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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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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上秋起来,就再也找不到了叶老头的踪迹,只留下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除了德高望重的张老先生,三里镇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些文字。对于叶老头的失踪,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几个年长的老人围在一起讨论,商量叶上秋的养育问题。已经快五岁的叶上秋,心智却特别聪明,这几年跟着叶老头摸爬滚打,基本的生存已经是学会了,当老人们讨论他的养育问题时,叶上秋执意要留在这个生活了四年多的茅草屋,等着叶老头回来。老人们执拗不过,就随了他的意愿,但叶上秋终究还是个孩子,三里镇的众人心疼孩子,都经常把他接到自家吃饭,或者给点粮食,可以说,叶上秋就是吃着三里镇的百家饭长到十岁的!叶上秋总觉得叶老头会回来,可是等了五年,依旧杳无音信。今天,是三里镇的祭祀活动,日子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还得从古井的奇特说起——三里镇的生存,从某个意义上讲,这口古井有着不可或缺的功劳,常年累月都会有无穷无尽的清泉涌出,这水清纯甘甜,用它来浇灌的庄稼都会长得更加茂盛。不过,每年却有那么一两天,古井冒出来的水不是清澈,而是乌黑,还会散发出刺鼻的臭味。这两天便是三月初七和八月初七,当然,乌黑的水只会保持在那两天,只要一到那两天的午夜子时,乌黑的水又会焕然一新,重新恢复清澈甘甜。三里镇的人们认为这是古井在告诫他们切勿饮水思源,因此,每年的三月初七和八月初七,他们都会在古井周围摆好祭台,举行祭祀活动。祭祀活动开始时,会派人将古井周围打扫干净,保持洁净是对古井的尊敬。叶上秋抱着一堆工具,站在古井面前,刺鼻的臭味顿时就飘进了他的鼻中,古井里的水黑成一团,隐约间还冒着热气。叶上秋皱了皱眉头,尽量把呼吸放到最低,抵抗着臭味开始对古井进行清洁。古井周围长着一些嫩草,因常被泉水浇灌,长得异常鲜嫩,不过今天这些小草的生命就会终止,因为叶上秋会很利索的拔完所有杂草,然后开始处理古井上的青苔……总的说来,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叶上秋的工作算是完成了,祭祀需要的物品也渐渐搬了过来,古井正前方摆下一张红木长桌,居中香烟坛子里正插着香烛,两旁各种贡品,除了水果外都是刚煮熟还冒着热气的肉。参加祭祀活动的都是大人们,孩子是不被允许参加的,但今天是个例外,因为今天给古井打扫整理的人是叶上秋,按照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为古井打理的人,是受到神明保佑的,可以参加而且必须参加祭祀活动。叶上秋不想参加祭祀活动,他还想回去补个觉,昨晚和小伙伴们去山沟里捉鱼,睡得很晚,今早又急急忙忙起床,困意和疲惫正席卷着他。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服,几个老人也盛装出席,祭祀活动就由他们主持。“祭祀活动,开始!”

当太阳正对古井之时,为首的老人仰天喊道,立即,歌舞奏乐,为首的老人拿着一本古旧的书,绕着古井念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头碰地,一副虔诚的模样。叶上秋也跪在人群中,不一会儿,他的腿就有些麻了,偷偷地,他抬起头来看,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古井里面的黑水——那水是真的乌黑,还有些粘稠,在阳光的照耀下冒出丝丝热气,空气中都弥漫着污水臭味。“竟然还有点血腥味,这古井真是奇怪!”

叶上秋在心底嘀咕,三里镇的人都知道这口古井奇特,每年有两天里面都会冒出这种粘稠的黑色液体,头一天子时准备变化,次日子时又会消失,变成能让人引用的清泉。但是,数百年来没人知道古井为何会如此,也无法探究其中道理。当然了,这些似乎对于现在的叶上秋来讲根本就不是所要关心的事,他现在想的是,等祭祀活动结束后,和小伙伴们再去后山沟里捉鱼。后山沟,其实就是小镇东边山脚,这里有条小溪,小溪的源头在逐日森林,流向一个山洞。小溪的水也是清澈无比,但相比古井涌出来的水,缺乏了一种甘甜。小溪里游弋着许多鱼虾,一到夏天,就成了孩子们娱乐的天堂,捕鱼捉虾,玩得乐乎。对于孩子们下水捉鱼,大人们基本不会制止,不过会告诫他们,千万不能去那个山洞,究其原因,大人们却摇头不言。当然,总有些胆大的孩子,将父母的告诫当做耳边风,好奇之下闯进了山洞,结果一进去就迷失了方向,最后在众人的寻找下才重新走出了山洞。从那之后,无须大人告诫,孩子们也不敢在靠近山洞一步,因为听那个从山洞中救出来的小伙伴说,山洞里似乎有吃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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