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暗潮涌起的是夜家。夜家老爷子夜储听说自己的宝贝孙子夜寒谌决定结婚的消息,开心的合不拢嘴,早就准备给孙媳妇的那份股份,终于可以如愿交到孙媳妇的手上了。夜储的二儿子还在世的时候,夜储就分配好了家产,两个儿子各一份,两个儿媳各一份,还有孙子和孙媳妇,如今却物是人非,二儿子家就剩了夜寒谌一个,属于其父母的股份还落在公司,他虽然是夜家的掌权人和总裁,可实际持有的股份,根本没有夜凌峰一家人的多,夜凌峰和妻子沈曼婷,更是对悬空的那部分股份虎视眈眈。前后想了很多法子,也没办法拿到手,夜储以一己之力把夜寒谌推上总裁之位,却只给了他们的儿子夜寒陌一个部门经理的位置,就连夜凌峰也不过是个总经理,在夜寒谌的手下工作,这让夫妇两人怀恨在心,觉得老爷子太偏心了,明里暗里都给夜储找不痛快。这不,听说夜寒谌要结婚的消息,一家子人都睡不着了,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还折腾让夜储穿好了衣服坐在偌大客厅的沙发上,沈曼婷表现的很温婉,温了一杯牛奶递给夜储,说着:“每天晚上您都要喝一杯热牛奶才能睡着,您的习惯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呢,你喝了我们再仔细谈谈寒谌的结婚事宜,我们夜家的大少爷要结婚,这可大的好消息呢。”
言语里的酸味都漫出天际了,夜储不为所动,沈曼婷就端着牛奶不松手,也不从他面前拿开,她这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表明,尽管公司总裁是夜寒谌,但是在夜家,她沈曼婷也是有一席之地的。“爸,曼婷都是为了你好,每天晚上她都是这样照顾伺候你的,你别故意为难她啊,寒谌住在自己的别墅经常不回来,寒陌也难得能见上他一面,我们一家人能一个月都不见的能聚在一起,你别耍小孩子性子。”
夜凌峰就没沈曼婷那样有耐心了,不悦的责怪夜储。这老爷子,夜寒谌一回家就会作妖,非要让在夜寒谌面前表现的自己苛待了他一样,着实让夜凌峰看着他不顺眼。“我今天不想喝。”
夜储面色冷凝,语气生硬。“爷爷不想喝就别喝了,伯母你也别为难他。”
夜寒谌悠悠开口,他伸手把沈曼婷手里的牛奶拿走,仰头自己喝光。沈曼婷一时无语,皮笑肉不笑的,拉着夜储的胳就说:“寒谌结婚是大事,寒陌订婚也不是小事儿,我们已经给她物色好了人选,就等着爸您去给寒陌提亲呢,要是他们两个能在同一天结婚,那才是皆大欢喜呢。”
“你都没问过寒陌愿不愿意,就自己做决定,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跟凌峰的婚事,当年我也没插手。”
沈曼婷成功让夜储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寒陌和寒谌不一样,他的婚事我们做主就可以了,再说那黎家大小姐和寒陌情投意合,两人本来就是同学。”
沈曼婷态度强硬。“你让他跟黎家的女儿结婚?你在想什么?”
夜储被她一句话就惹得愤怒了,原本是谈夜寒谌的婚事,现如今竟变成了谈夜寒陌的婚事。夜寒陌和夜寒谌坐在一起,仿佛自己是置身事外的那个人,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也不参与到激烈的讨论中来。黎家和夜家本来就是水火不相容,夜储一心要把夜家交给夜寒谌,这本来就有重重困难,现在要是再牵扯上黎家,更混乱更难处理了,他不能让夜寒谌的前路更加难走。夜寒谌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两人彼此喜欢,难道不应该喜结连理吗?寒谌要跟苏家一无是处的苏染结婚你拍手叫好,寒陌要跟黎家温婉贤淑的大小姐订婚你就万般阻拦,爸,你也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沈曼婷咄咄逼人。夜凌峰则是问的更直白,“爸,你该不是不想给寒陌说好的股份吧?不然你为什么极力阻止寒陌订婚?”
“要订就订,你们自己去替他提亲就好,别让爷爷去丢人。”
良久不出声的夜寒谌,终于忍无可忍,冷声道。他不是在缓和矛盾,他是在处理矛盾。夜凌峰垮着一张脸,问夜寒谌:“夜家当家做主的不是老爷子吗?提亲是大事儿,难道不应该一家之主去?你还真打算和黎家永远做敌人吗?联手合作也有利于发展,你这样一意孤行,是在拖垮公司。”
好家伙,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夜寒谌,这就是在变相的否定夜储的决定,看啊,把公司交给夜寒谌是一个多磨错误的决定,他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经营公司。“像你这样把自己儿子贡献出去,舔着脸上门求和,让黎家给夜家一条活路吗?”
夜寒谌声音陡然变冷。“你这说的什么话?”
夜凌峰气急败坏,面色难看,却还要保持自己长辈的姿态,气的脸通红,瞪着夜寒谌。沈曼婷哪能看着自己老公吃哑巴亏,当即跳出来插话道:“寒谌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两家联姻对公司的发展也有好处,这不是主动求和,这是谋一个对双方都最好的路。”
“那这路你们去谋就可以,何必拉上爷爷?夜家已经沦落到了要低声下气跟人和平相处的地步了吗?”
夜寒谌丝毫不给沈曼婷面子,声音透着寒冷,反问一声。噎的沈曼婷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夜储就喜欢夜寒谌这种有担当不怕事的性子,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风采,想当年,他也是这样铁面无私,丝毫不讲情面的。夜储大笑了两声,开口道:“我赞同寒谌的话,你们要跟黎家联姻随你们,但让我去提亲,门都没有,我管你们娶回来的是谁,只要她姓黎,我就不认。”
不认,也就是股份也不给,老爷子这明显就是蛮不讲理。“爸,你怎么能这样?跟着寒谌只知道胡闹。”
夜凌峰还在不放弃的争取。夜储冷哼一声,站起来让夜寒谌扶着自己上楼了,不管楼下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