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的抱着自己的肚子,坐在床上忘情的摸着。而在城西的汪家,一清早就鸡飞狗跳的。苏绮罗一大早睡醒,见汪云飞不在自己身旁,就好似发了疯一般的,穿上了衣服之后便来到了庭院里。看到那些下人便就随意的指挥着。一会让那些下人们去城东给她买糕点,一会又让下人们去城西给她选胭脂。而那些在汪府家里没办法出去走动的下人,她便指挥那些下人们在汪府上上下下不断的奔走。似乎是在向这些下人们示威,展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后院我记得那个杂物间还尚未打扫过吧,你们几个赶紧去把那边打扫打扫,这脏乱的像什么样子。”
苏绮罗指着旁边的那几个下人,将他们又支去了后院。其余的下人们此刻也不敢在苏绮罗面前多待了,都纷纷去其他地方忙活自己手头的事了。“哎,你们几个别走啊,这边还没打扫好呢,就往那边去干嘛呀?一个两个的眼里面都没有活吗?”
只见苏绮罗站在中庭中央,趾高气扬的对着那些下人们不停的指挥着,而那些下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就这样折腾着这些下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汪云飞才从外面匆匆赶来,看到家里乱成一锅粥,他心道不好。一路从门廊奔向中庭,就看见苏绮罗叉着腰,伸指胡乱地指挥着那些下人们。汪云飞只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直跳,立马就拉起苏绮罗的手,带她回到了卧房。“你这怀有身孕呢,一天天的倒是跟这些下人们一般见识什么,他们也有自己的活干,你就不要再去乱叨扰了。”
汪云飞本意没有打算数落苏绮罗,但苏绮罗一听汪云飞这个语气,立马便就翻了脸。“姓汪的,这是什么意思?我莫非还不能算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管管他们这些下人又有什么不可?什么叫做乱打扰,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在此处便是给他们添乱了吗?”
苏绮罗红着脸,伸手便就指着汪云飞,恼羞成怒的喊着。“这个家若是容不下我,那我便就不再回来了!即刻我便走!”
一边说着苏绮罗来到了床边,将自己的那些衣物全都收拾妥当准备夺门而出。却被一旁的汪云飞一把拦住,带到怀里安慰着。“罗儿,你这又是做什么啊?我并未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说,你且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罢了。别走啊,那一路上舟车劳顿,再加上你早已怀有身孕,来回奔波只会让你更加疲累。”
汪云飞温柔的劝说着苏绮罗。“消消气,消消气,这么大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苏绮罗见汪云飞如此劝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了,果断坐到了床边盯着汪云飞。“我只不过是想让那些下人们知道知道谁是这汪府当中的女主人罢了。”
其实汪云飞也知道苏绮罗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没有拆穿她罢了。见到如此趾高气扬的苏绮罗,汪云飞也便忍气吞声了。“罗儿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我看哪个不长眼的下人还不承认你!”
苏绮罗看到汪云飞此般维系自己的尊严,也便就没有多言,而是攀紧汪云飞的肩膀,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仿佛刚才趾高气扬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一样。“这几日一直在府里待着,实在是过于无聊了。也不知云飞何时带我出去逛上一逛。”
汪云飞看到自己怀里的女子撒娇,此时此刻心便软成了一滩水,伸手摸着女子腰肢软声哄着。“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根本腾不出时间来陪罗儿。过几日吧,等过几日闲下来之后,再陪罗儿去街上好好转转。”
有了汪云飞这几句话,苏绮罗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趴在他的怀里,嘤嘤的撒着娇。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早些日子时花大价钱顾上了一匹马车和一名车夫。要他在街上架马车狂奔。不仅如此,她更是雇佣了许多闲杂人等在街上四处散播苏清河的谣言。而更巧的则是,那日正好,为苏好宇学堂放假之日,苏皓宇那日正从学堂往家中归,路上就遇到了那些闲杂人嚼舌根。他一气之下,便就和那些人理论了起来,可那些人毕竟收人钱财,所以气势上比苏皓宇要足的多,到后来他们争论不过,甚至想要动手。也就在这时,那名驾马车狂奔的车夫正巧来到了现场,他纵马撞伤苏皓宇后便桃之夭夭。而那之后苏绮罗又给了那名车夫一大笔钱,让他离开了小镇。可就在苏绮罗听说苏皓宇只是断了一根腿时,表现的便就有些失落。她暗暗的咬紧了牙关,眼睛里闪过的全都是凶恶和不甘。但此时的苏绮罗却是如此的乖巧懂事,让汪云飞爱不释手。“不知罗儿饿了没,我马上就让下人们准备午膳。”
汪云飞说罢起身便就离开了屋门。而汪云飞离开之后,苏绮罗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眼神充满了阴毒。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门外,脑袋里闪过的全都是昨日下人告诉她,苏皓宇仍旧活着的消息。苏绮罗又在心里暗暗的思索起了计策。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得让苏皓宇付出代价,让苏清和明白,她这样的女子也是不好惹的。“苏清和你就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
苏绮罗阴测测的看着窗外,眯着一双眼睛恶毒的说着。而正在裴府用午膳的苏清和,却掩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子,望向一旁凝视着她的秦氏。“娘?怎么了?”
苏清和见秦氏盯着自己,便就上下将自己打量一遍,疑惑地望向秦氏。“方才听和儿打了喷嚏,是不是前些日子太过劳累?有些着风了?觉得自己还有其他处不舒服吗?”
听到秦氏如此关切自己,苏清和顿感鼻头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