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她不会进娱乐圈的。”
佛柏涧把霍时初的照片放到桌上,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她确实说不想当明星,但只要我多劝她几次,她说不定就能改变主意了,这样的容貌,不仅娱乐圈多浪费啊。”
金明感叹道。 “因为她是霍家的大小姐,就算最近霍老去世了,她也没落魄到要进娱乐圈卖脸、卖艺的地步。”
佛柏涧面色平静地说道。 “你、你说她是谁?!”
金明惊愕地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霍家的大小姐?霍氏集团的那个霍家?”
金明很希望佛柏涧否认,但他偏偏点头了:“没错。”
霍时初离家出走的消息并没有广为流传,所以与霍家交集不多的佛柏涧并不知道她已经基本上跟霍家断绝关系了。 “原来是霍家的大小姐!我就说怪不得她身上还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呢,这大概就是用金钱和富贵捧出来的吧,普通人不可能有的……”金明一脸感慨。 不过他很快又自豪起来:“我就说我的眼光很好吧!你看我在大街上一眼就看中了霍家的大小姐,火眼金睛啊……不过霍小姐确实不可能进娱乐圈,唉!”
他说到最后又叹息起来了:“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能捧出一个超级女明星了呢,没想到还是空欢喜一场。”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佛柏涧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说道,金明是他的同学,两人的关系更像朋友而不是上司、下属,所以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禁忌。 “行行行,我滚……”金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等他关上了门,佛柏涧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重新拿起金明给他的那张霍时初的照片。 照片上的霍时初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中袖V领短装上衣,淡淡的蓝色衬得她的皮肤莹白如玉,光洁细腻,仿佛在发光。 细细的腰肢仿佛不经意般露出一小截羊脂玉似的皮肤,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握住,格外惹人注目。 两条笔直修长、形状完美的长腿被笔挺的深蓝色牛仔裤包裹着,显得她有种英姿飒爽的美感。 侧脸线条完美,鼻梁高挺,红润的唇饱、满又漂亮,小巧可爱的耳垂上蓝色的圆形耳坠更显她的冰肌玉骨。 这确实是一个很美的女子,佛柏涧像是第一次意识到霍时初的美,拿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 他以前虽然见过霍时初,对她的印象并不深,知道她年轻漂亮、优雅高贵,但也仅此而已了,跟其他千金大小姐像是被同一家新娘学校培训出来的一样,没有个人特色,千篇一律,连微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然而这回只是在照片上看见的霍时初,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好像一只家养的金丝雀突然变异了,变成了一只黑翅鸢,凶猛、漂亮又充满野性,一飞能冲天,是不能被人所掌控的。 又像是一张苍白的人物画像染上了色彩、注入了灵魂,变得明亮夺目起来,佛柏涧被这样的霍时初迷了一瞬。 当然,也许是不止一瞬。 佛柏涧把照片收进了自己的抽屉里,丝毫没有还给金明或者霍时初的意思。 下班之后,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回了跟霍家同一个区的宅子里住。 毕竟都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家,在同一个区有房子很正常,只是佛柏涧并不经常回这里来住,这会儿突然回来了,管家都惊喜极了,好好地嘘寒问暖了一番。 佛柏涧坐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喝着茶,看着不远处霍家的大宅,像是无意般问管家:“对了,前不久霍家的老先生去世了,他们家里似乎不剩下几个人了?”
管家见他对霍家有兴趣,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说来霍家这几年也是可怜,先是大儿子夫妻飞机失事,双双身亡,留下一个十岁的孩子。接着没过几年,霍老爷子就突然去世了,他去得太突然,公司和家里的事都没有安排好,听说公司还乱了一阵子,直到现在才安定下来……” “他们家现在只剩下三个正经的主子了,老的老,小的小,唯一年轻的又离家出走了,实在是时运不济……” 佛柏涧心中一突,连忙问道:“离家出走?谁离家出走了?”
“还有谁?不就是霍家大小姐霍时初?不知道怎么的,在父亲刚离世不久就离家出走,不顾家里没了父母的侄子和没了丈夫的老母亲,实在有点不孝顺……”管家似乎对霍时初有些不喜。 确实,在他这样年纪的老人看来,女儿在父亲尸骨未寒之际就抛下唯二的亲人不管不顾,实在冷漠无情。 他不知道霍时初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只看到了她抛弃孤儿寡母,所以对霍时初不喜。 佛柏涧想起照片中霍时初淡漠的眼神,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但又不知道她为何离家出走,只得继续问管家:“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她离家出走总有个缘故吧?”
“家里的一个阿姨跟霍家的一个佣人关系比较好,听到一个传闻,说是因为霍老太太想要让霍小姐联姻,保住公司的话语权什么的,但霍小姐不同意,就离家出走了。”
管家回答道。 霍时初离家出走的事霍家人不会大事宣扬,但也没有封口,因此还是有些人知道的。 “联姻?跟哪家联姻?”
佛柏涧以为霍母是想让霍时初跟圈子里同阶层的人家联姻,根本没想到霍母的人选是毫无背景的周文也。 “这个就不清楚了,似乎也没听到哪家传出消息要和霍家联姻。”
管家说道。 佛柏涧仔细地把周围一圈适龄未婚的男性都考虑了一遍,根本没听到哪个跟霍时初扯上关系,又转念一想霍时初都离家出走了,那说明联姻肯定失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然而松了气之后,他很快就脸色一僵,意识到自己对霍时初格外不同,说到底霍时初联不联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用得着为此松一口气? 他连忙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那点不明显的想法甩掉,告诫自己:所有被诱、惑的都是冲动的、不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