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在傅霆弦怀里矫揉造作的扭捏了好一会儿,傅霆弦也就这么由着她,手掌不时轻拍着毓宁的后背,动作轻柔舒适,让毓宁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这样很好,这样靠在傅霆弦的怀里,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真的很安心。“这样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毓宁轻声说着,因为喉咙疼痛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但傅霆弦依旧听见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当然希望这样一辈子。”
风很静,太阳很暖,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让人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毓宁喝了药,嗓子的疼痛被缓解了许多,傅霆弦虽然不舍,但确实要处理公务,本来想着把书桌搬来就在毓宁床边处理,毓宁赶紧拒绝了。“我喝了药已经好了许多了,你若是在这反倒影响我休息,快先去处理公务吧,处理完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傅霆弦依依不舍的揉了揉毓宁的脑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叫人。”
毓宁使劲儿点了点头,这才把人送走了。傅霆弦走后,毓宁才敢做接下来要做的事。她拿出陆殊给的解药,用机器检测了一下成分,等结果是漫长的,毓宁就继续去看书,争取一点世界也不浪费。其实她心里也有所怀疑,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什么感觉,晚上却突然毒发了。可是毓宁目前还是拿这种毒没有办法,即便怀疑原因是什么,却也还是没法自己的出结果来。所以只能把这种怀疑压在心里,抓紧时间吃了解药,看看效果如何。一下午的功夫,毓宁也算有所收获,发现了两种和陆青衣症状有些相似的毒药,但都没有和哮喘咳嗽相关的字眼,因此只能暂且记录下了来。毓宁还发现这两种毒药里都用了同一种名为油茄子的毒药,油茄子药如其名,模样很像平常人家吃的茄子,只是个头很小,颜色是乌黑发亮的。这种毒药数量极其稀少,只在古月国南边的一些深山老林中才有,然而古月国和大燕之间隔着祎星国,只有在南方有一些交界处,因此油茄子这种毒药,大燕也曾有人使用过。但是这个发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毕竟油茄子的毒性做出来的毒药种类颇多,无一例外的是,全都是慢性毒药。这倒是给了毓宁一些启发,如今陆青衣倒也像是中了慢性毒药,并不会立即避免,只会随着时间的拉长,变得身体愈发虚弱,直至药食无灵。毓宁想着要把这个告诉冷花,对方肯定有所耳闻。这时候,解药的分析结果也出来了。里头确实有几样毓宁比较陌生的药物,还有一些毓宁虽然知道,但他们也都是这个世界所独有的产物,真正被与您所了解的也只有几样东西,可这解药里头却足足放了十几种东西。索性全部都是无毒无害的,检测结果也显示,服用之后只会造成轻微的腹痛,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损伤。这让毓宁放心了很多,咬了咬牙,把剩下的两颗解药吃进了肚子里。一时之间没有任何感觉,慢慢的,便感觉小腹微热,接着便是酸胀的感觉,腹中像是有人拿了一根棍子在搅动,不停有钝痛传来。毓宁闷哼一声,额间的汗水细密渗出,不自觉的咬住了嘴唇,留下深深的红痕。这哪里是什么轻微的腹痛,简直就像是有一个哪吒在她肚子里闹海,又像是有一个孙悟空在肚子里大闹天空,两个人刀枪棍棒一起上,恨不得顶破天去。毓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要怀疑自己吃的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打胎药了。可是虽然疼的要命,肚子里的孩子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疼痛只是毓宁一个人的,别人都没有。就这样咬着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种剧烈的痛苦才渐渐的消失,只剩下轻微的疼痛,让毓宁有些喘不过气来。彼时毓宁已然浑身大汗淋漓,额间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又等了约摸半个时辰,疼痛的感觉才彻底消失,转化为一种轻微的暖意,暖洋洋的,让人的四肢都变得松散了下来,毓宁任命的在床上躺平。她感觉很累,却又有一种劳累之后浑身腰骨被舒展开的痛快感。这么歇了一会儿,毓宁翻身起床,推开门。冷月在外头守着,也不知在这待了多久。“王妃怎的这样憔悴,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属下这就去把冷花叫过来!”
毓宁一把拉住她:“没有的事,我刚才发了汗,觉得身子舒服多了,你去叫人弄些热水来,我要洗个澡。”
冷月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让毓宁进屋休息,别着了凉,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准备热水了。……毓宁脱了衣服,人有自己泡进浴桶里,感觉由内而外都有一种温暖的舒适感。“冷月,帮把玫瑰皂子拿来一下。”
毓宁回头喊道。“冷月姐姐不在,我来伺候王妃洗澡。”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毓宁回头一看,是夏芙。毓宁一愣,往水里缩了缩:“怎么是你,冷月做什么去了?”
夏芙手里拿着玫瑰皂子,还有两条毛巾,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王妃莫要嫌弃我呀,冷月姐姐方才真的有事,似乎是王爷有什么吩咐才让我过来伺候王妃洗澡的。”
毓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我自己来吧,让别人伺候总觉得不太自在。”
夏芙瞪大眼睛:“这有什么不自在的,大家都是女人,我又不会占王妃你的便宜,再说了,这是冷月姐姐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做好的话一定会叫她失望的。”
说着她露出小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目光来,看的毓宁有些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夏芙笑嘻嘻的给毓宁搓背,“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以前常常给我姐姐搓背的,王妃你若是觉得力气重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毓宁点了点头,“你同你姐姐感情一定很好吧?”
背后的手顿了一顿,夏芙的声音黯淡了一些:“是啊,姐姐对我最好,可惜她死的太早,没能等到我对她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