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多少遍的说了谢谢。傅霆弦的回答也一如往常:“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毓宁摇摇头:“有些时候应该做的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最幸运的莫过于,在这个本该颠沛流离的世界遇见了你。毓宁见过很多不幸的爱情,那些人各有各的不幸,但她却可以肯定自己如今是幸运的,因为喜欢这件事不能只靠一个人的努力,正是因为傅霆弦时时刻刻都把她放在第一位,所以毓宁才能在最不安的时候感觉到难得的安宁。……怀胎六个月,毓宁每天都要在院子里做一些运动,适当的活动有利于产妇生产。傅霆弦若是没有钥匙在身便会坚持每天都陪着,他两人一起边说话,边在花园里散步,也会讨论起肚子里孩子的性别。“王爷,所以说咱们这是世族之家,但是倘若我生的是个女孩子,你应当不会不喜欢她吧!”
听到这话的傅霆弦眼神暗了暗:“我倒是巴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是最安全的。”
毓宁一愣。傅霆弦道:“知道为什么知道我们成婚以来月,太后就一副按耐不住,想要是坏的样子吗?因为她害怕,害怕我成婚生子。”
毓宁抿了抿唇,有些不悦:“自己满脑子都是狭隘想法,自然也把别人想的不堪,真不明白,皇上这样一个清醒自律的君主,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眼界甚低的母亲。”
傅霆弦:“她原本就出身不高,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前朝文惠帝的皇后出身也不高,但人家依旧是流芳百世的贤明皇后,说白了还是心思狭隘,贪欲过盛,眼中只有地为财权,自然看谁都像是要抢他东西的人。”
毓宁深有其感,毕竟月太后想要害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只不过碰巧次次都被化解,没有造成恶果罢了。想到这儿,毓宁不禁露出了愁容:“说起来三亲的孩子也是无辜,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那件事情我也有错,他失去了最亲的人心中仇恨也在所难免。可惜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傅霆弦苦笑:“他害得你险些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却还要想他有多可怜吗?”
毓宁反驳道:“他若只是一个鬼迷心窍只想着要害人的坏家伙我自然也不会可怜他,可是你也知道他是孙太医的,弟子他这么做,不过也是想要其他师傅报仇而已。”
傅霆弦叹了口气:“傻瓜。”
毓宁瞪大眼睛:“你才是傻瓜!”
傅霆弦:“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有机会能在你的餐食里下毒,为什么下的却是打胎的药,而不是毒药,直接让你一命呜呼,给他踩死的师傅报仇,岂不是更加痛快?”
傅霆弦这么一说,毓宁才猛的发现这件事的奇怪之处。她当时被三七会害自己这件事情给惊到了,满脑子都是自责以及想不通的情绪,确确实实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只是想让他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而不是直接下见血封喉的毒药。“你别告诉我,这孩子背后也是有人指使的?”
毓宁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可傅霆弦还是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十月太后下的命令,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孩子做人比其他人更聪明更狡诈一些,可终究还是很容易被人蒙蔽,或许在他心里你害死他师傅,根本就是有意为之,而月太后才是那个救他出水火的恩人。”
一阵冷风吹过,毓宁感觉到由衷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