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刘氏这着急忙慌的样子,让县令大人一眼便就看出了端倪,于是县令大人起身便就站在了苏老夫人的床榻旁边,伸出手来搭上了苏老夫人的脉搏。然而县令大人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原来这独居高堂的县令大人也会这医术。“不曾想,原来县令大人也略懂医术,也不知这把脉,把出些什么病症来了。”
他大伯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着,而县令大人却依旧不急不忙地合上眼睛,细细的为苏老夫人把脉。没过两盏茶的时间,县令大人便就得出了结论,看来这苏老夫人也并非有事之身,如此大年纪了,倒也很是硬朗。“看来苏老夫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你们多虑了罢了,听苏小姐说,他们昨日还曾去他苏小姐院中讨论家禽问题,也不知那家禽又是何事呢?”
听到县令大人问起这件事来,刘氏率先开了口,替他大伯和三叔缓缓地将来。“县令大人您有所不知啊,这苏清和和他母亲秦氏二人平时在家也甚是猖狂。草民在家里养的那些家禽却被她们母女二人抢夺,又养在了自家的圈中,实在是有些不知羞耻,昨日同那苏老夫人一起前去讨要家禽,未果,还被他们二人赶了出来。”
刘氏说起这话来,一边梨花带雨的呜咽起来伸起自己的胳膊,拿着手绢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好不可怜。县令大人看到刘氏这幅样子,一时间也皱紧了眉头,用目光,不断的审视着面前的这些人。“苏小姐怎么这位夫人和您讲的又大相径庭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县令这困惑的样子,苏清和立马就替县令把一解惑了。“县令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当然是这刘是在说谎话了,毕竟他连这些家禽究竟从何处买进,他都不知……又怎能说明那些家禽就是他的呢?”
县令大人听到了苏清和这番话,一时间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毕竟若是连这些家禽都不知从何处买进,又怎能证明什么呢?“既然如此,那本县令便断定,这些琐事定为刘氏之过错,毕竟那些家禽本不属于你,等你为何又要贪心,想要拿回。这样的事情,本县令已经见过数次了。”
听到县令大人这样的话,刘氏一时间无法接受崩溃的坐倒在地,嚎啕大哭,而他大伯和三叔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那倒不如,我们以后还是分家较好,毕竟现在我们都已经针锋相对了,更况且大伯母都已经这副样子,而大伯和三叔又对我们一家耿耿于怀,然而分家到对于我们三家都比较好。”
此刻的苏清和挽着自己的胳膊,盛气凌人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个大伯,三叔然而在床榻之上的苏老夫人,听到苏清和这番话立马便就反驳了回去。“不能分家都已经几十年在一起生活,怎能依你一句话便就分家呢?这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呢!”
听到苏老夫人这番反驳的话,一旁的大伯和三叔也张口说着。“娘说的对呀,若是分了家,你们秦氏孤儿寡母的可怎么生活呀,平日里若不是我们想帮衬着你们,娘三个早就已经饿死在街头了!”
与此同时听见分家这番话的刘氏,也不再哭泣了,从地上站起身来擦干净眼泪,便就指着苏清和的鼻子,破口大骂着。“你怎么说分家的!这家,可是你这小姑娘说分就分的!我们都已经这么多年忍让着了,你又有何不可,别以为你被退婚归了家,就让我们一家子伺候你这人!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还不知道到时候会被怎么样呢!”
如此难听的话,刘氏都敢对着县令大人的面,狠狠的骂苏清和,但此刻的苏清和并未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缓缓迈着步子来到了床榻旁。“怎么了奶奶?您为何又不同意了?这么大的一个家,若是您每日每夜都前去争吵的话,恐怕没几年也就得被气死了吧,这分了家,倒对您来说,没有任何差异吧。”
苏清和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长辈听完之后,都觉得有几分不孝顺,但碍于县令大人在场所有人也都哑口无言,不敢上前提出一言来。但在此时,刘氏见状也就立马来,到了县令大人的面前,不断的哭喊着。似乎是想让县令看出自己究竟有多么冤屈。“县令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啊,我们当年也就是可怜这秦氏才不分家的……他,现在怎么能让这么大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的!”
县令大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一时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并未答复面前的刘氏。然而听到刘氏这番话的苏清和,却毫不客气的喊了回去,丝毫不给刘氏半分面子。“凭什么是大伯母可怜我们,而不是我们可怜大伯母呢,毕竟大伯母现在都已经穷到连家中的家禽都敢偷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况且大伯母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心,还想连和奶奶一同去我家闹事。若不出我所料的话,今日这大伯和三叔不远万里赶回家来,也定是因为大伯母的一句谎话吧?”
刘氏听着苏清和无情的揭穿自己,一时间有些颜面扫地,低下了头,羞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将这番话回复回去。一旁的县令大人大确实将这林总总几个时辰发生的所有小事,全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件事本县令已经清楚明白了,但具体该如何去做,本县令还要再度思考一番!毕竟这分家确实尤其重要,况且你们一家早在一起生活几十载,这一朝怎能说分就分……”苏清和见县令,大人此刻都有些犹豫,便知这件事今日也不一定就能顺利解决。于是苏清和便就有些失望,转过头去望着自己一旁的娘亲,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