有小将何伯祥激于义愤,挺枪大呼,杀死不少人,其余四下溃败。苗道润当即死亡。使得金军群龙无首。年仅十六岁的小将何伯祥摘下苗道润的将军虎符,从小道冲出重围,取代苗道润的经略使一职,不久又将虎符交与苗道润的爱将张柔。张柔为报达苗道润知遇之恩,决心消灭贾踽,于是率军将孔山台团团包围,一时间,旌旗招展,鼓乐动天,虽强攻数日,也没攻下。张柔率亲兵围山一周,发现这孔山台真是一处险处。孔山是一列山头,最西端是一道摩天石屏,石屏之上大`中小三个窟窿。贾踽盘居其上,一小校跪于马前:“老贼贾踽孔山之顶,易守难攻,一是山路陡峭,荆棘满山;二是敌人居高处,我方动静一目了然,强攻不如围而不打,断其汲水之道,敌人必当穷困,不攻自破。”

张柔思忖再三,欣然采纳部下意见。张柔挥动令旗,蒙古兵似铁桶似地将山围了个严严实实,金兵插翅难逃。不到七天,山上的金兵断粮缺水,有人就要投降,被贾踽挥刀斩于崖下,其余人敢怒不敢言。第九天,五十几人饥饿难挨纷纷跳下悬崖。贾踽见大势已去,只好下山跪降,乞求留下一条性命。张柔皱了一 下眉头,挥手令部下捆了,绑在一棵大桑树上。自己在一块平坦大石头上摆好酒席,一边架起一口大锅,取来清水注满,三杯酒下肚,张柔‘嗖’地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只见匕首雪亮雪亮,透出一股寒气。张柔在石头上磨了几下,说:“不是我狠毒,是你不义,身为副将不一心辅佐统帅,反而加害经略使,早有谋反之心,今日不杀更待何时。”

老贼贾踽吓得浑身发抖,连叫饶命。张柔挺刀刺去,直奔老贼心窝,刀子在胸腔中绞了一下,鲜血喷了一地。张柔将匕首剖丢入山涧.,又令手下将老贼心肝取出扔入锅中煮了分食,部下兵士面面相觑,有的双腿战战兢兢。张柔又砍下头颅面西祭天:恩师在天之灵安息吧,弟子张柔率部族人等,为你报仇雪恨了,小将何伯祥和我永远记住你的恩德。这天傍晚,天空浓云密布,霹雳闪电交夹,那棵老桑树被劈成两半,接着燃起冲天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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