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初?”
李砚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说,“原来是霍家的小姐啊,只是我听说霍家现在可不怎么好,当家人去世了,只剩下老弱妇孺,公司都快保不住了……” 说到这里,李砚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有些不太好,说道:“她该不会是见家里公司不好了,就故意找上你,想找个靠山吧?”
佛柏涧听见他这么说,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别把时初想得这么势利,她现在跟霍家没有关系,霍家公司的死活就更不关她的事。”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砚挠了挠头,听见好友说霍时初不是因为自家公司才跟他在一起的,便松了口气,然后又好奇起霍时初为什么跟霍家闹掰了。 只是这是霍时初的私人事情,佛柏涧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不能随便往外说,即使李砚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因此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霍家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霍家。”
“那就好,我就说嘛,你看上的人不至于人品有问题。”
李砚听他这么一说,很容易就相信了,因为他相信自己好友的眼光。 “什么时候带她来跟我们这些朋友见见?”
李砚又问。 “看她的意愿吧。”
佛柏涧想到霍时初那不喜欢别人替她做主的性子,便说道。 “啧啧,我发现佛柏涧你谈恋爱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平时不是说一不二,事事都是自己说了算?怎么现在让你带女朋友出来,你都做不了主了?”
李砚摇头摆脑故意说道。 佛柏涧轻哼一声,说:“我这是尊重她,你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懂什么?”
瞧他这幅得意的模样,李砚气得牙痒痒:“有女朋友了不起啊?你等着,不用多久,我也能找到一个!”
佛柏涧轻蔑了看了他一眼,说:“就算找得到也比不上我家的时初。”
李砚女朋友谈了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娱乐圈的女明星,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走肾不走心,自然比不上霍时初。 李砚没想到佛柏涧谈个恋爱就开启了炫妻狂魔的一面,时不时就跟他炫耀:霍时初心疼他做饭辛苦给他按摩了;霍时初见他喜欢吃西柚,不知道从哪里特意给他买了珍品西柚;霍时初给他买了衣服、霍时初夸他发型好看…… 李砚被他强行喂过来的狗粮噎得慌,差点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霍时初可不知道佛柏涧还是个爱秀恩爱的闷骚,她这几天觉得身体不太正常,胸口时不时地就有些闷,腹部甚至时不时就有东西动一动,吓得她都以为自己肚子里时不时有寄生虫或者肿瘤了。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所以她练得是武,能练出内力,但无法透视自己的身体,所以她只能用最古老的把脉来诊断了。 然而等她把上自己的脉,立刻震惊得眼睛都猛地张大了,这……这分明是滑脉啊!她不敢置信,又把了一次脉,然而不管她把了几次,脉象都显示她真的怀孕了。 霍时初顿时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 她跟佛柏涧做夜间运动都是带了套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低得可怜的避孕失败率在她身上出现了。 这段时间她吃得好、睡得好,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怀孕的迹象,甚至连每个月的大姨妈都准时来临,只是量少了些,但也正常,所以她才不会想到自己怀孕了。 虽然还有了小肚子,但她以为只是最近佛柏涧的厨艺越发精湛了,她管不住嘴又少运动,才长了肉肉,万万没想到这并不是脂肪,而是一个小豆丁。 如果不是这几天她有些不舒服,肚子还有东西动了,她是不可能会想到检查自己的身体的,毕竟谁身体好好的,会无缘无故去检查啊? 霍时初长叹了一声,都有胎动了,她这个粗心的妈妈才发现孩子的存在……不,她刚刚还以为是肿瘤或者生了寄生虫。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虚,希望肚子的孩子以后千万不要知道自己还有过这样的想法。 会胎动,说明胎儿都有四五个月大了,既然都来了,霍时初不会狠心打掉它,况且她也养得起一个孩子,所以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她就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她还得去医院做产检,这事可不能再懒。 去产检之前,得先告知佛柏涧这个生父一声,于是吃过晚饭之后,霍时初就把佛柏涧拉到自己身边,拿起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怎么?想要了?”
佛柏涧立刻就误会了,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手已经滑溜地往霍时初衣服里钻了。 霍时初瞪了他一眼,按住他乱动的手,说:“别动,乖乖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我不让你动就别动!”
佛柏涧见状,只好乖乖不动了,还主动帮霍时初找了个理由:“是大姨妈来了,让我帮你暖肚子?”
霍时初没出声,就让他现在这么误会吧,等过一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他就自然知道原因了。 说来也巧,她是孕相很不显的人,怀孕五个月了肚子都只有一点点,丝毫看不出有个孩子。 佛柏涧捂着霍时初的肚子捂了十几分钟之后,忽然感觉到手掌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他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向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脸色都变了,难得失态地问:“你、你肚子有什么东西动了?!”
他说着又急忙把霍时初的肚子都摸了个遍,果然又感受到了一次掌心的动静。 “时初,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现在医术发展得很快,你的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说不定是长了个良心肿瘤……”他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的,但脸色却格外难看,眉头都皱得紧紧的,神情完全不像他的话语那么轻松,手都有些抖了。 霍时初见他一脸紧张,根本没往她怀孕的方面想,只以为她生病了,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别担心,我长的不是肿瘤,是个孩子。”
“什、什么?”
佛柏涧像是没听懂她的话,无意识地问,然后忽然瞳孔紧缩,抓住霍时初的肩膀,激动地问,“你怀孕了?!”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霍时初就点点头,说:“是的,所以刚刚那是胎动,不是什么肿瘤。”
佛柏涧像是飘在云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又惊又喜,只牢牢地用一只手搂住霍时初,另一只则放在她肚子上,带着满腔激动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