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是!”
姜梓柔犹豫了一瞬,还是不承认是她偷偷跟来的,她怎能承认?若是认了,回去后一定会被父皇严惩!反正那不过是张银票,除了这士兵没人能证明是她给的!她咬死不认,姜锦晏也不能拿她怎样。姜锦晏幽幽抬眸看向她,目光讽刺,姜梓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死鸭子嘴硬,撒谎成性。“你,你怎敢诬陷本公主!”
姜梓柔抬手怒指那士兵,极力狡辩。“回王爷,属下不敢污蔑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士兵面对姜梓柔的辩驳,很是沉稳,丝毫不慌。“你还敢胡言!不过是张银票,有谁能证明那银票是本公主给你的!说!是谁要你陷害本公主!”
“是谁要你把本公主打晕,装进这箱子的!”
姜梓柔一通狡辩下来,看似气的眼都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副被人诬陷,奋力证明自己清白的可怜模样。若不是知道她惯会这般演戏狡辩,姜锦晏都要信她无辜了。“你要证人?”
姜锦晏拿着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还真是巧了,本王刚好路过瞧见。”
“你!”
姜梓柔一愣,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来反驳姜锦晏……看姜锦晏那副一早便已知晓一切的样子,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士兵起初并不受她威胁,更不要她的银钱。可后来突然便说要一百两便替她做事。原来,是姜锦晏!他一早就知道了!在设局害她!“来人,备马,本王亲自送三公主回宫。”
姜锦晏挥手,让人把姜梓柔的手捆上:“是不是诬陷,让陛下来定夺就是,免得你说本王不公。”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姜梓柔的手被捆上,绳子很长,另一端被士兵递给姜锦晏。扶白牵来他的马,把缰绳递给姜锦晏,在看到扶白的时候,姜锦晏的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而后便当做没看到他,翻身上马。他上马后猛的一扯绳子,姜梓柔被扯的一个踉跄,腿脚慢了些,被箱子的边缘绊倒,狼狈的趴在了地上。淡粉色的衣裙被泥土染脏,费时精心梳洗过的妆容凌乱,她似是摔昏了过去,倒在泥地上一动不动。看她装晕,姜锦晏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你若想装死,本王不介意将你拖回去。”
他说着,便要扯缰绳。姜梓柔猛的从地上起身喊道:“姑姑!大殿下,我不要这样回去!”
“小皇叔这般辱我,我不要回去!”
她好不容易才藏在这从皇宫跟出来,想要跟他们一起去圣京。想要为自己求一个机会,被姜锦晏这样送回去,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她的计划又要落空!“你有何资格说不。”
姜怜神态冷漠,看姜锦晏的举动,她约莫明白怎么回事了,姜梓柔又在想不该想的事。竟是这般大胆,想要私自跟他们去圣京,真是荒唐!“我……”姜梓柔神色慌乱的看向一旁的萧衍之,她一身狼狈,眼含泪光,格外可怜的望着他,似乎想要求他帮她。但萧衍之的眼神掠过她,看向姜锦晏,淡淡道:“小王爷放心前去,我与殿下在此等候小王爷。”
萧衍之的话音落下,姜梓柔像被泼了盆冰水,心中骤然一冷,目光惊愕的看向萧衍之。怎么会……大殿下明明对她很温柔,他在宫中养伤那几日,他们明明相处很好,相谈甚欢。她甚至能感到大殿下对她与旁人不同,似是喜欢她,若不是因此,她怎敢赌一把私自跟来……可他现在为何不帮她说话,为何与那几日看到她时完全不同?她还没想明白,手腕上的绳子便被猛的一扯。姜锦晏没那么多耐心,他扯了扯绳子,对姜怜笑着挥了挥手道:“皇姐等我回来啊。”
说完他便骑着马,扯着绳子,拉走了姜梓柔,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刚好让姜梓柔跟得上。姜梓柔被绳子扯着,被迫跟上姜锦晏,她还不甘的回头看向萧衍之……萧衍之看着姜锦晏骑马像是溜犯人一般的扯着姜梓柔离开,神色平淡。他转身看向姜怜:“殿下,快到午时了,我们不如边准备膳食,边等小王爷回来。”
姜怜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那就劳烦大殿下准备了。”
“不劳烦,殿下想吃些什么,这林子里的野味许是不错。”
萧衍之对她笑了笑,是想进林子为她寻吃的。“你想吃便吃,殿下吃不惯那些东西。”
不等姜怜回答,苍玄便面色沉沉的挡在她身前。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敌意,他不想让萧衍之刻意亲近姜怜,总是在防备萧衍之。他总觉得萧衍之心怀不轨!看着苍玄对他的冷脸,萧衍之脸上的笑意不减,眸色微亮,嗓音很轻:“那阿钦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旁人听不到,但苍玄和姜怜听的清楚,听到萧衍之又唤苍玄阿钦。姜怜听萧衍之喊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更何况,这也是苍玄原本的姓名,她也觉得阿钦很好听。苍玄可不这么觉得,他看着萧衍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可在人前,他不能对萧衍之不敬,只能忍着。看萧衍之似是有所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苍玄深黑的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嗓音微冷,一字一顿开口道:“野,猪。”
萧衍之:“……”姜怜:“……”不知怎的,姜怜觉得苍玄好像在骂……她从苍玄身后微微探头,看向萧衍之,本以为萧衍之会为难,难堪。但萧衍之仍是很温和的笑着,还答应了:“好,阿钦和殿下在此等我。”
他说罢,转身离开,很是干脆利落的亲自带人进林子打猎……姜怜看着萧衍之消失在林子,抬手撑着下颌,眸中迟疑:“苍玄,这林子里,会有野猪吗?”
“殿下没看到吗?方才不是进去了一头?”
苍玄双手抱胸,也看着林子,只是脸色不那么黑沉了。“……”姜怜看了他一眼,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