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止霍时初一个人觉得这商队车轮印这么深是在运金子银子,就连土匪也这么觉得,因此当商队走到一个偏僻的山谷的时候,就遇到了一群装备齐全的劫匪。 “要命的就把货物都留下!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领头的一个蒙面的五大三粗的土匪骑在马上,提高了声音拦在商队面前,大声起喝道。 商队的老板先是惊慌了一会儿,但到底阅历丰富,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之后,还能保持冷静地跟土匪讨价还价,企图让出一办货物换平安,总不至于血本无归。 但劫匪可不会跟他讲什么道义,有好处自然要搜刮得一滴不剩,哪里会肯留下一半给苦主?于是谈判破裂,商队带上的镖师们就排上了用场。 其他一些跟在商队后面走的普通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地四处逃命了,幸好那些土匪的目的是商队,而不是他们,所以他们倒是趁着镖师与劫匪们对上的时候,成功逃离了战场。 卫起和霍时初也没有逞强留在商队,毕竟他们是交了份子钱请镖师保命的,现在镖师以第一主顾为主,并不理会他们这些小客、散客的安危,那卫起这个散客也不可能反客为主地跑去帮镖师吧?他可不是那么圣母的人,在末世挣扎过的人,心硬着冷着呢。 所以卫起驾着马车想要驶离商队,奈何他买的马车太好太舒适,让劫匪以为他们跟商队是一伙的,因此有几个劫匪就跑上前来想拦住他们了。 卫起停了马,长腿一踢,踹开了举刀朝他砍来的土匪,又驾了一会儿马,另一个劫匪又大喝一声,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卫起脚尖一挑,挑起车座旁的长剑,手一伸就握住了剑,转手和那劫匪动起手来。 那劫匪显然并不是他的对手,还没几招,就被逼退了,但又有另两个劫匪不怕死地冲上来,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卫起是个硬茬,自然集中兵力来对付他,一个两个无法战胜他,那就干脆搞起多对一的团体战。 卫起为了不让那些人伤到自己的马,就特意和几个劫匪走远了打,霍时初在马车上拿着自己的剑,这剑是卫起给她找来的,因为霍时初说她会一些武艺,卫起没有怀疑什么,二话不说给她弄了这样一把长剑。 现在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这些土匪可不是吃素的,卫起跟他们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们解决了,回到马车上。 “他们的身手很强,看着不像一般的劫匪,更像是训练有素的。”
卫起见暂时没有劫匪理会他们了,便低声对霍时初说道。 霍时初闻言,皱着眉头看着远处与商队护卫以及镖师们动手的土匪,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的招式果然并不像“自学成才”的杂牌土匪,反而更像被严格训练过的士兵或者暗卫一类人物。 “你是说他们是假土匪?”
霍时初瞪大了眼睛问,这回他们不会这么倒霉,一头闯进麻烦事里去了吧? “十有八、九。”
卫起淡淡地说道,两人还待继续说,但又有其他土匪发现他们两个落网之鱼,冲了上来。 卫起一手一个,凶狠利落地解决了他们,恰好与他有过一点点交情的那个胡镖师看见他啊利落又漂亮的身手,立刻惊喜地跟他求救:“卫兄!卫大兄弟!快来帮帮忙啊!”
卫起往他那儿看了一眼,见他能对付敌人,便扬声道:“对不住了,胡兄,我妻子柔弱无助,我得保护她。”
听到他这冠冕堂皇的话,霍时初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这人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她也没有揭穿他,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卫起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眼神,便对他笑了笑。 胡镖师是商队里战斗力最强的几个人之一,其他的镖师可没有他这样好的身手,伤亡了不少,他急得不行,偏偏又被面前的几个劫匪缠住,没法去救自己的兄弟,听到卫起的婉拒,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乞求: “卫兄!大兄弟!求求你帮忙!以后必有重谢!”
大概是胡镖师的话启发了商队老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队伍里有卫起这么一个厉害的人,也急忙许以重利:“这位兄弟!我出五十金求你出手!只要你能把这些人赶走!”
“哼!我怕有些人有命赚钱没命花啊!”
纠缠着商队老板的土匪首领冷笑着道,杀气更重了,围着商队老板的几个护卫抵抗得更加艰难,一个个地倒下。 商队老板吓得再次大叫:“一百金!壮士快帮我!你要多少都行!”
卫起撩了撩耳垂,并没有接话,然而即使他没有上前去帮忙的意思,被胡镖师和商队老板这么一嚷,劫匪们也知道卫起是个硬茬了,于是又集合了几人前来对付他。 卫起满身煞气地拎剑下去,手起剑落,手动脚踢,动作凌厉、速度非常,杀人如砍瓜切菜似的,把土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远处注意着这边情况的镖师以及其他劫匪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听说了卫起很强,但没想到他能强到这个地步!这人不出,那这次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于是暴露了真实实力的卫起顿时成了劫匪的首要围攻目标,他们前仆后继地冲上来,杀了一个又一个,像永远杀不完似的。 永远杀不完只是个错觉,劫匪虽然人多,奈何与卫起的战斗力不是一个层次的,于是到了最后,那些幸存下来的镖师和商队的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卫起像个杀神似的,眼也不眨就一手解决掉一个劫匪,干净利落,像是在拿着剑起舞,动作优雅利落,杀人都像艺术。 “还愣着干什么?快趁着卫兄发力的时候,咱们快些解决其他劫匪!”
胡镖师反应过来之后便喊醒那些看愣了的同伴,同伴们经他这么一提醒,连忙同心协力去解决其他匪人。 没过多久,围攻卫起的土匪就有来无回了,卫起甩了甩剑身的血迹,皱着眉头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他的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他要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