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遭遇围杀,这本在意料之中,但被六合大罗围杀,这就在意料之中。“隐花仙子,别以为你们可以永远高高在上,六合大罗,你们风光了无数年,如今早已不再是你们的天地了。”
魔使冷冷的笑着,然后浑身散发着紫红色的光芒,玄冥气将其层层包裹,须臾之间就又恢复如初。“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屡杀不死?”
径王皱眉道。“他不是一般的魔使,就像当年的二十八尊一样,虽不服管教,却也有着死而复生的永心。”
武雄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红色的绳结。绳结是指以绳打出的各式各样的“结”。结,有多义,用绳所打的“花结”有盘长、方胜等。盘长即“八吉”,引申之为“百吉”。绳结还可打出很多花样,用于衣饰什物,并有吉样之寓意。武雄的红绳结一抛出,荡漾出数百道灵光,那些灵光像一束束镞雨射向了魔使。“疾!”
魔使手一挥,一根淬炼入毒的攒心钉即出,纵然万千神明围困,也难讨得半丝便宜。红绳结对攒心针,魔对仙,一时间灵光激动,飞钉如星乱射,彼此一战皆不退不输。灵珠子与魔神战了个齐鼓相当,很快就惊动了昆仑的仙侍、仙将。“那名仙童是谁,倒是有几分本事。”
隐花看着与魔神缠斗的童子,颇为好奇的问。“师姐,他是娲皇宫的灵珠子,虽然童心未泯,但还是有些本事的。”
太乙真人道。“太乙师弟,你可听说过二十八尊?”
隐花问。“略有耳闻,但未曾见面。”
太乙真人道。“人教有无双大士,截教有八大弟子,我们阐教也有六合大罗,但这是三大无上教,在三教外,当时还有众多散仙,其中最出名的除了现在的八圣人,还有二十八位尊仙,他们合称二十八尊,当时皆为大罗金仙九重天的实力,也就是准圣境界。”
遮月道。“二十八尊,当年冰尊、雪尊、炎尊、云尊、灵尊、白冕尊、虎尊、巨力尊、剑尊、玉尊、鹏尊、金尊、木尊、水尊、火尊、土尊、仙尊、雷尊、风尊、白尊、星尊、血尊、雨尊、妖尊、巫尊、寿尊、福尊、禄尊这二十八尊仙何其风光,只是被……唉!也不知他们是否再次醒来。”
径王陷入沉思道。“二十八尊?那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就是与众师兄师姐相比也不逞多让,当年威名不在八圣人之下,如今若是再现,三界的格局必将改变,就是不知道是悲是喜。”
太乙真人道。“该醒的总会醒,该来的也必会来,在天道面前,谁也无法阻止,我一直都认为他们会比我们提早出现,沉睡不计年,若他们不醒,我们阐教的格局就不会变。”
武雄神识扩展于天地,与道相契,很快就知道了一切。直径王一点头:“自古邪不压正,妖魔再狂,鬼怪再猖,都不足以入主三界为尊,太乙师弟何必忧心忡忡?”
“邪不压正!但群魔乱舞,扰乱三界,受祸的还不是芸芸众生。”
太乙真人叹息道。“没有翦灭邪恶的实力,怀揣怜悯苍生之心,也只会徒增烦恼,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弟还是未曾改变。”
隐花道。“吾道不孤,矢志不渝,如今又有四位师兄姐,将心安不少。”
太乙真人道。“哈哈哈,你们师兄弟的谈话真有趣,邪不压正!何为邪?何为正?都不过是自我标榜,自我安慰罢了。你们的立场还真是始终如一啊!”
魔使讽道。“少冷嘲热讽,若不是有你们这些家伙,三界又岂会乌烟瘴气!”
武雄冷漠哼道。魔使表情一佞笑,身法如电似光而行,丝毫不滞于空,眨眼间就逼近了太乙真人的仙体。太乙真人哪敢轻视,双目一凌,表情凝重,手中拂尘一甩,划出一个能量强大的太极图来。“击!”
太乙真人一喝,旋转于空的太极图如超强阵法幻射出惊天动地的阵威来。阵威绝杀,阵光绚丽多彩,夺人心志,能量源源不断的从阴阳鱼中迸发而出。魔使手中神叉一挥,扫出一道紫金芒,全力朝太极阵光刷去。“嗤——嘭!”
山岳般的冲撞击打而起,激荡的澎湃能量宛若洪潮顿时生出,两相碰,激烈的杀伐果断,以致于两人周遭的事物都受到了恐怖的碾压。“你……”魔使手持神叉,身随冲威而退后,像一根轻盈的鸿毛飘落在一树梢上。他的双脚并未全部融叶,而是两脚尖轻轻地点在一片嫩叶上,那叶支撑着他整个身子,一动也不动,丝毫不受影响。魔使站在叶上,整个身子宛若天成,无形的道韵影响着整棵树木,使之在凶猛的杀威下依旧岿然不动。太乙真人拂尘一扫,太极图立即转向,以绝杀的杀威追着魔使而去。“太乙老头儿,想不到你先前竟有所保留,真够隐忍的。”
魔使毫然不惧,一本正经的道。“不过也无所谓……”魔使说着,脚尖一点叶,左手一凝拳,猛然冲前而击出,竟与杀光相抗,抵威而进,“嘭!”
大威砰作,如雷之声的拳劲击打在太极图阵上,图阵随着一切都溃散。撑不住的阵图被击穿,无尽的伐戮贯穿而下,顷刻间击出一个无底洞来。大招被对手生猛破坏,太极真人化身成光,射走到几百米开外。“这家伙好强!”
遮月秀眉一蹙,化作一道金光,直射魔使。魔使本欲去太乙真人穷追不舍,可刚追出几步,就觉后面有可怖能量波功射来,忙使了个纵地术,一眨眼就出现在了九丈开外。“遮月,你真可恶!”
魔使怒骂一声,体内玄冥气宣泄而出,身一抖动,化作一道紫芒向金芒狠狠地撞击过去。砰砰砰……一连串的芒光冲撞,就如同一紫一金两个太阳在追逐激撞,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乱威也愈来愈密集。光芒大作的天空严重被影响,云气如桀骜不驯的野马在奔腾,山风似无形无色的利刃在摧割。在距昆仑山不远的纵横沟壑之处,一些朴实的村民正在劳作,此刻却因远方的猛烈打斗停锄下来。“村长,那地方怎么了,为什么有大震动?”
一名村民问。“那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仙人圣地,按道理没有什么人敢去闹事啊!”
另一名精壮中男道。花白发须的老村长目眺远方,看着看着,表情也就越来越严肃凝重起来:“住了大半辈子了,从来也没发生过这种情况,恐怕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说不定仙师们正在降妖除魔。”
“降妖除魔?这么说这里也不安全了?”
村民脸上失色,喃喃道。“我们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想不到也有危险的这一天,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壮男问。“要相信仙师们,如果这里都有危险,哪么天下恐怕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老村长道。在一处高上之山,一位老翁正带着七八岁的孙儿在山顶采药。老翁皓首银须,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老叟。“爷爷,爷爷,那边怎么有大响动?”
小孙子好奇的问。老者精目一视远方,过了几息,才叹气回答道:“乖孙儿,那边是有坏人在作怪,不过你不用怕,有爷爷在,那些坏人不敢来伤害你。”
“坏人?爷爷,是什么样的坏人呢?”
小男孩问。“这……乖孙儿,爷爷说的坏人都是到处放火,甚至到处吃人的坏人,听说他们吃人的肉,连骨头都不会吐,就是别人说的吃人不吐骨头。”
“好可怕,那……那爷爷见过他们吗?”
“爷爷没见过,爷爷只会采草药去医治那些生了病的人。”
老者见孙儿一阵发悚,心思灵活的道。“唉,想不到他们已经猖狂到这种程度,不过再闹得凶也与我无半点关系了,师尊,非是弟子不孝,如今我已这样,只有守护亲人,医治村民的能力了,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怪我。”
老叟一声长叹,在心中默念道。“爷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乖孙儿,那边有几株花,正是我们需花的草药,我们去把它们挖出来吧。”
“好!”
小男孩乖巧的答道。两道光芒相撞了上百下,摧了大片山地,狼藉得一触而分,相互悬空而峙。“哼,还不错!”
魔使说着,左手一拈,一朵复瓣花飞至手中,于鼻前轻轻一闻,享受的道:“花流!”
那朵花旋即一分,几十花瓣旋转于空,每一瓣都附带着惊恐的威杀。“叶剑!”
遮月手一伸,十几片叶子凭空飞至,然后飞快组成一柄绿色的长剑。握剑在手,遮月气势汹汹,径直斩向魔使。斩至的叶剑对上飞射而出的花瓣刃,破空声阵阵,居然撞击得叮叮当当作响,仿佛是神兵利刃在砰碰。“叶剑网!”
遮月见势均力敌,将叶剑一抖,叶子组成的长剑开始勃勃生机起来,每一片叶子的叶茎和叶脉仿佛得到了无穷尽的生命,大大小小的维管束开始幻化而起,飞快的变大并交组成网状剑芒。“香飘十里!”
魔使厉声一喝,花瓣猝然崩爆成无形无色的齑粉,一阵阵扑鼻的香味四散开来。与此同时,右手神叉在舞,被舞得呼呼生风。遮月的剑网向魔使直插而去,其威大盛,根本就不是先前的叶剑可比的。神叉与叶剑网一相触,遮月顿时暗叫不好,随即一股诡异的气味袭至,弄得他晕头转向。“卑鄙无耻,竟然用毒!”
遮月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