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外头过夜，马车虽然宽阔，但是供几个人睡也实在有些困难，顾裳拉着夏芙下了马车，行军的睡袋睡她们两个人也倒是正好。留着毓宁和傅霆弦在马车上。傅霆弦将藏在座椅之下的案板拉出来，便形成了一张简易的床，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被褥铺上，倒也还算是十分舒适的样子。他自己当然是不睡的，哄着毓宁躺下去，便半靠在一旁守着她。毓宁叹了口气：“我这样瞧着你，总觉得自己是什么贪图享受不能同甘共苦的人。”

傅霆弦笑起来，伸手描摹了片刻毓宁的眉眼：“你若真是贪图享受不能同甘共苦之人，便不会陪我一起走这一遭了。这一路上必定还有更加艰辛之事，辛苦你了。”

毓宁缩了缩脖子，傅霆弦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白天说的话被听了去呢。“我反正不觉得是什么辛苦的事，吃的好睡的也过得去，还能瞧见这么多漂亮的风景，过一段时间还能遇到有些时候不见的朋友，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毓宁浅笑着细数了愉快的事情，最后认真道：“更重要的是能够治好你身上的毒，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