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汪府的下人们也被她这个改变惊吓到了,毕竟他们所有人都见识过苏绮罗的厉害之处,凡是有苏绮罗出没的地方,那些下人们便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苏绮罗看见他们。可从汪老夫人卧房出来的苏绮罗,便就痛定思痛决定改变。无论如何都得让着汪老夫人,对自己刮目相看。毕竟现在汪云飞不在府上,在整个府上最有话语权的便就是汪老夫人,若是苏绮罗能够得到汪老夫人的青睐,那改嫁给汪云飞,便就是易如反掌。现在汪云飞的大伯,也不知身在何处,几年来都不曾往家里写过几封书信,苏绮罗自然也是对汪凌峰的死活丝毫不感兴趣。更应该说,苏绮罗现在只希望汪凌峰能够早日去世。要不然自己和那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要被汪凌峰狠狠折磨至死,到时候苏绮罗就算有天大的冤屈,都没有地方去说了。此时的苏绮罗在自己脑海中不断的筹划着。可就在这时,苏绮罗又突然想到汪云飞一连去了几天都不知回来,她心里便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苏绮罗打算收拾行囊回娘家一趟。只是,也不知道这几日自己的娘亲都在家里做些什么,这家中苏清和也不曾回来,也不知道她在裴府还要待上多久。一边胡乱想着的苏绮罗,一边迅猛地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齐整,放上了马车,一路顺风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苏绮罗刚进家门,便就听到了院中鸡鸭乱叫的声音,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有几分不悦。可刘氏听到自己女儿回来,心里却是相当开心。将苏绮罗拉进自己的卧房,便就开始问东问西,而苏绮罗也有些无奈。可奈何她自己这么多日也不说回家,刘氏心中思念女儿,一看苏绮罗回来,那话闸便就打开,滔滔不绝。苏绮罗也只得在刘氏的万般盘问之下,不情不愿的回答着刘氏,也不知她们两个人这般交流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吃过晚膳,苏绮罗早早的便就乏困了,来到自己的卧房便打算休息。可谁曾想,那院中的家禽还依旧在乱叫乱闹,惹得苏绮罗气不打一处来,穿起衣服,便就打算将那院中的这些家禽扔出家门。“她们母女俩真不像话,平日不着家,还养这么多鸭子和鹅在家里做甚!现如今也不说回来看看,成天这么叫下去,谁能歇息!让你们还叫!都给你们扔出去!”
苏绮罗一边说着,一边就打算抓住离她稍近的大鹅的脖子。可那大鹅却径直咬上了苏绮罗的手。苏绮罗瞬间尖叫起来,扔掉了手松的大鹅,捧着自己的手腕大哭起来。苏绮罗这一哭,就引来了刘氏的注意,她小跑着赶来院子中央,看到苏绮罗手腕上被咬的伤痕,一时间也是有些发怒,便就从旁边捏起一根棍子敲,打在了大鹅的身上。而那大鹅也吃痛的大声叫嚷起来,伸着脖子不断的鸣叫着,那两只腿跑得飞快,绕在了刘氏的身后,朝着刘氏的后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被咬的刘氏也是彻底发怒了,手中的木棍胡乱的挥打着,也不知究竟打在了什么家禽身上,没一会这群鸡鸭鹅,便就叫做了一团。她们母女两个看眼前的情形无法收拾,便就将手中的棍子扔下,刘氏搀着苏绮罗,快步来到了屋子里面,也不再去管外面的那些家禽了。“罗儿,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干嘛去招惹它们那些东西!那些畜生可都不识好歹!现在可倒好了,它们在院子里不断的叫嚷着,待会儿让那些邻居听到耳朵里,可算的怎么回事啊……”刘氏一边说着苏绮罗,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万一这些家禽到时候都出个好歹,秦氏和苏清和二人回来了,那恐怕就不好交代了。“可是娘您说那些畜生它大晚上的一直叫个不停,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无法休息,罗儿一生气就抓住那大鹅的脖子,谁知它竟然反咬了我一口!您看看我手腕让它咬的!”
此时的苏绮罗倒也是怒气冲冲地挽起袖子,给刘氏展示自己手腕上那伤痕,触目惊心的伤痕倒是让刘氏道吸了一口凉气。大鹅的嘴上有锋利的牙齿,将苏绮罗的手腕上咬出来了一条颇深的伤痕。刘氏急忙翻找纱布和药材,准备给苏绮罗简单包扎一下,毕竟那伤口还在流着血。而刘氏的腿伤早就已经无碍了,她穿着厚厚的鞋袜,大鹅并未咬透鞋袜,不曾伤到她的皮肤。刘氏将那药材碾成粉末,放置纱布上,在苏绮罗的伤口处,简单的缠绕了两圈包扎好。“恐怕刚刚那只大鹅早就已经被娘打死了,倒不如我们明日一早起来将那大鹅毛拔光炖汤喝,反正秦氏和苏清和她们二人又不在,少了这只大鹅,恐怕她们也不知道。”
苏绮罗一边观察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一边抬头朝着刘氏说道。而刘氏也觉得苏绮罗所言极是,便就出门去院中查看。果不其然那只大鹅早就已经死在了自己的乱棍之下,于是刘氏便就从屋中找来一个厚重的搪瓷盆,将那只大鹅的尸体塞进搪瓷盆里,藏在了厨房中。“改明日娘就给罗儿炖鹅汤来补补身体,这几天也不知道罗儿在汪府里生活的怎么样,那汪老夫人没有刁难你吧?”
一听刘氏询问自己望老夫人有无刁难时,苏绮罗的眼泪一瞬间便就流至脸颊,那副委屈的样子,让刘氏也有些不忍心。“罗儿都已经怀孕有五个月之久了,可那汪老夫人根本就不管不顾,去她卧房拜访,她竟然让罗儿跪倒在地。”
“不仅如此,罗儿去和汪老夫人商议腹中胎儿,只是她竟然也对罗儿不闻不问。”
“那眼睛里满都是疏离,好像罗儿根本就不是她家人一般,实在是太可气了。但罗儿也并无其她法子……”苏绮罗越说越委屈,便就坐在椅子上,呜呜的抽噎起来,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