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拉仇恨。”
…………话说这缥缈宗每过三个月,门内高层就会聚集在一起,商讨一下门内近期发生的各种可能影响宗门发展的事情。整个缥缈宗上上下下加起来,超过一万人,这就好比华夏的大公司,大集团,想要发展,自然需要处理许多事情,订立许多规矩。几天后,就是缥缈宗例行的高层会议,举办地点自然就是位于缥缈主峰上的议事大殿了。这日,掌门与长老们刚商议没多久,吴天就在殿外大喊;“弟子吴天,有重要事情禀报掌门!”
说实话,吴天的突然到来,让殿内的大佬们相当疑惑,他们齐齐将目光投向左首位置上的马独山,后者一瞪眼;“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
原本,这样的地方一个弟子根本没资格进入,可谁让他是前任浮云峰峰主的遗孤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掌门司徒上云直接传音道;“哦,吴天贤侄既有重要之事,那就进来吧。”
殿外,吴天对钱高极投去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继而在对方惊为天人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踏入森严大殿。大殿内,长老们盘坐两侧,掌门司徒上云坐于上首,现任浮云峰峰主马独山于左侧上首,右上首,不苟言笑的白云峰峰主左冷明闭目养神,不理外物。马独山看着笑眯眯的吴天,暗自咬牙。片刻,司徒上云开口问道;“吴天贤侄,你有何要事需要在此刻禀报?”
吴天也不含糊,不卑不亢道;“回掌门,是一件影响我缥缈宗弟子修行进度的大事。”
“哦?”
司徒上云微微坐正:“不知是哪件影响我缥缈宗弟子修行的大事?”
吴天扫视一周,重声道;“情爱。”
情爱?司徒上云与长老们面面相视,不解其意。“吴天贤侄,你把话说的清楚些。”
“好的,掌门。”
吴天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夜,我偶然路过缥缈宗南面的一座悠然山谷,惊讶的发现,午夜时分的山谷内,人影相拥,与情明月,一问其他弟子,这才知道,原来那些都是我缥缈宗内坠入爱河的男女弟子,而类似这样的情人山谷,竟然多达数十个,实在令人汗颜。”
有长老说道;“阴阳调和,此乃天道,何来汗颜之说?”
吴天立刻予以反驳,声情并茂的说道;“长老此言差已,阴阳调和固然为天道,为人之常情,可我们是修士啊,炼五行纳八方,这修炼之路上的艰难困苦,在场的你们,难道不比我们这些年轻小辈要明白的多吗?行走在如此艰难道路上的我们,哪一日不是如履薄冰,需大毅力,大恒心,专心致志,如此方才有一丝勇猛精进的可能。”
这番说辞,得到了掌门以及长老们的一致赞同,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缥缈峰万名弟子中的一员,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少,唯有他们心里清楚。毅力、恒心、专心,这些只是成功的前提,若这些都做不到,何谈其他?看到他们的神情,吴天心底暗笑,缥缈宗的狗男女们,你们可千万要恨死我啊~吴天一脸沉重,继续说道;“谈情说爱没有错,可是掌门以及诸位长老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耗精力了吗?整日思念对方,惦记对方吃的好不好,开不开心,今天生气了要想办法哄一哄,明天分开了,又心力交瘁,伤心欲绝,如此这般,哪里还有精力修行?”
司徒上云一脸惊讶,只觉吴天说的太对了。诸位长老也是相互点头,交头接耳。“就好比昨夜弟子在山谷内见到的男女弟子,若是他们将私会的时间,用以修炼,是否更好,将谈情说爱的精力,全用在修行上,又当如何?”
“家父在世之时,曾与我说过,他曾有幸进入那些人域强宗,在他们那里,门下男女弟子一律禁止谈情说爱,甚至一些宗门更是决绝,收男不收女,择女不要男,就是要他们收敛心性,专心大道。”
吴天猛的单膝下跪,满脸诚恳道;“掌门,为了我缥缈宗能够蒸蒸日上,弟子恳请掌门下令,禁止门内弟子相互谈情,如此,不出十年,我缥缈宗弟子的整体境界水平,必能上升一个台阶!”
“好,吴天贤侄今日之言,实乃良言!”
司徒上云几乎是拍掌而起,他非常欣慰道:“诸位长老,看看,都看看,吴天贤侄当真是心系我缥缈宗,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长老们纷纷附和;“掌门所言极是,若我宗弟子人人如吴天贤侄,何愁他日啊。”
“吴峰主生了个好儿子啊。”
“吴天贤侄真是我缥缈宗之良材啊。”
司徒上云来回走了几步,抬头大声说道;“传本掌门之令,从今日起,严禁弟子之间谈情说爱,若有违者,交由司法堂严肃处理!”
吴天上前一步;“掌门,弟子认为,这种时刻需要的就是杀鸡儆猴,如此才能在短时间内杜绝这种现象。”
司徒掌门看向吴天的目光,越发赞赏;“吴天贤侄说的在理,好,袁长老,你掌管司法堂,这杀鸡儆猴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袁长老应许;“是,掌门。”
吴天又道;“掌门,这种小事何劳袁长老亲自出马,不如就交给弟子去办吧。”
司徒上云抚须大笑;“好,难得吴天贤侄心系宗门,这样,袁长老,你派几个精干的司法堂弟子跟着吴天贤侄,让他好好整顿整顿我宗风气。”
“是,掌门。”
自大殿走出的吴天满脸笑意,而就这笑,让等候在一旁的钱高极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