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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寻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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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静悄悄,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时而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自然界消灭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惧而又无奈。远处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五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彤珠为帘幕,洪金为柱础。如此恢宏之景,仙笙还是第一次见到,收回视线后,有些犹豫,要不要沿着那条遥无止境的青石路走下去,突然,天空闪过几道红色光芒,本初还不以为然,但几瞬息的时间让他惊慌了几分,那几道光芒带着毁灭的气息力劈直下,让人悚然。可惜,仙笙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躲不过,不如硬拼一把,随即调动那体内蓬勃的灵力,没有迟疑,一样是像对击雷霆般轰出自己满力之拳,不过这次不再像上次般狼狈,体外散发黄金光,主动冲上。“嗡~”那些光芒冲来,亮度逐渐高亮了起来,仿佛是因为他的高昂的气势而愈加汹汹,希望给他一个死亡重伤。这时,仙笙如同一头猛虎,闪出黑色斑纹,一拳对出,迎向了那几道光芒。流光一逝,风仍在继续呼啸,砂石也在滚滚,但场中已无光芒再现,只有一道坚毅的身影傲然挺立在青石路上,此次无恙,让他也有些惊讶,有些怀疑。这究竟是靠着他的力量打破那几道坠落的陨石,还是有外来力量在帮他,亦或是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自己体内蓬勃力量及那几块陨石只是幻像,可为何有实质感?想到这里,不经陷入了深思,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自己已经死了吗?为何自己原本残破的身体会复原……?一连串的问题如同洪水般泛滥,驱使着他去探索,望着那模糊不清的宫殿,他觉得有些缜密必定在那里,所谓长路漫漫,必有归途嘛。在青石路上,回看那抹残阳,仙笙不禁一叹,自打他来到这里,那颗巨轮就不曾落下,一直保持着日暮之色。太突然了,一片城池在平原上出现,明明刚才在路上看着前方荒漠无穷,没有任何生机出现,可这时却有了参天古木,连绵山脉阻隔。仙笙心中波澜起伏,心思沉重地走向了城内,临近了,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另有骨笛声一阵高越凌厉,隐隐带着寒阴之气,合着那悲怆,摄人心魂的调子,更觉凄迷。“有人?”仙笙目光幽幽地走进,没办法,那座山脉挡住了前方的道路,只能从这座城池通过。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风融化在空气里,怨声洗刷在风中,只留阴森白骨满地,嘶喊是从那儿传来的吗?仙笙一阵惊异,皮肤紧绷,想沿旧路退回去,他宁愿重找通道,也不愿在这里多待,谁知道这么恐怖的地方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然而,转过身来一看,不知何时多了蜿蜒山脉挡住后方,仙笙仰头望天,低声抱怨,“这玩我呐!”

无奈一声长叹,只能再次返回,看着前方一片白骨,甚是无言,这么邪气的地方,居然被他走上了,欲哭无泪啊!仙笙没有急着离去,暂住此地,他想要超脱,就必须要静下心来,慢慢寻找这里的辛诡,也是为自己的性命做一份保障,万一在路上遇险,那么事态就糟糕到极点了。走到昏暗的大街上,久无人居住的房屋,早已残垣断壁,毫无生活气息可留,一具具白骨横七竖八躺在血地,像极了仙笙悟道之地的景象-五台山内的残破村庄,但这里的煞气更重,予人一种压迫感。游走到一家房屋前,院门大开,看到一个高大少年靠在门槛上,手中握着长枪,做着进攻姿态,周边还有一群孩子,应该是在护他们周全,仙笙心中有些感触,正处青春最好年华,却是早早死去,若是存活下来可能也是不输外界的天骄,可悲可叹啊!接下来停住的时间内,仙笙洞察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有害之物,便上路了,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观察到这里只有死静,并未有什么活物了,也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仙笙来到一棵苍天古木前,虽然已经枯死,但隐隐约约间还能感觉到一种生气,他闭着眼,双手轻轻拍打,希望得到什么回复。“唉,是我的错觉吗?不对,如果什么也没有,它怎么会给我传音,难道……”他张开他的大口就咬上去。“咦!好腥呀!呸呸呸”“难道是我沟通的方式不对?”

接着,他又蹲下抓起一把沙土,攥在手心,缓缓揉搓,掌中之物鼓胀了起来。掂量了几下,一把送进了自己嘴中,细细品味这滋味,他想研磨一番这里土壤质地,之前是有人教过他如何识别,不过别人是经手辨别材质,可他就是就是用嘴,非要另立新型,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样不会遗漏任何,还能更好地跟万物沟通。嘴中鼓鼓当当,略作停顿,促狭道,“面朝黄土背朝天!”

仙笙呸呸几声,将所有沙土吐了出来,丢在古木上,刚刚起身,就左顾右盼,满是好奇,伸手去触摸黄沙木壁,实在察觉不出什么,开口问道,“你将我引来,什么也不说,到底要干嘛!?”

雷丝突兀再现,通过仙笙臂膀传导过去,在那沙土前汇聚成一汪莹莹液体,瑞霞流淌,伴着阵阵清香。如此宝液,若是放在外界,必然也会造成一顿风波。当然,仙笙这是也是无比馋嘴,刚要出手,那团宝液一溜烟地钻进了树干里,瞬息之间,裂痕满布,还未等反应过来,轰隆一声,那棵参天古木也就只剩下树墩了。当中,有三尺见方的小池,时间的积累,岁月的留存,致使古壁痕烙。香气扑鼻,这让仙笙极度渴望跳进去,大口大口的喝到底,要不是这池液中浮有几列古文,他岂会等到现在都不跳进去。凑近一看,他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些语言都是亿万年前留下的,而现在的文字早已大变样,怎能再识得过往那些奇异的符号,仙笙也明白,想着先全记住,等自己出去再搞清楚,可是,他竟然一个字也都记不住,即便记住了,也是模糊不清的。“难道是要我进入到池子里吸收当中的精华?”

仙笙眉头一皱,万一不是这样,就可能会把其中的文字打散,错失眼前的造化,这该如何是好!倏忽,仙笙下定了决心,不如堵上一把,这样扭扭捏捏,上又不上,退又不退,却是何故?!登时,纵身一跃,投入宝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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