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他?沈七怕他的脑子里都装的浆糊!虽然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气。沈财财确实是被送回来了,可现在沈元宝又处在危急中。而这危急关头,她偏生还没办法和这个男人谈条件!越是这么想,沈七心里就越积着一口气,憋在心口,很难受。算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沈元宝的毒解掉。两日后。今日是沈七祖母秦氏的生辰。沈七为了不被其他事所烦闷,这两日的院子门都是紧闭着的。以至于凤晴来了好多次,想要进去都失败了。直到沈七出来。凤晴老早就站在了门口等着,见沈七出来,她脸上立马堆积起笑容。“那个,那孩子今儿好些了么?”
因为这两日凤晴也没有强制性的进屋,所以沈七对她也没那般抵触了。她回答,“没有,解药还没找到,人仍旧昏迷不醒。”
凤晴一震。她这两天一直想着这事,根本就睡不着,且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不是说只有三天时间吗?这已经只剩下一天了,霆儿那边也没见着找到解药,该怎么办?她的孙子可不能死啊!见沈七这就要走,凤晴急得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难不成这沈七就要这么放弃了?这般想着,凤晴心里又是一紧,忙跟在沈七身后,一脸欲言又止。“那,那个,你现在要去参加朝阳郡主的寿宴,那孩子怎么办?”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沈七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凤晴,她道,“现在不行。”
青莲关好门,低头匆匆跟在沈七身边。凤晴这着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慌张的看看门,又看看沈七,“我就想去见一面我孙子……没时间了,还没找到解药……那应该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她孙子现在情况如何了,那毒是不是已经浸入五脏六腑……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可怕。直到沈七走了,凤晴才回过神来。一旁的熊心宜犹豫了一瞬,跟她说,“王妃,不如咱们直接进去吧?”
反正那沈七现在也不在,屋里就小世子一个人。这沈七也是,宁愿把小世子一个人丢在屋里,也不愿意让他们进去,万一小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不敢想象!凤晴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按理来说她身为老王妃,不管命令什么,这沈七都是要遵守的。且这孩子是他们楚家的血脉,也不可能真的任由沈七带走。可凤晴这心里就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尤其是面对沈七时。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能够拿捏她的气势,即便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她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一抹压迫感。所以,如果她今天闯进了这道门,等沈七回来,会不会直接不让她看孩子了?心里犹豫了那么一瞬,凤晴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
现下她也没有解药,没有办法救治那孩子,就算见了也没用。“可那孩子,没有解药,可能会……”后面的话熊心宜没有说完全,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哪知,凤晴转头就走,“等她回来再看也不迟,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今天。”
“这……”熊心宜还想说什么,凤晴已经走了。无奈,她只能跟上。她发现,自从知晓了这个孩子,老王妃的心都变了。从前对这个王妃可是没有半点满意的地方,可如今才几天,就对她换了个似的。熊心宜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但有一点。她这两天涂了那沈七先前给的膏药,手上被那猫划伤的地方竟然好了不少,连伤疤也淡化了很多。今天早上她便将其试着涂在了脸上,那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让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好摸不少。不说肌肤滑嫩,却总感觉是有些不一样了。希望,这沈七不要出什么稀奇才好。……沈七走到大门时,楚王府的轿子已经停在了门口。楚闫霆从她身后走出,先一步走到轿子边上,“不上?”
沈七也没想着客气,当下就豪气的踩着凳子上了轿子。不得不说,这楚王府的轿子就是不一样。单从外头看,装饰是极为豪华的,而里头也不弱。原沈七以为一座轿子顶多只能坐两个人,但这轿子里头宽敞得很,看着足足能坐四个人有余。周围还有淡青色的流苏点缀在一旁,从顶上放下。玄青色的装饰画贴在内壁,大气而不落俗。沈七将车内的布景打量了一番,手指感受着坐垫,也是极软的。果然这王府之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下一刻,车子忽然一沉,接着,一道身影掀开帘子坐了进来。沈七眉头一皱,本想问他为何要同坐一辆车,但一对上他的视线,她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别过头去,沈七去看窗外的景色。楚闫霆也不想说话。只不过他眯着眼,目光落在沈七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太直白,加上车内空间就这么大,沈七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于是直接放下车帘,回瞪他。“楚王爷想说什么?”
“楚王爷?”
楚闫霆眸色深深,声音低沉,“你去了镇国公府内,也叫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沈七顶着黑人问号,“怎么?你不是王爷?还是说,我应该叫你……相公?丈夫?或者爱人?”
楚闫霆:“……”他的耳尖瞬间红了起来。脸上却有些恼怒。“沈七,你真是没有规矩!”
“这就是没有规矩了?”
沈七也有些震惊。她已经屡次被这王爷的三观给震到了。不叫丈夫王爷那些的,应该叫什么?叫他傻逼?还是蠢蛋?“那你觉得我该叫你什么?总该不会要叫你爹?”
“你!!”
楚闫霆被气得不轻,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沈七。果然,这个女人在他跟前,迟早有一天会把他气出病来。他不理会自己,沈七也懒得和他周旋。她现在满身心都是一个事。那就是待会如何找她祖母讨要库房中的海棠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