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醉倒了,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岂不是成了……吹牛皮?”
“呵呵,我……嗝!”
向雄正要反驳,才刚开口,就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其他人顿时哄笑。“向雄,你行不行啊?”
向雄瞪了一眼打趣自己的同伴,懒得跟对方多说一个字。不过,他这会儿感觉心口有点闷闷的,头也有点犯晕。怎么回事?才一杯酒,就醉了?这混合酒的威力有这么大吗?几分钟后。一轮酒喝完,四个大男人摇摇晃晃,先后倒坐在了沙发里,醉醺醺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秦舒作为唯一的胜利者,似笑非笑朝宫弘煦看去,“宫先生,看来你这些朋友的酒量都不太行呀。”
宫弘煦的目光从沙发里的四人,转到她脸上,眼底透出疑虑和不满。他起身走向秦舒,说道:“是他们的酒量不行,还是你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宫先生怀疑?”
秦舒莞尔一笑,拿了只干净的杯子重新装了一杯酒,递给他,“要不您亲自试一试?”
宫弘煦下意识地将头一偏,脸上写着抗拒。秦舒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杯子里的酒给喝了。“你……”宫弘煦惊讶地看着她。秦舒放下杯子,摊手说道:“你看,确实是他们的酒力不行。”
她在酒里放的不过是一种的让人浑身乏力、大脑迟钝的药物。原本是带着防身用的,却想不到会用来应付这个姓宫的。至于自己为什么没中招,很简单。她的这具身体经过血螈的融合,又被燕景故意毒杀过,已经对药物产生了一定的免疫性。像这种程度的药物,不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只是,体内的酒精似乎没办法化解……秦舒本来就不擅长喝酒,全程都是强装着镇定跟着四个公子哥喝完一轮。这会儿,她也有点撑不住了。得赶紧摆脱这个男人才行。秦舒看着一脸阴郁的宫弘煦,“宫先生,你的朋友们醉成这个样子,看来也没办法继续跟他们玩下去了……”她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继续说道:“要不,我们俩来玩儿?”
宫弘煦瞳孔顿时一瞪,厌恶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这个肮脏的女人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想的倒是很美。只是,她配吗?宫弘煦讽刺地哼了一声,“我对你可没这种想法!”
秦舒悄然弯了弯唇,脸上却故作遗憾,说道:“那好吧,看来我只能去找别人玩了。”
“宫先生,再见。”
说完最后一句,她转身就走。再不走,真的撑不住了。秦舒极力忍受着脑海里传来的眩晕,按住了门把手,拧开。宫弘煦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要拿这个女人好好出一顿气的吗?这就这放她走?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不行!“等等。”
宫弘煦扬声喊道,追了上来。秦舒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眉头不禁皱了皱,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她只当没听到,闷头往前走。先前努力压制的酒意,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在她体内翻涌。她眼前开始模糊,脚步也有些虚浮。冷不防,撞上一堵肉墙。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檀木香。熟悉的味道。秦舒怔了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被迷蒙浸染的眸子映入了一张轮廓模糊的脸庞。虽然看不真切,可她还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褚临沉……”她几不可闻地轻喃出声,那积压在心底深处的思绪在这一刻,如洪水决堤。奔涌泛滥。是他吗?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秦舒努力地眯起眸子,聚集焦点。深邃如铸的五官,矜贵不凡的气质,霸道中带着疏离的冷冽气场。不是他又是谁?秦舒带着醉意的脸上露出一抹痴痴的笑,由她此刻的容貌演绎出来,倾绝动人。下一秒,她踮起脚尖,突然举起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将身子紧紧地靠近了他的怀里。她垂首埋在他的颈窝,激动唤道:“褚临沉!”
正要将她推开的男人动作一顿,深沉的眸子里迅速滑过一抹愕然。跟随在他身旁的月白色长袍男人好奇道:“临沉,你们认识?”
褚临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复杂的眸光却紧盯着怀里的女人。为什么,他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明秋鹤在一旁打趣道:“看来是你褚大少的名声响亮,这样的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真是让人心生艳羡。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大概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那……诶?你干什么?”
褚临沉没有理会明秋鹤的调侃,抬起手掌搭上女人的腰,掐了掐。这样暧昧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成了接纳。褚临沉却自顾自地感受着掌中不盈一握的腰肢。随后,眉头微皱。这腰细了不止两公分,太纤瘦了。褚临沉有些失望,却并没有就此放弃。看着女人那双醉意朦胧、饱含深情的眸子,他真的很想弄清楚……“元落黎!”
一道怒气腾腾的男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而“元落黎”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褚临沉下意识地抬眸,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认出对方的身份后,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怎么是他?”
身旁的明秋鹤低声说了一句,还没跟对方打照面,就已经头疼起来了。宫弘煦早就看到了褚临沉和明秋鹤,只是,以自己的身份,这两人在他面前并不算什么。他只瞥了他们一眼,便自动无视。瞪着仍旧紧紧抱着褚临沉的秦舒,他咬牙切齿地叱骂道:“元落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见到个男人就往人怀里扑?你就这么缺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