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裴奕寒知晓苏清和并不是这个打算,而她真正打算,却藏在在苏清和的心中,并没有告知任何人,恐怕就连秦氏都被苏清和蒙在鼓里,并不知晓吧。但尽管如此,裴奕寒仍旧任苏清和自由来往。“马上便到苏小姐的卧房了,苏小姐还挺快去歇息歇息,好好养养身体,不然这身体垮了连腹中的胎儿都要跟着受罪,苏小姐平日里要注重些自己的身体啊。”
裴奕寒的话倒也是中规中矩,让苏清和听了之后,便就点了点头。她紧接着打开了自己的卧房,三步变成两步快步的朝里走去,将之前自己准备好的行李一一摆在床边,仔细的清点着。平日里,苏清和生怕这些行李有些意外,毕竟这都是她拿来要救命的东西,若是这些行李缺少一件,那她明日去往城东,可就不好回来了。而将苏清和送到门口的裴奕寒,此刻却未曾召集回到自己的书房,而是迈步,反朝着苏皓宇的卧房走去。因为这几日的秦氏一直都休息在苏皓宇的卧房当中。一是不放心苏皓宇晚间休息,二是觉得自己若还和苏清和挤在一张床上,确实是有些憋屈至极,更况且还会挤压到苏清和腹中的胎儿,所以其实才一直停留在苏皓宇的卧房。裴奕寒也是摸清了这点,便就清车熟路的敲响了苏皓宇卧房之门。而秦氏也是应声,快速迈步到门口,将卧房门打开,当瞥见门口站立的裴奕寒时,秦氏便有些惊讶。“裴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有空到这里来……也不说早些休息,毕竟裴先生日日夜夜都如此繁忙……”听到秦氏这话,裴奕寒倒也只是稍稍行了礼,便就迈步进入卧房,抬眼便就看见床上卧坐着的苏皓宇。“秦老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是平日再忙也该来看看皓宇的伤。这么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伤口愈合的怎样了,过些日子便就去找大夫来再给皓宇诊治一番。”
裴奕寒的这番话,倒是让秦氏和苏皓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这些天来吃住行都是在裴府当中,之后若是还要看大夫,那确实是有些不妥了。“那便就不麻烦裴先生了,毕竟裴先生这些日子也是脚不沾地,很是忙活……我们怎么能给裴先生在添乱呢,你说是吧皓宇。”
一旁的苏皓宇听到自己的娘亲提起自己名字,便就立马搭腔回答。而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倒也让裴奕寒对着一家人更加刮目相看了。“裴先生,这些天来也多亏了您府上之人照顾……若是没有,您和您府上这些人,那我这残腿也不一定能好的如此快速。”
苏皓宇这话,带着浓浓的感谢之意,让裴奕寒听了,都忍不住挂起笑来。“皓宇这话严重了,只是简单伸手一帮罢了,若是其他人,那我裴府之人也会伸出那援助之手,千万不要有负担在身,在这府上好好疗养便是了,等腿伤好的七七八八之后再回也不迟。”
一听裴奕寒说等苏皓宇腿伤好了之后再回。秦氏一瞬间便就有些无地自容了,毕竟他们在这里已经白吃白喝了好一阵子,又怎么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呢?“裴先生这话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能在此多叨扰裴先生了,等过几日我们收拾干净便走。”
裴奕寒一听秦氏这番话,便也有些无奈,他们一家子都是这些脾气,实在是有些让人抓不透。可这次来并不是说这件事的,而是想让秦氏出马,替裴奕寒拦住苏清和。“秦老夫人,我只是有一事相求,明日老夫人是否要回家去喂养家中那些鸡鸭?不知可否将这件事交给我府上的下人去做,让他们明日代您前去,将那些鸡鸭好好喂养一番?”
听闻裴奕寒这话,让秦氏一瞬间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乎,秦氏转着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而皓宇也是有些疑惑。“不知裴先生,这话是何意,明日莫非有要事要做?”
“明日苏小姐想去城东山林采药,所以我便想让秦老夫人跟随苏小姐一同前去,裴某自然会再派些下人一同前去,不会让二位受伤。”
裴奕寒说这话时,却是格外淡然,但秦氏便就有些不淡定,她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最终还是将心思放在了城东山林上,怪不得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询问裴府当中的下人。“这……那明日便就劳烦裴先生,请些下人去家中喂养鸡鸭。明日我便跟着小女……”有了秦氏这个答复,裴奕寒便就放下心来,再度查看了苏皓宇的腿伤之后,便就悠哉悠哉的转回了自己的卧房。他在卧房内将毛笔和薄纸平铺在桌上,再度梳理了近些年来发生的案件,和那歹人样貌全都在纸上记得一清二楚。现在的裴奕寒也并无其他法子去寻找其歹人,毕竟都已过两年有余,又怎能在如此快速的时间内寻找到歹人的踪迹呢?毕竟歹人都已经藏匿两年有余,他必然不会突兀出现在他人面前。只是现在的裴奕寒在欣赏另外一件事,那便就是苏清和前往城东之事。无论如何裴奕寒都要保证苏清和此次前去并无大碍。不然苏清和如此脆弱之身体,并不一定能安然无恙返回裴奕。于是裴奕寒便就连夜赶去了城东山林,山林寂静无声,而往山林深处走去,才听见了几声鸟叫。这山林当中生活的人又是少之甚少,但裴奕寒却在此处,数年前结交一位知心好友。那位好友就是曾经将无数只鸟儿送于裴奕寒之人。而那位好友,正是在这山林旁边居住的猎户,林大海。他不仅有丰富经验,而且身手过人,在这山林当中如鱼得水,活得到比一般人强上许多。只是可惜他四十多岁尚未娶妻生子,至今都是老光棍一条。不过林大海,人心甚善,只要在这处遇到危险,林大海便都会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