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在我这里进行。”
黄衣女子一挥手间,桌面上光芒一闪,出现了几样东西。分别是笔墨纸砚,还有一幅画。她淡淡的道:“考核的第一关,作画!”
“作画?”
胡天宇微微一怔,在他看来,言传师考核的应该是直接刻画战法玉简。实在想不通第一关为何是作画。黄衣女子将桌上的那幅画铺展开来,道:“将这画临摹下来,便算你过关。”
胡天宇看向那幅画,发现是一幅战法结构图。不过只是一阶战法而已。将这一阶战法结构图临摹下去,不是胡天宇自夸,只要他看上那结构一眼,闭着眼睛都能临摹下来。“我告诉你,在真实世界中作画,是言传师的基本功。你要知道言传师刻画的战法玉简,可是在精神世界中进行的,以意识作画。意识作画比之你如今的临摹,难上百倍千倍的。如果连这个基本功都过不去,就证明你没有言传天赋,永远别想成为言传师。”
黄衣女子训斥道。胡天宇不以为然,提起笔来。那黄衣女子见胡天宇缓缓提笔,刚想说些教训的话,但觉眼前一花,呆了一呆,再看之时,发现胡天宇手掌已化作一团幻影,飞快落笔。黄衣女子呆呆出神,只过得一会,听得咯的一声,胡天宇已搁下笔,她看向那白纸,发现上面已画满一道道线纹。安静了一会,黄衣女子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胡天宇,又低头看向胡天宇作画的纸,目光一转,又落到了旁边的战法结构图画之上。她目光来回游动,时而落到画上,时而落到战法结构图上,单凭目测,还真无没得知胡天宇画得是否有误。当即将胡天宇的画重叠到战法结构图上,目运灵力,缓缓移动上面的画,渐渐的与下方的结构图重叠。竟无半点差误!黄衣女子张着小嘴,合不拢来。这下子她真被震憾住了,能如此完美通过第一关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即便是玉炎,当初考核第一关,两幅画也没有完全重叠,还是有两处误差的。而这少年,竟有如此扎实的基本功,真是难能可贵。当下黄衣女子也不敢怠慢了,说道:“你……你过关了。”
胡天宇不知道这第一关过关标准如何,而且观那黄衣女子有针对他的意思,怕她刻意刁难,是以这幅画中,他甚至用上一丝战法解析的意境。只是这意境很淡,完全内敛画中,若是黄衣女子眼界高明,定能瞧出画中的不寻常之处。黄衣女子收起笔墨战法结构等物,而后捧着胡天宇那幅画,说道:“跟我来,去考核第二关。”
朝楼梯走去。胡天宇跟在后面,来到了二楼。在二楼同样有数人在各忙各事,一名国字脸的中年人,身穿长袍,胸挂玉简纹章,坐在正堂大桌之前,闭目养神。黄衣女子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霍言传师,参与言传师考核的人来了。”
她语气轻柔,似生怕惊扰到眼前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可是贷真价实的言传师,虽然他在言传府中属于平庸之流,却也非她所能得罪的。“嗯。”
霍言传师淡淡应了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打量着胡天宇。待见到参与第二关考核的竟是个年轻人,也不禁微微动容,倚着椅靠的身子坐得笔直,惊讶道:“这么年轻?小兄弟你今年多大岁数,怎么称呼?”
胡天宇道:“柳行,十六。”
霍言传师与那黄衣女子相视一眼,难掩神色间的惊讶,但这种事做不得假,有专门的测量年龄工具,只需一测量,便能分辩真假。霍言传师道:“柳行,年龄此事容不得做假,需要测量一番才行。这是测龄尺,你只需划破手指,滴一滴血到上面,便可测出你的年龄。”
他取出一把尺子,横放桌面上。尺长约三尺,材质为木,上有木纹,面上刻满了数字,在尺子一端上有一个红色小点。胡天宇看了这尺子一眼,心感惊奇,他还是头一遭听说测龄尺,但也不迟疑,以左手拇指指甲,划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来。在挤的同时,他抑制住血液中的杀念,是以这只是一滴寻常血液而已。血液滴落到测龄尺上。测龄尺有如海绵,将这滴血吸干,而后那处血痕似受到牵引,缓缓被吸到尺上的红色小点中。红色小点变得更加鲜艳。胡天宇惊奇地看着,随即便见一条血线,自红色小点上顺着刻纹延伸出去,越来越长。直至到十六数字的刻线又超出一点,血线才停止下来。“十六年又四月十八。”
霍言传师点了点头,神色变得热情了些,笑道:“不错,不错,十六岁便能通过第一关,基本功不错。”
他向黄衣女子递了个眼色。黄衣女子会意,恭敬递上手中的画卷,平铺在桌面,接着取出了那幅战法结构放在画卷一旁。霍言传师的眼光自然远不是黄衣女子可以相提并论,只看一眼,便觉得那画卷有些不同寻常,有难言的意味深在其中。只是究竟那是什么,他瞧了老大一会,却是瞧不出半点端倪,一时之间怔在那里。“画……画得不错……”他回过了神,想形容一下这画卷这笔法,但话到口边,却又言以对,实在不知如何形容,顿时感到尴尬不已,假装咳嗽一声,以作掩饰。这才将两张画重叠一起,目运灵力,目光顿时窗过纸张,见到下方战法结构图的线纹。霍言传师缓缓移动上方画卷,对齐下方之画,待看到两画完全重叠,下方线纹与上方画的线纹无半分误差,宛似同一幅画,不由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