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依旧是那个老姿势,鼻孔上的泡泡随着他的呼吸进进出出的,贺奔看着心里麻烦的要死。宿舍门被打开,王哲拎着饭盒进来,谢欢陡然睁开了眼睛。“什么吃的呀?门口我就闻见香味了”谢欢说着,接过了饭盒,大快朵颐起来。“你这功练的,就睁眼那一下最牛逼,要是有个女鬼在你面前,你那一下能让她魂飞魄散。”
贺奔调笑着说道。谢欢嘴里填满了吃的,没功夫搭理贺奔,因此没有说话。王哲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美滋滋的唱着歌。“心情挺不错?又上哪浪去了?”
贺奔看谢欢不理睬他,又去和王哲搭话。“没上哪浪,和高爱爱压了一天马路。”
王哲看也没看贺奔,出口说道。“别唱了,别唱了!你猜我今天干啥来着?”
贺奔听见王哲这么说,也想表露一下自己。“谁管你呢?”
王哲转过身面对着墙,不打算理贺奔,怕他吹牛逼。“我今天把高雯雯他男人车划了!”
贺奔见没人理他,分贝一下提高了几十度。“卧槽!”
听见这话,王哲猛的起身。“你可真够闲的!事还不够多?是吧?”
王哲说道。“怕什么呀?又没人看见。”
贺奔点了根烟,脸色喜悦的说着。“你确定没人看见?”
谢欢放下了筷子,看着贺奔说道。“我看清楚环境,才下手的,你们放心吧,我要不是真喜欢高雯雯这丫头,我才不会这么干呢!妈的,看见他们卿卿我我,我心里就不得劲!”
贺奔骂着,狠狠地摁灭了烟头。“要我说,你也别一厢情愿了,那种女孩子?你就不是人家的菜!”
王哲说道。“我不是她的菜,那我就把她的菜整黄了!”
贺奔的语气极其不忿。“你喜欢她的这个心情,我能理解,就是这招数有点下三滥了!”
谢欢说的话,很粗却很有道理。“管他呢,划都划了还能怎么着?”
贺奔说着跳到了床上。王哲看见谢欢把剩下的半盒饭放到了一边,脸色很凝重。“怎么了?欢子。”
王哲问道。“没事,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谢欢拿起了桌上贺奔的红塔山。“他都说了,没人看见!再说今天我也看见那男的了,长相我见了绝对能认出来。”
王哲知道谢欢在想什么,出口说道。“这学校线连线,盘根错节的,可千万别被人看见,要不然天知道咱们又惹了哪路神仙!”
谢欢平常虽然像有病一样,可认真分析起来问题,也很冷静。“那天你也看了,要不是马新说话,指不定咱们现在在医院里打点滴呢!就凭现在咱们这身板,想报仇还是忍忍吧,绝对会有机会的”谢欢说着,点燃了香烟。“我去,你不是不抽烟吗?”
贺奔从上铺探下头来说着。“老衲思考问题借你根香烟,你不要逼逼了好不?”
谢欢烦躁的摆摆手。“切!今天这事干的漂亮!”
贺奔对着天花板,笑着自言自语道。王哲又躺回了床上,心里也再寻思,“应该不会是朱玉昌的人,没见过那么个人”。一个眼睛不大,闪烁着贼光的男生正拿着手机给马新看着。“马哥,这事您不能管了吧?朱哥特意让我下来和你说的,你们两个虽然是运输专业科学生会的正副会长,可是一直都不和。朱哥和我说,没必要为了这几个孩子犯意思,就说宿舍这块归你管,可是学校的学生诸多事情还是他这个正的说了算,有些事你们不还得合作吗?学生小心翼翼的说着,递给马新一根烟,马新却没有接。“小眼,就这个宿舍我都要管理不好,今天工程专业科的过来揍我们,明天机电的又过来捅我们一下,我们运输专业科的学生干脆不要混了。哦,对了还有烦人的军工。朱玉昌就这一点我就瞧不上,学校快成他开的了?他想揍谁就揍谁?还有你们那几个少爷,这宿舍楼一天天的被你们整得鸡飞狗跳,主任那儿问起来,我怎么说?”
马新话很多,看来对他们早就忍够了,说完自己掏出了烟点着。“马哥,我和你说这三个孩子的事呢,你和兄弟说这么多,我也得敢和朱哥说才行呀,你瞅瞅夏超的车都被划成这样子了?”
小眼说着又把手机往前凑了凑。“谁划的你找谁!那两个后生不能动!”
马新说着,狠狠嘬了口烟。“我知道了,你这意思我给朱哥说说?”
小眼试探着问道。“我就这个意思,那两个后生不能动!谁划的你找谁!”
马新说完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好!我知道了”小眼说完就开门出去了。门口张青十分牛逼的抽着烟,对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吐着烟圈。听见门响,立马丢掉了。“眼哥?怎么样?整不?”
张青凑过头问着。“整,就让整一个!朱哥也真看得起他,打完再说不就行了呗,什么东西,长的和头牛一样”说完话两个人就走了。“哥,这宿舍管的有点累呀!”
一个胖子对马新说道。“可不是嘛,五湖四海来了这么多学生,年龄都又不一样大,老的觉得自己是老江湖,谁都不尿,小的都又是生瓜蛋子,求事不懂,有事不给他们机会解决,万一哪天动了刀子,流了血,这学校的名声也就算彻底完蛋了,什么包分配,什么就业率的也都白扯!我感觉这所学校有问题就只能用暴力了,还是年龄都小不会想问题!哎!”
马新看样子很累,虽然老打架,但从心里讲,他真不愿意看见学生这个样子,一点校风,学风都没有。朱玉昌宿舍,张青正从里到外打扫着卫生!“朱哥,这事你犯得着和他说吗?你怎么的都是正的,他不什么都得听你的?”
夏超说着,那脖子上和社会人一样垮了个金链子。“主任还是要给面子的,他和我老爹是同学,万一哪天打个电话参我一本,我老爷子那个脾气你不知道?,马新是个啥东西,你抬举抬举他,他以为自己是校长呢?”
“那啥时候整?今天?”
夏超问道。“不,要整三个一块整,要不我这一棍子白挨了?”
朱玉昌说着又叫了一声张青。“哎!朱哥!”
张青放下拖把应着声。“让小眼你教教张青怎么做!”
朱玉昌说完就躺在了床上,悠哉悠哉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