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年拉面手艺传承老店。他家师傅拉出来的面,爽滑、Q弹、劲道!再浸入秘制的老料骨汤浓汁,撒上一勺麻油和葱花。啧啧,那滋味儿……“吸溜~”沈牧将最后几根面咽下去,意犹未尽,正准备再补两口浓汤,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在自己对面坐下来的人。噗!一口汤险些喷了出来,他舍不得,强行咽下去。然后咕噜咕噜两口,把碗里剩余不多的汤汁儿喝了个精光。最后满足地放下碗,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纸巾擦嘴,却摸了个空。秦舒带着一脸淡淡的笑意,把纸巾盒递到了他面前。沈牧狐疑地看着她,抽了张纸,一边擦着嘴角,一边垮下脸来说道:“小妮子,怎么又是你?昨天该问的不是都问过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秦舒仿佛没看到他对自己的嫌弃,顺着他的话点头,“是啊,昨天我按照沈老您的吩咐,特意去参加了良玉苑的活动——”“哎,打住!”
沈牧瞪了她一眼,提醒道:“话可要说清楚,不是我吩咐你去,是你自己去的,别往我身上赖!”
秦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赶忙点头,“是是是,是我自己要去,沈老您只是帮我指了个路而已。所以为了表示对您的感谢,我特意来给您汇报战果呀。”
“说来听听吧。”
沈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秦舒压低声音,缓缓开口:“潘中裕背后,是燕老爷。”
说话的同时,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只见沈牧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神色有些古怪,嘀咕道:“怎么是那个家伙……难怪了。”
秦舒心头微动,趁机问道:“沈老,您知道燕老爷?”
沈牧意味地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小妮子,这事儿我劝你别插手了,你管不了。”
“为什么?”
看这老头儿的反应显然是知道什么,秦舒打定主意要从他这儿问出个所以然来。沈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哼声道:“要是我告诉你,这姓燕的连辛家那个鳖孙都拿他没辙,你还敢碰吗?”
鳖孙?秦舒扯了扯唇角,“您老说的,不会是辛将军吧?”
“就是那孙子!”
一说起辛将军,沈牧顿时眼露凶光,气息和刚才截然不同。“辛晟手里握着至高无上的军权,在京都耀武扬威,人人敬畏。不过嘛,我却不屑把那鳖孙放在眼里,他再怎么威风,也拿我没辙,最后还得跪在我面前,求我出手救他老婆!”
说到这儿,沈牧似是想起什么来,意味地瞥了秦舒一眼,“要不是你这小妮子插手,把辛夫人的病给治了,我必定要让他再多跪几次!”
秦舒错愕,这怎么还怪在自己头上来了?不过她也听出来了,原来沈牧没打算对辛夫人置之不理,只是想趁机为难一番辛将军,发泄不满。这个老头儿……倒是没忘记身为医者最重要的医德。秦舒会心一笑,解释道:“我也是看沈夫人情况危急,才迫不得已出手。而且——”顿了顿,她意味地看了沈牧一眼,“以我对辛将军的了解,他求您一次不成,要是再去找您,那多半是直接把您绑到辛夫人面前,刀架在您脖子上,让您给辛夫人诊治了。到那个时候,您治,还是不治?”
沈牧咬着牙,脱口而出:“他敢!”
对上秦舒笑而不语的模样,他眯了眯眸子,幽幽说道:“小妮子,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帮我避免了这种情况出现?那我岂不是又欠你一个人情?”
秦舒连忙谦虚地说道:“不敢,沈老您太客气了。”
说完,换来沈牧一声冷哼,“要不是看在你这小妮子替我挡过刀子的份儿上,就你跟辛家来往那么密切,我也压根儿不会搭理你!”
秦舒差不多摸清了这个老头儿的脾气,知道他傲娇得很。她陪着笑说道:“谢谢您老的包容。”
只是,她心里忍不住好奇,她跟沈院长和辛将军单独相处下来,两人都不是坏人。到底有什么仇怨,以至于闹成死对头?“想什么?燕家的事还问不问啦?”
沈牧不耐烦地说道。秦舒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想再谈辛将军的事,就算她开口问,只怕也不会有答案了。她当即点头,“当然要问!您说我管不了燕家,难道是因为他比辛家的权势还大吗?”
沈牧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下,“你说呢?”
“……”半晌,沈牧从椅子里起身,对秦舒摆手说道:“小妮子,回去吧,褚家老夫人都成那样了,你就别瞎折腾了。”
“不行!”
秦舒随之站起,态度坚定,“就算我力量薄弱,拿燕家没辙,但是潘中裕,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他算的!”
她郑重地看向沈牧,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缓缓说道:“潘中裕经常在暗中跟您作对,甚至雇杀手危害您的生命安全,只有把他赶出国医院,您才可以高枕无忧。我来找您,就是想请您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