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了遮掩不住的嫌恶。“我说过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再说了嫌弃我的人不一直是王爷你自己吗?如今突然……算是怎么一回事?”
毓宁气愤的不愿说出亲吻这个词。傅霆弦被毓宁有些嫌弃的表情激怒了,一把把她推靠在墙上。“毓宁,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讨价还价,别说是亲你,就算是对你做些别的事情,那也是你身为我的王妃,身为我的妻子,该尽的义务!”
毓宁脸上的表情消失,冷漠逐渐占据了她的深情。傅霆弦毫无察觉的继续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放在平时,你这样很多货色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倘若不是因为母妃的缘故,你这辈子都没有可能爬上我的床——”“啪——”毓宁感觉自己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她在傅霆弦说出那些混账话的时候,毫不犹豫打了他一个巴掌,红色的指痕在白皙的脸颊上出现,看起来有些暴遣天物。毓宁只觉得失望。她看着傅霆弦,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对方诧异的神情。“我以为王爷你这个人虽然不讲理,还十分的以自我为中心,但最起码你是个好人,有着身为一个人该有的道德和底线,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毓宁一把挣开对方的钳制,回了房间,毫不留情的关上了房门。房门关闭的声响和那个响亮的巴掌都在傅霆弦的脑海中回荡,他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扉,心头忽然生出快要失去某个人的慌张。……次日清早毓宁就去拜别了太妃。太妃很是不舍,但是毓宁把裕亲王搬了出来,说他和傅南霜都需要自己照顾,太妃这才松了口,让毓宁离开了。临走之前,太妃提议让毓宁去和傅霆弦告别,毓宁只是笑了笑,婉拒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臭男人抛在脑后,赶紧解决眼前的谜团,把裕亲王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然后争取早日和对方和离,过上幸福快乐的自由生活。翠儿身上的毒解了,药劲也过了,人显得清醒了很多,只是越清醒越想从她口中套话就越难。毓宁决定采用一些小小的技巧。她把喜儿和翠儿分别关在相隔很远的两个房间之内,接着单独审问。告诉对方,信任的伙伴已经松口了,而还在死撑着的她,已经变成了替罪羔羊。这是现代常用的审问技巧,放在翠儿和喜儿身上应该也会有一些用处。毓宁先从翠儿下手,没想到的是对方对于毓宁的话丝毫不相信。“我说过,我和喜儿就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而已,王妃不要再拿那些骗人的话来哄我,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喜儿怎么可能招供!”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聪明的。毓宁当然不会逮着硬骨头一直啃,她转而将炮火放在了喜儿身上,比起翠儿,年长些的喜儿却没有那么强的心理防线。“你、你不要胡说……翠儿才不会这么做,你就是在骗我!”
表面还算正经,但是实际上已经慌的不行,就连对毓宁的称呼都忘记加了。毓宁立刻明白了该从谁下手。她思索道:“若是能让喜儿相信翠儿真的背叛她了,这丫头估摸着就能把实话说出来了。”
一直守在毓宁身边冷月忽然开口:“启禀王妃,其实属下学过如何去仿他人的声音,不能说十成十的像,但是八九成也是可以做到的。”
冷月这个提议简直是雪中送炭,毓宁立刻面露喜色:“如此这般的,咱们可千万不能浪费了你这么一个本事,冷月,陪我演一场戏怎么样?”
冷月笑道:“属下义不容辞。”
……房间有几分冷,喜儿穿的单薄,不过更重要的是心中无依无靠,担惊受怕。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不久之前毓宁说的话,喜儿嘴上说自己并不相信,但是心中难免还会生疑。若是翠儿真的……“王妃!王妃饶命!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愿意把实话全都说出来!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不是我,是喜儿!是喜儿啊王妃!”
喜儿的眼睛猛的睁大,她听到了,这是翠儿的声音,是她在哭着向王妃求饶,想要出卖自己谋全姓名的声音!这一瞬间无数的愤怒涌上喜儿的心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需得去向喜儿求证过才对,万一你才是幕后主谋,往她身上泼脏水怎么办?”
毓宁的声音传来,反倒让喜儿松了口气。最起码王妃是公正的,既然翠儿不仁,那就不怪她不义了。不久之后,喜儿的房门被毓宁推开,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愿意说出真相。毓宁强压心中欢喜:“哦,怎么忽然想通了?”
喜儿苦笑:“我不说的话,只怕就成别人的垫脚石了。”
毓宁欣赏的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吧,我全听着。”
喜儿点点头,思索的片刻,似乎在犹豫,该从何说起。就在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一柄漆黑的利刃穿破层层阻碍,擦过毓宁的发丝,直直地刺穿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