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妞儿!你干什么?你大哥为什么会在家?”
文宜淑冷汗从后背冒出来,不敢置信地质问赵时初。 “我大哥为什么不能在家?你又怕什么?你能对我说出来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我大哥也听听?我不过是让我大哥认识你的真面目罢了。”
赵时初抱着胳膊说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对我大哥不安好心,原来是觊觎他,亏你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赵时建面无表情地走出来,直直地走到文宜淑面前,声音淡漠地问她:“你上辈子真的抛夫弃子了?”
文宜淑脸色白得渗人,慌乱地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跟赵时建对视,面对他这个问题,她很想说谎否认,但疑似重生的赵时初还站在一旁看着,她哪里敢说谎? 于是只能强忍羞耻低声回答道:“我、我是丢下你和儿子回了城……但我后来后悔了啊,只是不敢回来找你们,但我还是爱你们的,你相信我,时建……” 她还不忘给自己辩解,“我当初只是想先自己回城里,等安定下来再接你们父子两一起,只是后来后来……我发展得不太好,没办法……我不想的……” 赵时初见她还在辩驳抵赖,都忍不住笑了,讥讽道:“编得真好!既然你是想先回城再想办法带大哥和侄子出去,那为什么不能直接跟大哥说,而是不告而别,还把家里所有钱都卷走?就算你真的是这个想法,那为什么回城之后不写封信回来告知自己的情况?别跟我说你发展不好就不好意思写信回来,你觉得我会信你这满口谎言的女人?”
文宜淑顿时被赵时初这话噎得哑口无言,她那卑劣无耻的心思仿佛被人赤果果地揭露出来,任她如何辩解都显得那么无力。 “大哥,你别信她的鬼话,她这辈子还想跟你结婚,我猜,她上辈子丢下你和侄子跑了之后肯定过得很不好,而你和侄子没有她却过得很好,所以她这辈子才会迫不及待地来找你,要是你一直过得很差,她绝对不可能多瞄你一眼。”
赵时建紧紧盯着文宜淑,果然看见自己妹妹说出这话之后,文宜淑脸上露出了心虚又羞愧的表情,显然被自己妹妹说中了她的心思。 “你走吧,我不可能会跟你结婚。”
赵时建从她们两人的话中猜出了自己上辈子的命运,所以他下定了决心。 文宜淑顿时着急了:“你难道连儿子都不想要了吗?你不跟我结婚那儿子怎么办?他上辈子那么有出息,继承你的事业之后还扩大了好几倍,你难道不想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吗?”
赵时建顿了顿,转而问她:“我上辈子把他培养得很优秀?他也继承了我所有的事业?”
“当然!你上辈子只有他一个儿子,你不把事业传给他还能传给谁?”
文宜淑迫不及待点头道。 “那他上辈子过得幸福吗?”
赵时建又问。 “当然幸福了,事业成功,和门当户对的妻子结婚,生了两个孩子,对你也很孝顺,还经常做公益……”文宜淑滔滔不绝地描绘着上辈子儿子的人生,想用这些来打动赵时建,这些事迹都是她上辈子收集到的,因为知道那是自己儿子,便想多了解他,当然了,她上辈子收集这些消息,是打着去找儿子认亲,让他赡养自己的心思,只是还没来得及实现,她就突然死了。 然而赵时建却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为了儿子同意跟她结婚,而是冷不丁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我上辈子已经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让他有事业继承,生活幸福,这就够了。所以这辈子我不强求他继续当我儿子,我希望他能出生在一个父母恩爱、家庭幸福的健全家庭里,不用遭受被母亲抛弃的痛苦。”
他这话一出,文宜淑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脸上毫无血色,他这话犹如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是的,他已经尽了当父亲的责任,那他就是在指责自己没有尽当母亲的责任了…… 虽然文宜淑知道自己抛弃了儿子,确实没尽到当母亲的责任,但现在被赵时建当着面指出来,还是令她羞愧难当,脸上发烫。 她眼眶通红地跟赵时建哀求道:“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这辈子就是想来弥补儿子,给他完整的母爱,让他能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我只是想补偿他,你就成全我这个心愿吧……” 赵时初在一旁听着,简直都要对文宜淑的厚脸皮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明明是自己想赖上大哥和侄子这对注定有出息的父子,想不劳而获当寄生虫,却说成是想补偿大侄子,天!真是感天动地慈母情! 赵时建当然没有被她这花言巧语打动,冷漠无情地说:“不好意思,你想补偿儿子就自己想办法,我没有这个义务帮你,毕竟我对儿子仁至义尽,用不着补偿他。”
“别再来烦扰我和妹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赵时建冷冷地警告文宜淑,把她拖出院子,一把关上了院门。 “赵时建!我错了啊,不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想补偿你们……”文宜淑拍着院门不肯走,哀求着。 “你喊得再大声点,要是不怕被别人听见的话。”
赵时建最后警告了她一句。 文宜淑顿时不敢再嚷嚷了,只得不甘不愿地离开。 碍眼的人走了之后,被审问的就轮到赵时初了。 “妹妹……你也跟文宜淑一样,是那个什么,重活过一回的?”
赵时建有些艰难地问她。 赵时初毫不迟疑地摇头,用她那纯洁无辜的眼神毫不心虚地看着赵时建,说:“大哥,你怎么也信文宜淑的话了?我倒是也想重活一回,毕竟能知道后面好几十年的事,谁不好奇啊?”
赵时建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没看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便接着问:“那你为什么今天恰好救了叶大爷?还恰好带上了能救他的药?我以前给你的那些药粉,并没有解蛇毒的。”
“哥,那药粉是用来促进伤口愈合的,叶大爷之所以解了毒,是因为我把他的毒血挤出来了。”
赵时初忽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