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可是听懂了老夫的话?还用不用老夫再重复一遍啊,你不会被烧傻了吧。”
老怪物说了半天,见陈霸天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眼神越来越深邃,比他身下泡着的潭水还要深邃,忍不住想要给他一巴掌。“不用,我愿意,我说我愿意。”
陈霸天勾起唇角,笑了。他泡在寒潭中,外面冷体内热,好像冰火两重天,但这却是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在这种时候笑。他笑上天还是对他很好的,笑自己这辈子或许命该不绝,笑宿命感觉这种以前他不信的东西如今却让他臣服。“啊,啊?”
老怪物飘着,又转到陈霸天身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他怎么听着这位院霸的语气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种高兴的感觉呢。怎么现在的世道院霸都这么好说话么?老怪物飘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道自己可能老了不知道现在的潮流。“我说我愿意,不是因为能救我,是我想,是我心甘情愿。”
陈霸天盯着云凰,黑眸越发沉了。“好!说的好啊,能成为丫头的人,可见你本身就很优秀。”
老怪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觉得十分的骄傲,看啊,他徒弟多牛逼啊。“喂,你个傻大个还站着干嘛,出去守着,听到没。”
见吴荣轩像是傻了一样,老怪物拧眉,飘到吴荣轩跟前,脸离吴荣轩的只一寸距离。吴荣轩:……不得了了,他能看见幽魂了,莫非是他其实还有入通灵门的潜力?要不改天他去自荐一下?“小子,还想不想救院霸了,想的话就 跟老夫一起出去守门,你留在这说不定会受波及。”
老怪物见吴荣轩憨憨的,双手背在身后,径直往寒潭外面去了。“来了来了。”
此处越来越冷,吴荣轩被冻的打了个寒颤,立马跟着走了出去。寒潭处只剩下云凰与吴荣轩两个人,云凰小脸微抬,看向陈霸天,不等她说话,陈霸天又道:“我愿意,云凰,我愿意跟着你,是我的心在说话。”
陈霸天的眼神很亮,刚才还死气沉沉毫无生气,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从未觉得活着有什么好,若不是为了他的母亲,他早就过够了,可如今他活着便又多了一个目的。他可以保护云凰,追随云凰,光是这么想一想,就觉得一辈子很有盼头了。“好,若是你后悔了,我会想办法解除关系,你此时的情况不能再拖延了,我要开始了。”
云凰抿唇,将阴阳审判笔唤了出来,跟随着神笔一起出来的,还有金蝉子。金蝉子拿着五火神焰塔,视线看着陈霸天胸口的火圈,还很是震惊。天魁圣火居然会藏在一个人类体内,可这也代表了陈霸天注定是主人的神兵。只有神兵才配用天魁圣火。“主人,五火神焰塔可助主人一臂之力,在主人将他点成神兵的时候宝塔便可以试图将他胸口的圣火提纯,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用天魁圣火,万一得到天道的赏赐,圣火或许会化形。”
金蝉子快速的说着,其实他金蝉子也是天道的赏赐,他是塔内神火化作的精灵,就是不知道圣火可不可以了。“我要如何做。”
云凰握住阴阳审判笔。“主人只需按照以前的做法就可以,我会将圣火吸入宝塔内。”
金蝉子说着,云凰点头,眯着眼睛,红唇蠕动:“吾以召唤师一族起誓,焚万物苍生之浊,烧天下万态之形,现吾点尔为神兵,尔可是愿意。”
幽幽阵型出现在云凰脚下,与以前相比似乎还多了一道蓝光,阴阳审判笔晃悠了一下身子,阵法的光芒便更亮了。“我愿意,永生不悔,以陪伴为幸!”
陈霸天缓缓闭上了眼睛,幽兰的法阵接到了寒潭底下,一瞬间将寒潭水冰冻住了!“吾以神界神火之名为誓,请天道法则出,五火神焰塔,神火尽现!”
陈霸天的外形一瞬间便开始变化,他双手手臂上的鱼鳞一瞬间变的更硬更凌厉,甚至还带着倒刺,看起来莫名的骇人。一顶神盔出现在他头上,银色的软甲将他的身躯包裹。胸口处,那团一直在横冲直撞的火焰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金蝉子大喊一声,宝塔里面五火闪耀,倾泻而出。“轰”的一声。五火飞出,糅杂在一起,五种火焰围绕 着陈霸天,似乎在召唤着什么。金蝉子紧张的看着陈霸天的胸口,忽的,只见五火猛的被陈霸天吸入了自己体内,竟是与圣火融合在一起!金蝉子大惊,正当他想着再用五火时,一团火光裹扎着一枚闪着暖光的宝珠忽然从陈霸天头顶凝聚。而随着宝珠发出光芒,陈霸天胸口的火光也消失不见了。金蝉子失神的盯着那枚宝珠,只觉得珠子散发的光很温暖,竟是让他也忍不住靠近。“哗啦。”
陈霸天从寒潭内飞出,落在了地上。穿着一身软甲的陈霸天身材高大魁武,像是天神一样,十分的吸人注意。他跪在云凰身前,头垂着,双手交叉,声音恭敬:“叩拜,吾主!”
云凰低头,只见陈霸天手腕上的鱼鳞一寸一寸消失,十分的神奇。“多谢吾主赐吾保命甲,此后这些鳞片再也不是我怪物的象征,而是保护伞。”
陈霸天视线看向自己的双臂,心中波涛汹涌。这一刻的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似老天偏爱他了。“起来吧,恭喜你。”
云凰微微一笑,将陈霸天扶了起来。“点神兵也要根据你们的心性而点,不用谢我,谢谢你自己就可以,谢你长久以来的坚持,谢你的心性,陈霸天,日后还唤我云凰便可,或许你也可以唤我,阿云。”
云凰又笑了,视线看向半空中那枚宝珠。宝珠很大,足足有成年人拳头般大小。一抹火红的流光在宝珠内缓缓移动,在几人的注视下,一条红色的锦鲤浮现在宝珠内,不断扩大。金蝉子瞪大了眼睛,随着那锦鲤不断现形,露出所有的形态,他猛的后退了两步。呔,怎么是她,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