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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婚久必合:三少宠妻有方 > 第79章 抑郁自杀

第79章 抑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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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保持着视线低垂,刚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依稀可见皮肤下青色得血管,健壮而结实。“不是要洗头发吗?我帮你洗。”

她不说话,顾廷渊又道,这次语气柔和了几分,说着,就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宁兮敏捷地避开了。顾廷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花洒里的水还在哗哗哗往外冒。逼仄的空间内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顾廷渊收回了手,高大的身子依旧挡在门口,语气还算柔和地说:“你头上有伤,自己洗头发不方便,让我帮你,好吗?”

最后一个“好吗”比柔和更多了几分讨好。照理说,宁兮听到这个应该高兴,应该觉得泄了愤,他不是不管她死活吗?怎么这会儿又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这样的话了?可是,她一点儿也不高兴,也不觉得什么泄愤解恨,非但如此,还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情感窜到鼻尖,围攻得她眼眶发酸,眨眼间已泪水满盈。察觉到眼泪即将决堤,她用力去推挡在身前的顾廷渊。不想再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泪,不想把内心的脆弱展现给他,他都不在意,她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敏感?可是她才伸手,就被顾廷渊捉住了。他紧握着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带进怀里,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下来。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极尽温柔,缠绵,只差一瞬,宁兮就要忘记心底的纠结,险些沉溺在其中。好在水流哗啦的声音不曾停歇,敲打着她,没有让神经沉睡下去。于是她奋力扭动,要从顾廷渊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她越是用力,他的手臂收得越紧,一贯如铜墙铁壁,叫她无处逃出生天。越是这样,憋在心底无处宣泄的那团火越是烧得热烈。宁兮胡乱地动起来,挥舞着双手,顾不得轻重地落在顾廷渊的身上。而他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肆意加深了吻,好像在宣示着什么。蓦然间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啪”一下,唇舌的肆虐停止,环在腰间的力量消失。宁兮退了出来,右手手掌一阵阵发麻,尤其是某个手指的指尖刺痛不已,仿佛被刮破的是自己的手。可她分明看到了顾廷渊耳根下的那一方脸颊,有一道刮痕,颜色鲜红。是她胡乱拍打时留下的印记。她其实没有想过要打他,更别说是一巴掌。掌掴是极不尊重人的,何况还是他。宁兮呆滞地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顾廷渊也没有动作,似乎还没有从突来的一巴掌中回过神。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在回荡,提醒着他时间并未定格。终于,他有了动作,再度伸手去拉宁兮。可宁兮再次避开,往后退了一步,她就抬腿往浴室外跑,然而空间太小,顾廷渊身子高大,挡在了门口,即便她试图从缝隙中闯过,依旧被拦了回来。顾廷渊一抬手,她就躲不过去,只能无措地看着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腕。他大概是动怒了,这一握极其用力,不容反抗的那种。宁兮慌乱不已,还想说明什么时,已听到他说:“该消气了吧,来,我帮你洗头发。”

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宁兮却怔住了。他以为这一巴掌为了消气而故意打的吗?猛然间,宁兮用了力,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抬起眼勇敢于他对视,却是无法自控地喊道:“我没有生气!我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做什么,和什么有关系,做什么选择,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生气?”

一遍遍否认着不生气,可强忍却失败的泪水似乎泄露了什么。顾廷渊看着她崩溃的模样,眸色暗沉,靠近为她擦拭泪水,然而才迈出一步,她就如避开猛兽般连连往后退,躲得远远的,用手背一下下用力地用去泪水。像个孩子。“宁兮。”

他喊她名字,有些无奈,有些不忍。“不要碰我!不要叫我!我不想理你,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就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待几天,可以吗?”

她哭着,抽泣着,泪水无法自抑。“你头上有伤,我先帮你把头发洗了,好吗?”

“我不要!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她摇着头,越是要寻找理智,理智越消失得无影无踪,“反正我是死是活,你也不在乎,那你还管我洗不洗头发做什么?你出去!你走!回你的北城!不要管我!你走!”

压在心里的委屈随着泪水一道宣泄而出,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像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她靠着墙,缓缓地滑落,瘫坐在地上。泪水仍在肆意流淌,不断地抽泣,缺氧,连四肢都麻木了。世界仿佛倾倒了,只剩下这个狭小的空间供她停留,她蜷起双腿,抱着膝盖,那种痛得好像是心脏被挖出的感觉又来了。顾廷渊把花洒关闭,走到她跟前蹲下,抬手想要轻轻揽住她,动作的瞬间却又迟疑了。“宁兮。”

他还是喊她的名字,半蹲着,平视她满是泪痕的苍白面容,忽然重重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拥住她。她大概是没有了力气,竟也没挣扎,任由他拥抱着,轻拍着背,为她顺气。“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随着他落再她后背的轻抚,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传入她耳朵。“那是一个故人,曾经是滕爵的初恋。”

顾廷渊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在这有些狭窄的空间里沉沉地回荡开,“我们是通过滕誉认识的,她叫乔伊。”

一个和滕爵很像的女人,至少从外貌来说,两人像极了。一样的混血,一样的墨绿眼珠,一样强势的性格。可似乎两个人太像是注定不能走到一起的,所以人们都说要找个互补的最理想。恰好那时滕爵因为父母关系破裂要离家出走,十八岁成年的年纪,即便是父母关系破裂也没有对他产生太大心理影响,相反,倒叫他看透了许多,决心摆脱滕家的势力,出去闯世界。是真的闯世界。天南地北,海上陆地,就没有他不去的地方。可乔伊不喜欢,她虽不是出身名门,至少也是富裕家庭的小姐,哪里愿意到世界各地吃苦闯荡,冒着枪林弹雨,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加之同龄的女孩子似乎要比男孩子成熟,在乔伊看来,滕爵的行为完全无法理喻。父母关系破裂,如果他真不在乎,又何必做出这些与自己为难的事情?愤怒之下,乔伊和滕爵断了关系以及所有联系,断得干干净净,并且通过滕誉认识了顾廷渊之后,更是丢下一切,跑到北城去找他。这一去,就不肯再回海城。滕爵后来有到北城找过她,可惜没见到,她铁了心不与他见面,直至离世。“她死了吗?”

宁兮听得猛然一震,如何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顾廷渊凝视着她,他的眼底平静如夜色下的海,没有分毫的波澜,甚至连水纹都没有,就连点头承认时都没有一丝波动。宁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已不能说,所以她闷闷不乐半天,居然是在和一个已故的人较劲吗?“她离开前一再交代,就算是死,也不想再见滕爵。”

所以他无法轻易满足滕爵提出的条件。宁兮彻底明白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顾廷渊。沉默中,她想起滕爵下邮轮去见顾廷渊的那天,去了之后,突然就让人把她转移到另外的一艘邮轮上,晚上回来的时候,暴躁得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就算他是混道上的人,接触这些天,除了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也不见他有出格的举动。除了那个晚上。如今回想起来,宁兮大概能猜到他是因为无法接受乔伊已过世的事实,甚至是把乔伊的过世怪到顾廷渊头上,进而迁怒于她。可是,乔伊是怎么过世的呢?算起来,乔伊既然和滕爵同龄的话,也就是三十多的样子,怎么这样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呢?“她去世多久了?”

宁兮小心地问,她不想表现得像个八卦的人,何况对方是位已故之人,过多打探似乎不太礼貌。顾廷渊扶着她站起身,“不久,两年前去世的。”

“两年前吗?”

“嗯。”

“生病了?”

顾廷渊叹气,气息有些沉重,似乎触及到不愿提及的话题。宁兮敏锐地察觉到,正想要跟他说作罢时,已听他开了口:“自杀。”

这无疑又是一记猛雷。“抑郁症,自杀了。”

顾廷渊抬眸,深深地看进宁兮满是震惊的眸子,“她患抑郁症许多年,一直坚持到两年前,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这话时,薄唇微微上扬,想要表现得风轻云淡,效果却截然相反,沉重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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