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凤,你想要从中取利,要先问问我们三人答不答应才行!”
土命王左手压着胸膛,口边汩着鲜血道。 “不错,想分一杯羹,就得先过我姚家这一关。”
姚阙紧握着剑表态了。 “我妘家也不同意!”
妘冀恒义正词严的说。 “我偃凤问的是虎翼刀,那不是你们七人。”
话毕,偃凤不容分说,直朝拿虎翼刀的正主水命王奔闪而去。 “放肆!”
“大胆!”
“找死!”
…… 七人两方自然慌了,皆将偃凤列为敌人攻击而去。 八人三方不能相让,又是一阵厮杀惨斗。 重伤者更重伤,轻伤者成重伤,叮叮当当的打声经久不息,维持的真气有限,久久不能平息的斗争将时间从三更拉拖到了四更,有气无力的八人还在为了虎翼刀而努力,虽然他们已站立不起,遂用出了平生吃奶的劲儿一寸一寸的向虎翼刀靠拢。 就在众人声嘶力竭也不放弃之时,一道浑身裹着黑长袍的蒙面男子出现了,在众人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的情况下毫不费力地夺走了虎翼刀。 眼睁睁看着至始至终未曾发过一言的黑袍人消失在了夜色中,动掸不得的八人两眼发懵,连肠子都悔青了。 “呼……一夜的辛苦蛰伏终于换来想要的成果,幸亏我耐得住慢慢长夜的寂寞,不然可没那么容易取得。”
黑袍男子站在山石抚摸着虎翼刀,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婴儿似的。 “唉,可惜没敢杀死他们八人,不然就不会有遗憾了。”
“以我现在的实力去杀他们虽说是足够,但夺刀不及夺命,谁知道他们哪位会不会在生死亡际为了活命爆发出潜在的燃元功力和我拼命,若因此而丧命可是大大的不妥。”
“虎翼啊虎翼,但愿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也不负我今日的夺刀之举。”
男子说着,提着虎翼刀,走进了阴森林的密树林中…… 当三位命王仅恢复一点儿气力时,就挣扎着糟蹋的身体,然后相互扶持着慢慢的离开了。 他们的仇人很多,坐等只会是找死。 东方渐渐破晓,身有旧疾的祝麟杀带领着一队龙甲军终于找到偃凤并将他接走了。 妘姚两家的人是不能动的,但祝麟杀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毕竟还不是敌人,惹了姒妫两家本就压力很大,现若是再招惹上妘姚二族,则是不理智的。 取走虎翼刀的人一定是他们认识的人,不仅武功未至巅峰,其身后势力一定不强大,不然他们已无法动掸的八人必定会被杀死。 一路询问,武次第终于在一处风景绝佳,风水极好的辽阔山麓下停了下来。 妊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瞧着眼前人家所屹立的宏伟门庭,就知道一定是真正的千年大世家族。 因为妊家所处之地看似建在山麓上,实则是两大峰相连,妊家将前峰移平,故而成了辽阔的山麓带。 要将大山铲平成山麓,更在山麓上修建规模庞大的殿宇楼阁,水榭亭院,这将要耗费多的人力物力? 看来,上古八大姓的底子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武次第想着,然后肩跨包袱向前面的宽长石阶走去。 石阶两边有序的坐列着雄壮威武的大石狮子,间有苍松古柏映托,有着古老苍茫的气息。 宏伟的山庭门前,有八位实力强大的汉子分列持剑守卫,还有两人像头领状的中年男子在那里踱步、虎视。 “站住!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武次第刚走了上去,就被两位汉子用剑止拦住质问。 “在下武次第,是妊晖吉大哥的朋友,也是二小姐妊翰音,三小姐妊宣的朋友,今日特来拜会,烦请两位大哥通报一声。”
武次第拱手施礼道。 “大公子,二小姐,三小姐都不在,你回去吧!”
“不在?那劳请通报妊家主,就说武次第从远处来访。”
“小子,少来套交情,先要见公子小姐,现在又要见家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背景大,想见谁谁就得让你见?”
“什么事?”
两位头领走了下来开口问。 “队长,这小子声称是远方来的朋友武次第,先要见公子小姐,我说不在,他又要求见家主。”
“你是冲着小姐来的?小姐的确不在,家主正在闭关,你还是回去吧。”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妊家主何时方能出关?”
“无可奉告,我们小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妊家主回来就闭关,莫非是妊家主受重伤了?”
武次第关心的问。 两位头领及守卫顿时面露不善,其中一位头领冷冷道:“你果然还是露馅了,说吧,是想挑事,还是想找死?”
看着剑拔弩张且恶语相向的十人,武次第轻轻一笑:“几位可能是误会了,在下是诚心拜访,并不想动手。”
“我看你是诚心找茬,专寻我妊家的麻烦!兄弟们,莫再给他废话,先把他赶走!”
“五大三粗往往是健壮的表现,并不能说明你们强。我劝你们别动粗为好,免得自讨苦吃。”
武次第好心劝道。 “呦呵,这小子居然看不上我们这一身的彪悍味,看来是吃的苦头还不够,要不然也不会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不错,装得倒是老气横秋,但拥有的年龄感太差,出卖了他的所学,想教训我们,还差得远呢!”
“这十人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坏人,看来最近妊家闹腾得厉害,并不安宁。算了,还是先不计较!”
见众守卫抽出剑要赶上来打杀,武次第灵机一动,马上开口道:“各位大哥莫怒,在下改变了主意,现在就不拜访了,我先走啦。”
“想走,没那么容易!”
几个守卫嘴上念叨着,提着兵器就冲了过来。 武次第一闪身,脚下一掠,一道烟似的跑了。 “哈哈,这小子嘴上厉害,撒腿倒是比兔子跑得都快。”
“就是,这小子无心恋战,该不会去请救兵了吧!”
“管他呢,如果真叫来救兵,我们就不客气的废了他!”
还别说,这时还真有几十匹快马从远处踏着风尘跑来。 蹄声疾,气势汹汹,人影动,衣袍华贵。 “那小子着实可恶,还真把救兵搬来了。”
“这不是妫家的妫平昌吗,他怎么又来纠缠了?”
“原来刚才那小子当真是妫家的先锋啊,跑了奴才又来主子,这妫怀来身为妫族家主怎么也不管管?”
“可能是妫怀来的小儿子妫籍受了伤,所以让长子妫平昌来提三小姐的亲,其目的就是为了拉拢妊家对付妘家。”
“别胡乱猜测,做好自己的本分。”
“是,头领!”
守卫们应声着。 “吁……” 妫平昌勒住马索,与众护卫一一停了马,然后纵身落地,将马鞭交给了护卫。 护卫们拴好马索,将马背上驮着的红绸礼盒赶紧卸了下来,然后紧步跟上大公子的步伐。 “嗨,妊家的各位护卫们,我妫平昌又来啦!为了表示对妊荀攸妊家主的尊敬和爱慕三小姐妊宣的诚意,我可是第六次拜访了。”
“妫大少,你今天可是第二次来拜访了,我已经明白的告诉了你遣来的人:公子小姐均已外出,家主闭关,恕不接待。你怎么还亲自来?”
妫平昌手一愣,脸上的微笑一僵:“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也从未派人知会过,你何此一说?”
“那人才走,你没遇上?难道妫家主差来的不成?”
头领有些疑惑了。 “这不可能,我与父亲大人一直在池边钓鱼,从未见他遣派人,莫非你诓我不成?”
“他们当然不会诓你,因为我的确来过,只是他们不信我是来拜访的,所以与你这死缠烂打者混成了一谈,还以为我是你派来捣乱的人。”
一道声音突破响起,众人看时,却见武次第不知何时已坐在高高的大松树枝上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