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苏瑾瑜和苏瑾怜走后,苏染当场就审问起了男人们。带头的男人死咬着不开口,钱还没有拿到呢,当然不会出卖背后的金主,他们顶多就是被抓起来,坐几年的牢,钱还是能照拿,几年出来,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看来我这样是问不出什么了。”
苏染一改柔弱,走上前去,一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上,高跟鞋鞋跟就抵在男人的胸前,好似下一秒就要穿过男人的皮肉。感觉到疼痛,男人龇牙咧嘴,却仍然不开口,苏染狠狠一脚,直接把人踹倒在了地上,七分阳刚硬气,三分为家人讨回公道的嗜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结合在她身上,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说,谁让你们来盖我姨妈的?”
苏染揪起男人的领子,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直接将人砸的口吐鲜血,门牙都掉了一颗。“你姨妈?”
男人惊问?“我们根本就不会碰一个老女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金主说了,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保准他们能拿钱还能享受,怎么肯定会是一个二十岁女人的姨妈?只见苏染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男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认错了人,金主只给了他们照片的背影,他们只认得这件衣服,当时冲出来看衣服就在苏瑾怜的脚边,便自然而然的认为就是苏瑾怜的。“你这个臭女人,你竟然陷害我们。”
男人知道搞错了人,钱是拿不到了,当即就恨的牙痒痒,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给苏染找不痛快。被保安死死的压住肩膀,扣在地上,苏染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抓着他的手指解锁了屏幕,翻开信息来看,果然看见了还没来得及删除的信息,是一张自己的背影照。她猜到了,若是苏瑾怜安排的这一切,必然不敢让这群人知道他们要害的是谁,毕竟夜寒谌的未婚妻可不好惹,他们又认不出来,苏瑾怜就只能让他们从衣服辨认,却没想到最后害了自己。电话号码是陌生号码,是苏瑾怜临时找的吧。“黎少爷,他们胆敢在你的酒会上闹事,不如就把他们交给警察吧,他们涉嫌……”“好,就依照苏小姐的话照办,焦燃,送他们去警察局。”
黎笙吩咐着助理。“是,大少爷。”
焦燃应了一声,让保安们把男人拽起来,男人们争先恐后,还要咒骂苏染,被焦燃一人从后脑勺一掌,劈晕了过去,拖出了酒店。黎笙审视的目光,定格在苏染身上,如灼灼烈火,看的苏染很不自在。苏染把男人的手机递给了夜储,夜储看完盛怒:“真是不简单啊,心思动到我夜家头上来了。”
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刚刚那男人说的话,很容易让人多想,夜储看完,把手机给了黎笙,意在告诉黎笙,今天这事儿,一定要彻查。苏染开口道:“看他们刚刚的样子,并不知道我是寒谌的未婚妻,怕是连今晚在这里举办酒会的是谁都不知道,想来就是我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要报复吧。”
苏染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是苏家自己家的事儿,在这样的场面下处理已经是给苏家丢人了,再不能深究下去。“爷爷,我没事儿的,我没受到什么伤害。”
苏染挽着夜储的胳膊,柔弱的说着,跟刚刚那个逼问男人的人判若两人。“这怎么行?他们今天的目的可是你,万一没认错人,后果可不堪设想。”
夜储不肯轻易松口。黎笙看夜储态度坚决,而苏染又想快速解决这件事儿,便开口替苏染解围:“老爷子,事儿出在我的酒会上,我自然会给苏小姐一个交代,今天我黎家也出了事儿,实在不便留在这里耽误时间,苏小姐也受惊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刚刚苏总不是说了吗?这人留给她就好。”
饶是在夜储面前,黎笙也丝毫不露怯。是啊,他是黎家大少爷呢,手握重权,何须要看夜家的脸色行事。他说着,视线赤裸裸的落在苏染身上,苏染浑身不自在,希望赶紧能从这里逃离。“好吧,那我先送小染回家。”
夜储答应下来,陪着苏染一起离开。而另一处,苏以沫的处境,也正危险,酒店的一间房内,一张床的周遭摆了四台摄像机,对准苏以沫拍,安许年搬来一张沙发,坐在床尾处盯着苏以沫看。他们已经完事儿了,只是苏以沫还沉浸在半梦半醒的“快乐”里不能自拔,而一幕幕都被安许年拍了下来。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安许年休息好了,从浴室接了一盆冷水来,劈头倒在苏以沫的脸上,苏以沫一下子惊醒,顿时清醒了过来,冷的发抖,房间里空调开到了最低温度。她发现四周的摄像机,抱紧了自己,低着头呜呜哭泣,抓起枕头砸向摄像机。“安许年,你滚蛋。”
她大骂着,“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下地狱,让你死在学校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毁了,一切都被安许年毁了,她再也没可能嫁给黎笙了。一气之下,苏以沫用湿漉漉的床单包着自己,疯了似的跳下床,将摄像机全砸了,安许年就是一个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苏以沫气不过,冲上去就要掐住安许年的脖子,她双目通红,是嗜血的恨,指甲要往安许年的肉里钻。安许年掐着她的手腕,狠狠地用力,她一时间使不上劲儿来,被安许年推倒在地上。她还要往安许年面前冲,被安许年踩着右手,苏以沫疼的大叫,可安许年放了音乐,声音盖住了她的惨叫声,哪怕安许年把她杀死在了这屋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好心放过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残忍?伤害你的人是苏瑾瑜和苏染,你不去报复她们,你害我干什么?”
苏以沫哭成了一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