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身体发软,双膝跪在地上,腹部流出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身体,在地面积成一滩血泊。 这种伤势,除非医学圣手纲手姬能够赶回来,否则已经必死无疑了。 “怎么办?”
看着站在远处的面具人,听着身旁白虎和青龙的嘶吼,止水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现在要怎么办? 虽然他两只眼睛都是“别天神”,但效用却是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可以瞬间控制目标的右眼已经被团藏夺走,而剩下的左眼…… 突然,只听远处的面具人玩味道:“为什么不对我使用别天神?”
止水原本并未在意,但面具人的下一句却让他瞬间愣住。 “难道,你的瞳力已经无法支撑左眼瞳术的使用了?”
面麻的语气中满是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你!你怎么可能……” 看着止水那不敢置信的表情,面麻不禁眯了眯眼睛,心中顿时了然。 面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和止水保持着距离,为的就是防止被止水的“别天神”瞳术偷袭。 不过看到止水溢于言表的震惊,倒也是验证了他的某些猜想。 别天神也并非无解,除了用瞳力硬抗,或许还有其他缺陷。 “宇智波止水。”
面麻一边低垂着眼走向止水,一边开口道:“你的愚蠢和天真,将把宇智波一族拖进无底深渊,让宇智波彻底消亡。”
止水闻言,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惊变,反驳道:“你可以杀死我,但你所说的未来绝无可能!三代大人也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不相信木叶高层会直接灭亡整个宇智波一族,那简直就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恶行!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可不单单只有忍者,还有很多没有开启写轮眼的平民和孩童。 而拥有火之意志的猿飞日斩,怎么可能会允许那种事发生? 而且…… “即使我死去了,鼬也会继承我的意志,竭尽全力消除宇智波和村子的隔阂!”
但听着止水慷慨激昂的语气,面麻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怪异。 这完全不成体系的火之意志真的有那么强吗? 还是说木叶除了大蛇丸以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要知道日后屠杀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刽子手,就是他口中继承意志的宇智波鼬。 不仅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就连妇孺都没有放过。 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宇智波一族全部都被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杀死了。 “为什么忍界的人都喜欢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而不是选择自己抓住?”
面麻在心里腹诽,同时一个瞬身来到了奄奄一息的止水身旁。 “好了,我已经听够了,毫无意义。”
伴随着一条血线飞出,止水剩下的眼睛也被他扣出。 “再见了,瞬身止水。”
噗嗤! 随着面麻的一声慨叹,和肉体被击穿的声音。 一个影响了鼬一生,并间接造成了宇智波灭族的天才。 一个满心与村子和解,却遭到团藏无情背叛和偷袭的天才。 这个天赋或许还在宇智波鼬之上的天才,以可悲的方式,结束了他自己那犹如彗星一般短暂而又绚丽的一生。 面麻看着止水凄惨的面容,不禁暗叹一声。 现在手下能用的人才太少了,所以亲手杀死一个宇智波天才多少有些可惜。 但是…… “天真的理想主义者纵使执着、纵使顽强,却依然是软弱的。”
他们并不明白。 只有真正了解这个世界的丑陋与污浊,被现实打击,被痛苦折磨,遍体鳞伤、无所遁形,才能找到自己的道路。 不经历黑暗的人,无法懂得什么才是真实。 如果没有他的插手,止水在失去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后,也会为了避免家族与村子的冲突升级,毅然决然地选择跳崖自杀。 这是一种软弱的逃避。 因为他无法在村子和家族中做出选择。 就理所当然地将希望寄托在宇智波鼬身上,自己则选择一了百了地自杀。 “真是可悲。”
面麻打消了自己杂乱的思绪,将手里的另一颗万花筒写轮眼也放进了营养液容器中。 为死者哀叹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生命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发热的时候。 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发光的时候。 “咦?”
面麻刚刚站起身,开启神乐心眼的瞬间就发现了从两面赶来的宇智波鼬和根部成员。 刚刚战斗的波动太大了,直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见此情景,面麻不禁皱了皱眉头。 要趁这个机会将宇智波两个二五仔都解决掉吗? 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直接被他否定了。 现在的宇智波鼬,没有丝毫被杀死的价值。 相反,宇智波鼬活着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比如,一对新的万花筒写轮眼,一堆三勾玉写轮眼,还有…… 数十名有着开启写轮眼潜力的宇智波孩童。 “闹吧,闹吧,让这阵风吹得更猛烈一些吧。”
他现在可是非常缺少可用的人才。 木叶闹得越狠,他能够得到的东西也就越多。 想到这,面麻的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直接一个瞬身离开了这里。 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利用止水的死,将黑锅甩给团藏。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数名追击而来的根部忍者果真赶到了现场。 这次他们不仅带来了封印忍者,还带来了油女一族和山中一族的忍者。 “这,这是什么情况?”
可当这些根部忍者来到这里,却只看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止水。 “小心,可能是陷阱。”
为首的油女忍者低声提醒道,又看向了一旁的感知忍者。 感知忍者摇了摇头,语气有些震惊道:“宇智波止水,气息已经消失了。”
油女忍者这才走到止水身边,半蹲下去查看止水的伤口。 “致命伤是腹部,而且……” 油女忍者扒开止水的眼皮。 果然只有空空如也的眼洞。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眼睛已经被拿走了吗?”
就在几个根部想要将止水身体带走时。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