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歌扬唇，“那是你孤陋寡闻。”

“药王谷的傅神医正好在京城，要是不信，找他来给你上一课。”

秦文馨气结，“昨天晚上傅神医就给云儿看过了，他说没有办法解毒，除非找到解药。”

“毒膏是你的，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楚惊歌笑道：“我都说了没有解药。”

“你……”秦文馨被气得差点断气，她昨晚上一夜没有睡。体力不支，顿时晕了过去。“娘。”

“楚惊歌，你要气死我娘才甘心吗？”

楚若雪抱着母亲大哭。封太后心情乱糟糟，“赶紧先救人。”

楚惊歌站着没动，仿佛没有听到太后的话。封太后有些不满，正要发火。嘉庆帝道：“先救醒文馨公主。”

楚惊歌这才轻哼了声，掏出银针，上前在秦文馨身上扎了几下，她便回光返照般睁开眼睛。“惊歌，娘错了，你原谅娘一次好吗？”

秦文馨缓缓睁开眼睛，靠在女儿怀里眼泪汪汪，仿佛总算认输，拿她没办法，低声下气求她，“都是娘的错，你救救你大哥吧！娘求你了。”

楚惊歌笑道：“楚夫人何错之有，错的都是惊歌，您哪有错？”

“……”“我不该逼你替嫁……”秦文馨眼泪滚落，目光犹如一条毒蛇般盯着她。“娘错了，您原谅我一次，救救你大哥吧！”

楚惊歌依旧不为所动，仿佛铁石心肠，“毒膏是我最新调制出来的。没有解药。”

“我错了，我不该偏心逼你替嫁，不该给你下药。”

秦文馨暗暗咬牙，明白她要是不说出替嫁的真相，楚惊歌就不会救她儿子。她亲口承认了。嘉庆帝他们听见后脸色都很难看，“文馨，你怎么能这么做。”

楚惊歌轻笑，“是啊，母亲怎么能这么做，您不知道当时秦王昏迷不醒，你给我下了这么烈的媚药，就不怕我承受不住，暴毙而亡吗？”

“亦或者您想我在新婚夜身败名裂？”

秦王昏迷不醒，她要是随便找个王府下人解毒，然后再被人抓奸在床，下场只怕不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她会被千夫所指，羞愧难当撞墙自尽。要是不死，还有可能被皇家处死。秦玄羿脸色铁青，回想起新婚夜的那天晚上的情形。要是他没有醒来，楚惊歌中了媚药，她要是跑出房间……后果他不敢想。秦文馨垂头一脸懊悔自责，眼底闪过一抹凶狠，“我是担心你不愿意嫁给秦王才出此下策。”

楚惊歌笑道：“只怕不是这样，你是怕用假千金替嫁的事曝光，皇上怪罪，干脆下药毒死我。”

秦文馨脸色变得惨白，“不是这样的，惊歌你听我说……”楚惊歌抬手，“不用说了，我感谢你十六年来的养育之恩，既然你恨不得我去死，我不是你亲生女儿，那从今往后我和楚家便再无瓜葛。”

“今天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做个见证，如果你同意，那我便想办法救楚惊云。”

封太后和嘉庆帝愣住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楚家的私心，不想亲生女儿守寡就让养女替嫁，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有意袒护秦文馨，便没有公开处置她。谁想到，楚惊歌会利用楚惊云中毒的事逼迫秦文馨说出真相。楚惊歌拿捏住了秦文馨的软肋，楚惊云就是她的命。如今她不得不妥协。“好，只要你救了云儿，你和楚家的所有恩怨便一笔勾销。”

楚惊歌看了眼嘉庆帝他们，“父皇，您也听到了吧！”

嘉庆帝眼眸微眯，“嗯，如今真相大白，朕知道你了受委屈，等国公爷回来，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现在人命关天，先救楚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