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脸，推测江眠的恶行，已经无人忍受。“结果如何，我们敬请期待！”

……开庭时间还没到，江芽故意来找茬。逢人就说江眠是妖怪，是死娘胎里生出的肮脏玩意，说的还特别大声，嬉皮笑脸的。也不知怎的，竟然没有人阻止。江芽觉得还不解气，就跑到江眠在的休息室，在门口大喊大叫，说话极其难听，连张律师都听不下去。拿出录音笔，将江芽的话录下来。这可以作为一项证明，让李玉兰输的更惨。“江小姐，我去处理一下。”

开庭之前的任何东西，都会影响被告的情绪。张律师对诉讼有信心，可她担心江眠心理承受能力不高，被江芽的话影响。“不劳烦张律师，我出去看看。”

从江芽喊开始，江眠就知道了。不过她想给江芽一个机会，让自己放过江芽的机会。可偏生江芽执意送死，这般热情，怎好拒绝？江芽看到面无表情的江眠，心下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想到自己只是把真相公之于众，并没有错，有什么好怕，便没有跑，而是理直气壮地盯着她。出言挑衅，“这里是法院，你能拿我怎么办？略略略，死娘胎里生出的肮脏玩意，就是上不了台面！”

“今天一过，你就是被扫地出门的丧家之犬，到时候，可别哭着跪着来求我收留你。”

小小年纪不学好，骂人的话倒是念念有词。“小屁孩，没人告诉你不要招惹长辈吗？”

江眠冷道，墨色的眸子翻滚着汹涌的杀意。肃杀荒芜的气息席卷而来，江芽双腿一抖，本能后退。然而，就在后退的一瞬间，眼前飞过一抹幻影。来不及分辨，缺少氧气的窒息感直充脑门，“呃！”

气压压迫声带，不受控制发出难受的痛吟。被掐住脖子生生拎起来的感觉，如同沉溺大海，挣扎不得，呼吸不得，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被阻隔在颈脖。脸色从涨红到惨白，江眠偶尔松手，偶尔加大力气。松手时，江芽像脱离水濒临死亡的鱼突然回到了水里，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加大力度时，又像被束腰带勒紧的腰，只要能往里收，就拼命往里收。几乎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江芽一句话也说不出，明亮的双眼逐渐黯淡无光。几近涣散的时候，江眠彻底松手。如鱼得水的江芽，捂住脖子呼吸，却因生理反应呕吐，吐了一地，眼泪簌簌地掉在地上。“咳咳！咳咳……呕——”越是哭，生理反应越大。江芽现在什么都不想理。她只庆幸自己还活着。垂眸睥睨她，江眠居高临下，像尊贵的君主，屈尊降贵的施舍心疼的眼神，可仅是像。神色淡漠的江眠，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蹲下去，凑近了看，才拧眉露出不悦的神情。荡妇生的孩子，真是肮脏。凑到耳边，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再来挑衅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她最后的忠告。江芽听不听，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反正她迟早会解决了她。“哇……呜！”

江芽彻底怕了，手脚冰冷，哇地一下哭出声。因为出去太久，张律师不放心出来看看。“江小姐，需不需要帮忙？”

看起来，很需要帮忙。“不用。”

在张律师靠近的时候，身上骇人的威仪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礼貌。江眠起身，摇了摇头，“她不需要我帮忙，不过我已经通知大哥哥了。”

话音未落，江明从转角处跑来，“阿芽！”

他只是有预感阿芽出事了，不想出了大事。跑过去抱住江芽，询问情况。他不知，自己此刻就是救命稻草，江芽一把抓住他，死都不放手，窝在他怀里号啕大哭。哭都不成人样，更别说回答问题。不过不用说，也知道是江眠做的。只有她，才做得出来！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一眼江眠，警告她：“审判结束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无缘无故被威胁，张律师：“？？”

开庭前说这些话，完全是威胁，对他的辫诉，只有害没有利。“张律师，我们进去吧。”

无关痛痒的狠话，江眠眼皮子不眨。自作自受，又装作可怜人，不就是李玉兰一家人的做派吗？不给面子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江小姐，按照法律要求，这是我们最新拿到的资料。”

张律师把李玉兰这几天收到的资料都做了汇总，让江眠看看，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