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刚朝秦舒这边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她跟着李红霜离开了。他停住脚步，没有跟上去。这时候，一道和蔼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沈老，你这是找小舒有事儿啊？”

沈牧转过头，只见宋瑾容站在一旁，显然是把他刚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沈牧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宋瑾容没在意，笑呵呵说道：“你是小舒的师父，她和阿沉的喜酒你可一定要来喝呀。”

沈牧脱口而出：“一定一定。”

宋瑾容是特意来跟沈牧打招呼的，说了会儿话，她就打算去找辛晟夫妻俩了。正要走，沈牧却突然说道：“老夫人，跟您打听个事？”

他似乎是一直憋着，所以开口的时候难得露出了一丝紧张，语气也格外客气。“哦，还有你沈老不知道的事情？”

宋瑾容打趣了一句。沈牧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把声音压低了些，问道：“秦舒那妮子从不主动跟我讲她的身世，我也没去问过，只知道收养她的是位秦奶奶，还教了她一些医术。不知道，那位秦奶奶全名叫什么？”

话音落下，还特意扭头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注意似的。宋瑾容难免对他的行为有些好奇，但还是很快回答道：“秦奶奶的全名么，是叫秦故香。”

一提到那位老人，宋瑾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秦奶奶的死，他们褚家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啊。她陷入愧疚的情绪中，没注意到沈老听到“秦故香”三个字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震动。“多谢。”

沈老只留下一句，便转身走了。等宋瑾容回过神来，面前已经不见对方的身影。她后知后觉地泛起嘀咕：“这沈老好端端的打听小舒的奶奶做什么……”后院里。除了偶尔来往的佣人外，没有多余的人。秦舒带李红霜来到空无一人的凉亭，这才从包里拿出那部宫守泽送来的手机，递了过去。“我已经关机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见秦舒神色格外谨慎，李红霜也是二话不问就接去了。在石桌旁坐下来，她打开随身的提包。却见化妆盒大小的包，除了有包的造型外，展开竟然是一套自带屏幕的电子设备，边缘处还配了一些拆解小工具。秦舒朝李红霜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顶尖黑客，真是时时刻刻都这么敬业。”

李红霜嘴角一勾，斜睨她一眼，“别奉承我，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嘴上聊着，手上却动起来。一部巴掌大的手机，很快被她拆解成大大小小的零件，铺在一张黑色垫布上。李红霜逐一检查，不错过任何细节。秦舒默默坐在一旁，不去出声打扰。直到李红霜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狐疑地抬起头来，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秦舒也没打算隐瞒，“国主府。”

李红霜面色微变，把一块只有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配件拨到秦舒面前。“我仔细看过了，这个模块是另外添加的，我还得开机再试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