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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西伯利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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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夏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一早,他便打开了昨天成北风留下的那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一个军用机场的地址和11月12日12:00这两行字,郑夏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意识到12日就是明天。他靠在椅背上,抬头盯着天花板,恍然间,眼前又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他闭上眼,任由这些画面和片段在脑海里流过。最终,那一声熟悉的爆炸,夹杂着叫喊声,在他脑海里出现,与之相伴的,是肃穆的遗体告别仪式,他再一次清晰的看见两个人盖着国旗躺在丛花中央,而他一个人站在大厅里不知所措。郑夏一激灵,睁开了眼睛,缓和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回忆的不安漩涡。他顺手拿起照片,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而后,长叹一声,穿上作战服,开始每天例行的在这硕大的工事中巡逻。但是他的脑海里却始终难以忘记成北风的话:“给自己一个机会,而不是等他们原谅你,自己也要学会和解。”

晚间,他坐在床上向问谁一般自言自语道“我自己真的值得这第二个机会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如果真的有人,那大概也无法告诉他。长夜漫漫第二天一早,郑夏便起来了,他利索的收拾好随行的装备和私人物品,将他们装进背囊。背起背囊,走过这两年多来无数次走过的路,推开厚重的工事大门,迎向新鲜空气。他在门外站了片刻,舒展好了身体,深呼吸几口空气,关上门,用个人终端为整个永备工事设置好了无人管理系统。随后,钻进了汽车,向着公路开去,一路上,他不住的看着后视镜里的那栋灰色建筑,直到它消失在雪和松树之间。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了西伯利亚一个军用机场的停机坪上,郑夏从车里下来,背起包,将钥匙交给了走来的一名少校,而后径直向机库走去。机库里,成北风正与机场的几名军官聊着天,秘书王恒端着热可可走了过来,见成北风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一边把可可递给成北风,一边说:“总监,你确定人回来么?还有十五分钟就到点了,咱们到时候要不要再等等,推后一点飞行计划。”

成北风接过可可,喝了一口,摇摇头说:“放心,他十有九成会来,如果真的不来,那谁也没办法,按时起飞就是了。”

两人正说这话,机库门口走来一个身影,背着背囊,但是走的却很快。成北风抬头一看,笑到:“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这不是来了。”

郑夏走到成北风近前,扔下手中的包,立正敬礼道:“俄罗斯支部976号战备物资管理员向您报道!”

成北风点点头,示意他上飞机。同时,对王秘书说:“人齐了,通知他们,准备起飞。”

飞机平稳的飞行在万米高空,成北风和郑夏闲扯了几句之后,正色道:“郑夏啊,你应该知道,这次担子可不轻,你得做好准备。”

郑夏说:“放心吧总监,既然我决定要来,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成北风点点头,继续说:“现阶段刚刚结束初选,你的主要工作是协助我和其他同仁完成最终的选拔,同时完成相应的训练计划。你需要的文件应该都已经发给你了,另一部分纸质文件也送到你的办公地了,一会下飞机之后,王秘书会给你做详细安排,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正式上班吧。”

“好,保证完成任务”郑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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