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打开就是冷馊馒头。本来就馊，放了一上午就更馊了。那味道瞬间让秦玄羿脸泛黑光，臭味熏天，直击天灵盖，不需要多问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楚惊歌会这般殷勤体贴服侍他穿戴，邀请他共进午餐。敢情是在跟他告状。还以为她突然想通了……“来人，将大厨房的人全部给本王打一顿发卖。”

秦玄羿捂住胸口，显然被气得不轻，气头上都不问缘由直接让人处置了这帮阳奉阴违的狗奴才。更让他恼怒的是在一旁幸灾乐祸，一脸得逞笑意的女人。她想告状就告状，为什么非要用这些恶心的东西熏他？！楚惊歌憋着笑意，“王爷息怒，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平日里大厨房送来的都是馊的。”

秦玄羿额头青筋暴跳。邓管家得知消息便立刻跑来请罪，“王爷息怒，老奴刚才已经去大厨房了解过情况，可能是周嬷嬷搞错了。”

周嬷嬷一早得知王爷在明月轩，就吓得魂飞魄散，忐忑了一上午，东西进了明月轩就不可能轻易被她毁尸灭迹，早知道楚惊歌会找王爷告状，她思前想后就跟着邓管家说明了情况，希望他能帮自己美言几句。“王爷息怒……老奴不知道您在明月轩。”

楚惊歌冷笑，“你的意思是王爷不在明月轩就可以给本王妃送冷馊馒头，冷馊清粥？”

“想不到你府上还有这等狗眼看人低的刁奴。”

女人嘲讽自己，秦玄羿脸色更难看了，冷盯着周嬷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周嬷嬷吓得浑身哆嗦，额头冒出冷汗都不敢擦，“王爷息怒，王妃娘娘息怒，老奴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下次老奴再也不敢了，求王妃娘娘饶了奴婢一次。”

邓管家看了眼秦玄羿阴沉脸色，都不敢求情。楚惊歌端坐在一旁，手里端着茶盏，指尖捏茶盖，“周嬷嬷是王府的老人，能做大厨房的管事，我想并不是糊涂之人。”

周嬷嬷抬头看了眼，见王爷不说话，这就是完全交给楚惊歌处理的意思。而她这么说就是在给她坦白的机会。只是她能说吗？周嬷嬷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老奴知道错了……娘娘息怒。”

楚惊歌眼底带着笑意，将茶盏重重磕在桌面，“我知道你没有这个胆量对本王妃不敬。坦白从宽，你要老实交代背后是谁指使你，本王妃兴许还可以饶了你一回。”

邓管家忙道：“周嬷嬷，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

周嬷嬷面色惨白，抹了把鼻涕哭道：“老奴……真的是一时糊涂，老奴听说王妃娘娘虐待王爷，给王爷送自己吃剩下的饭菜，老奴就心疼王爷，这才一时糊涂给王妃送了一回冷馊饭菜。”

楚惊歌：“……”“真是这样？”

她不信。“是这样，老奴不敢有欺瞒。”

周嬷嬷心里后悔不已。楚惊歌眉头挑了一下，笑问旁边的男人，“周嬷嬷是你奶娘吗？我看他挺心疼你，在王府莫非她是老夫人，居然敢说我虐待你？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周嬷嬷心里咯噔，惶恐磕头，“老奴只是一个下人，当不得王爷的奶娘。”

秦玄羿脸色愈发阴沉，寒声道：“周嬷嬷，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