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此时苏甚远正躺在医院病床上。心里记着家里的事儿,自然没办法安心入睡,看见女儿孙女进来,苏甚远招招手,让她们坐在了身边。“老先生的情况都还好,血压也稳定了,没什么大碍。”
贾医生汇报完苏甚远的情况,和护士离开。“怎么样?处理的如何了?”
苏甚远唇色发白,担忧写在脸上,他真害怕苏瑾怜熬不过这次。“唉,你就别担心了爸,总会有一个交代,人已经送去了警察局,鉴于对瑾怜的影响,我和小染商量了一下,到此为止。”
苏瑾瑜语气里透着无奈,坐在床边,低着头回答。苏甚远明显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女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幕后黑手逍遥法外,试问哪位做父亲的能善罢甘休?“爷爷你还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酒会,可谓是一波三折,黎家的大小姐黎容,公然和男朋友……此事牵扯甚广,而且是姨妈自己要求别再追究下去了,想来她也是有难言之隐。我好像听说,姨妈当年克扣了给安许年父母的赔偿款,安许年调查出了些什么,就找上以沫了,不晓得是安许年误会了两人情投意合还是怎样,以沫刚是从酒店回家的,一下子要查清楚三件事情,还都是男男女女的恩怨纠葛,真不是件容易事儿,我们也要给黎家面子不是?毕竟酒会是黎家办的。”
若只是家庭小事儿,苏甚远肯定会受到大的刺激,加重病情,但上升到利益衡量和苏家的未来,格局大了心态也就不一样了,两件事儿混杂在一起告诉苏甚远,他首先考虑的会是整个苏家的境地,相比之下,苏以沫和苏瑾怜的都是小事儿了,这样一来他承受的能力也大一些。纸包不住火,苏瑾瑜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给苏甚远,苏染就已然说出口了,她一颗心悬着,就怕老父亲气火攻心。“以沫这孩子,做什么都不知轻重,上次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还要跟安许年那混小子纠缠不清,她怎么就不能懂事儿点,既然两个人都这样了,那只能让他们结婚了,千万不能让以沫再走瑾怜的路了。”
好在十九年前,苏瑾怜不听话已经让苏甚远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儿了。更好在,苏以沫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已经寒了苏甚远的心,这才让事情顺理成章了不少,苏染一颗担忧的心,看到爷爷此时缓和的情绪,终于是放下了。“怕是难,以沫想嫁黎笙,但那根本不可能。”
苏瑾瑜得以大胆的说出口。苏甚远脸色马上就严肃了,声音也骤然变冷:“胡闹,莫说是黎笙,就是黎家的小少爷,也不是她说想嫁就能嫁的,哪能由着她乱来,告诉她,死了这条心。”
“你放心爸,我不会由着以沫的性子乱来,你就现在这里休息两天,等家里的事儿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再来接你回家,寒谌,麻烦你了。”
苏瑾瑜跟苏甚远保证完,又抬头对夜寒谌说着。“这是我应该做的,阿姨你客气了。”
夜寒谌始终拉着苏染的手,宠溺的站在她身后,像个保护神一般。与此同时,苏家也并没安宁下来。苏瑾怜顾不上自己,在苏以沫的卧室陪着,易峰也难以入眠,两人一左一右在苏以沫的床边,生怕她一个接受不了,选择从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都是苏染设计的,她才没看上去那么傻白甜,爸妈,你们要为我做主,是她害了我。”
苏以沫哭哭啼啼个不停,拉着易峰的手,眼泪都快流干了,双眼也哭肿了。“别哭了,要真的和她有关系,我不会让她好过,但你也要给我们时间,在这期间一定要好好听话,别惹你爷爷和瑾瑜不开心,像动手打小染这种事儿,以后千万不能再做了。”
易峰嘱咐着苏以沫。苏以沫失望的低着头,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哽咽问着:“到底什么时候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才会结束?我受够了,每天都要看别人脸色活着,我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一天,我遭受了这么大的苦难,他们一家人谁关心过我的死活?相反还要我顾虑苏染的心情,你们到底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
“我不管,你一定要为我出气,要不然我就不活了。”
苏以沫松开易峰的手,转头倒在床上,头蒙在被子里,大声哭了起来。苏瑾怜越看越自责,是自己为了所谓的谋划,一直忽略了女儿的感受,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你先出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她。”
现在说什么苏以沫都听不进去,还是要等她冷静了再劝说。从头到尾,易峰没跟苏瑾怜说过一句话,现在也是,他当即转身就离开,看也没看苏瑾怜一眼。苏瑾怜担心,会不会因为今天晚上的事儿,从此以后她跟易峰就形同陌路了?一阵烦躁,趴在女儿的床边,忐忑不安。未来是越来越迷茫了,似乎身处在一片迷雾中,进退两难,她拿出手机,给易峰发了条信息:你怪我吗?一直盯着屏幕看,好几分钟过去了,并没有收到回信,苏瑾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陷害苏染没成功,让自己丢人现眼了。试问,哪个男人还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妈,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觉得如何?”
苏以沫摇晃了她一把,她才从思绪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