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夕阳的光辉透过落地窗,斜斜照进来,给整个卧室笼上了一层金黄的光。 半梦半醒间,她翻了个身,胳膊就搭在了身畔的陈司身上,应是习惯使然,她往旁边那人怀里缩了缩,不一会儿,她睫毛扇动,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陈司睡得很熟,单手扣着她的腰,眉目清晰如镌刻。 林音撑起半边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应该是陈司帮她换的,她心头有些羞涩又有些暖意。 平时只要她有点动静他就会醒来,现在却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于是,林音侧头,有些心疼地望着他。 想来,这两天一夜也是累的不轻。 她就这么看了一小会儿,探头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接着停顿了几秒,又在他鼻梁上亲了亲。 然后是嘴巴、耳朵。 最后在他耳边,似是呢喃着说了句:“陈司,你知道吗,我不想让你记起以前的事。”
说完,她又兀自笑了,腹诽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听不见不说,况且这种事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她又低头看了眼他的睡颜,不想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刚想下床,手就被人拉住。 “啊!”
林音一声低呼,已经被他拉回了怀里。 她趴在他胸口,瞪大眼睛看着他。 此时他的眼睛低垂着,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身,被子只遮住他半个胸膛,眸中有几分睡醒后的慵懒,这模样对她来说,简直是赤luoluo的诱惑。 林音不由得看得有点呆,良久,才喃喃道:“你醒了啊?”
“嗯,醒了。”
他低低地应了,带着些许暗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声音莫名让她觉出几分性感。 林音脑子一热,就着趴在他胸口的姿势低头亲了一口,然后又学着古代的纨绔子弟的样子,挑了下他的下巴,笑道:“你这小倌长得可真是俊俏,叫什么名字?今晚爷召你侍寝如何?”
这话一出,陈司眸光一沉,手上用了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好。”
低沉轻慢的嗓音。 林音一看这架势,哪还敢再惹他啊,赶紧认怂道:“错了错了,我错了,您是爷。”
陈司笑了,可还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的腰,就是不松手,目光也变得更加幽深。 林音被他摸得有些痒,并且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嘴巴却找起借口来:“陈法医,天已经黑了,咱们还没有给姜大神打电话,再说,我们今天上午就这么走了,小炎哥和大圣他们心里可能会对我们有意见……” 可是这话又惹祸了,陈司本身就因为她跟大圣之前有亲密的动作就一直憋着火,现在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提他的名字,不是火上浇油又是什么。 他按住她想要逃离的身子,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早。 于是,不再犹豫,低头不由分说开始吻她,含糊又有点霸道地说:“别说话!”
他吻得很急、很用力,在林音呼吸不足前,又埋首在她的肩窝。 林音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睡衣扣子也开了几颗,只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才能稳住身形。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最后一丝因夕阳产生的光亮也隐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霓虹的光。 她难受地咕哝:“陈司,不…不要了……” 话音刚落,陈司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 结束后,林音胳膊都抬不起来,身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不一会儿,竟又歪头睡了过去。 睡前她脑子中还闪过一个念头: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上班时间,他们这样实在是太荒唐了。 陈司起身,拿了一块毛巾,用温热的水浸湿,然后一点点的给她擦拭。 渐渐的,他的眼底又染上一丝沉色。 但到底还是心疼她,只在她唇边轻轻落下一吻,笑着说:“以后真该让你多运动。”
接着,他又去厨房熬了粥。 这日下午,盾牌组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明晚要把方柏林押送到帝都。 盾牌组成员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姜堰更是面目沉郁。 “能拖一刻是一刻,实在拖不了的话。”
良久,姜堰才开口,“大圣、木头,你们两人负责随车押送,其余人分别在前后两辆车,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