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藏龙山以外的修士。柳绵绵和蔺玉符对上目光，点了点头。他们确实都是修士。蔺玉符眼睛亮起来，上前一步，又想到柳绵绵是已经嫁人成婚的人，咳了声，“既然是修士，你们可知道扶风城那边的事？”

“不知道。”

柳绵绵沉声。她看蔺玉符的目光带着不解，不知道蔺玉符特意说这些是什么心思，告诉他们他是有人找的修士吗？大可不必。他们不羡慕。蔺玉符跟柳绵绵对上目光，连忙解释道，“晏夫人不要误会，我跟您说起来扶风城的事，不过是觉得您也许能帮他们。”

“我听说扶风城就这半个月都不见三十几人，要是没人解决造成这一切的妖物，扶风城早晚要成为一座死城。”

他皱眉沉声。柳绵绵没开口。在柳绵绵身边的晏朝辞睁开眼，目光望向蔺玉符，“蔺道长能多说些吗？”

“可以。”

蔺玉符点了点头。他跟柳绵绵等人初见就是柳绵绵等人要解决云巅这个人，自然对几人心有好感，眼下柳绵绵和晏朝辞对扶风城的事感兴趣他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扶风城那边本来并未把有人失踪当回事，毕竟扶风城也不算小，有几个人不见，或是离开也不奇怪。”

但每天都有人不见就奇怪了。扶风城纵使迟钝，对城内的人管理不算严格也没法忽视这些。蔺玉符皱眉说起这个，又道，“就在前天，扶风城有人在巷子内发现了两个失踪的人，但这两人已经死去，被发现的时候只有薄薄的人皮在地上。”

“据我收到的信里说的，那些人皮薄如蝉翼，拎起来还能看到他们脸上栩栩如生的表情。”

“这倒是奇怪了。”

柳绵绵听他说脸上表情栩栩如生，直接道，“正常情况下只留下一张人皮，面上的表情绝对会受到一些影响。”

“除非，他们在被剥皮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这怎么可能？蔺玉符沉默。确实。那些人要是被剥皮死去，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其实扶风城那边也有人说在人皮内部有不明的白色粉末，只是那粉末只在人皮才出现的时候有，一旦人皮被发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直接消失。”

蔺玉符沉声。听他这么说，柳绵绵已经确定，扶风城那边确实是有非人的东西。只是未必是妖物。她跟妖族也算是有些关系，自然清楚妖族吃人可不会特意留下来一个人皮保存，这种只有人皮留下，内部还有白色粉末，倒像是有画皮存在。柳绵绵心里有猜测，眼睛看着蔺玉符，“你觉得扶风城那边的东西是什么？”

“画皮。”

“哦？”

“画皮这种存在对人皮很是喜欢，只要能够被他们看中，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会被捉走剥皮，而画皮后的皮也不能用多久。”

算起来从有失踪到发现人皮，也确实是画皮换皮的时间。蔺玉符皱着眉，心里有些不安。这种能够披上人皮就混到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充别人的存在，最是不好发现跟解决。柳绵绵没管担忧的蔺玉符，偏头和晏朝辞道，“咱们要个两三天才能到扶风城，想来你到那边之后能力还能更近一分。”

“到时候咱们看看扶风城为了解决事情愿意给什么奖励，要是他们出的是一把合适的剑，就拿回来给你用。”

她笑着和晏朝辞开口，却特意表示这种剑只是给晏朝辞学习青云决做辅助，真的本命剑她晚些会给晏朝辞灵剑。晏朝辞笑着点头。他不怀疑柳绵绵说的话，但想到画皮这种东西的神出鬼没和危险，低声道，“绵绵可是有什么对付画皮鬼的好办法？”

“可以开天眼。”

柳绵绵学着他的模样压低声音在晏朝辞耳边开口。想到晏朝辞对开天眼了解的不多，直接道，“像我之前将血送到你体内就是一种开眼，只是这种和开天眼不一样，开天眼需要更多的灵气，不过开了天眼，就能看破虚妄。”

什么画皮，根本瞒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