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得扔钱！”

卢沐芳可惜地把一万块拿在手上，喜上眉梢，哪里还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看着养母这样，苏萌萌心里多少舒服一点，至少她能在钱上满足养母。亲生母亲那边，“尽孝”不是一点钱能解决的。苏萌萌假装要去拿，卢沐芳往后一躲，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变得鼓鼓的。“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卢沐芳去倒了一杯水，端给苏萌萌，还不忘教学：“苏家那么有钱，给你那些空头支票都是没什么用的，只有钱到自己口袋了才是自己的。”

并没有口渴的苏萌萌，看着递来的熟悉水杯，一饮而尽。这水杯是一对的，是两年前情人节活动商场送得。男士水杯卢沐芳不小心摔破了，苏萌萌用得女士水杯一直完好无损，直到此时此刻。卢沐芳走到卧室门口，回头问：“我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给了钱不仅倒水，还要做饭吃，这待遇好的直线上升。之前几次回来，就没好脸色的。苏萌萌舔了舔嘴唇：“想吃牛肉，想吃螃蟹，想吃妈你亲手包得饺子……”“停停停，女孩子少吃螃蟹，我去买肉包饺子，就知道吃，苏家没饺子吗？”

卢沐芳骂骂咧咧的，进屋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自己从柜子里找得瓜子，苏萌萌坐在沙发上吃着，对出去的卢沐芳说：“除了玉米馅儿的，还要虾仁馅儿的，早去早回啊。”

“少嗑瓜子，小心把牙嗑坏，女孩子就应该有一口整齐的牙齿才好看！”

卢沐芳丢下叮嘱，关门的声音比叮嘱都要轻。关于嗑瓜子，这也是从小苏萌萌听到的训言，她的发小谢泽，瓜子嗑多了门牙都嗑破了，最后才去补了牙。为此卢沐芳就经常说这事儿，家里没钱给她去补牙，扼杀在摇篮里就不准她嗑瓜子。放下瓜子盘，苏萌萌找到了谢泽的号码，打了过去。不会因为她回了苏家就跟之前的朋友一刀两断，暂时联系少是她的顾虑，不想把过多的人牵扯进这吃人的漩涡中来。普通阶层的小市民，抵抗不住苏家的那些肮脏手段，成为无辜炮灰。“小卢！”

电话那头传来自己曾经的小名，苏萌萌倍感亲切，“下班了来我家吃饭啊，我妈今天包饺子。”

“我现在人在外地，要明天才能回去。”

谢泽叹气之后，接着问：“你是回卢阿姨那里了？”

这疑问没有恶意，苏萌萌听着不是很舒畅，心直口快：“我不能回来吗？这里也是我家！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我回来看看我妈需要这么惊讶吗？”

“是我说错话了。”

谢泽跟没脾气似的，耐心地说：“卢阿姨她一个人在家也不热闹，你多回去陪陪她也是好的。只是我听我妈说，苏家那边来找过几次卢阿姨，当着我妈一个外人的面把话说得很难听，让卢阿姨不要缠着你。”

“谁说得？苏家的谁？”

“你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