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暗处之人离开,旬谙才现身!两人心照不宣!宋致轻轻的叩着桌面,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仿佛敲入人心!疏而,敲击声戛然而止:“她口中的司音姐姐是何人?”
旬谙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你这姐姐倒是叫得挺顺口,这司音本是逍遥王的女儿,旭帝当年南巡,不知怎么的想起来去见见自己那位同胞兄弟,无意中见到了此女,一见钟情,就带她入宫成了旭帝的宠妃!”
这可真是震碎了宋致的三观:“旭帝好美色,天下皆知,可是这不是她侄女儿吗?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他也真下得去手,想必这位姐姐定然非同一般,你是没见过刚刚兰倾公主的容貌,当真出色之极。”
旬谙嗤笑:“谁说一定是逍遥王嫡亲女儿?就不能是义女?你可知当年旭帝为何会对司音钟情,这些年盛宠不衰,而且,据我所知,旭帝当真是对这位年轻的宫妃动了真情,至于这情到底有几分,就不得而知!皇后母家氏族实力雄厚,司音当年误杀自小伺候皇后的嬷嬷,结果不了了之。”
宋致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谁叫你不说清楚来着:“旭帝好美色,当年旭帝想得到兰倾,后来兰倾坠崖,而后耿耿于怀,如今见到如此美人,定然不会放过,也不知道这容貌比起兰倾公主如何。”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旬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显然对此毫无兴趣。若是旬谙见到兰倾公主面纱下的容颜,就会惊人的发现,神秘人与宫中的司音,有多么相似!宋致双手托着下巴:“还是太心急了,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兰倾特地来告知我身世,如何确保我会信?”
“对方不一定是让你相信,不过是扰乱我们的思维罢了!或许是想让我等离开江南。”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势而为?旬谙也是这样的想法,既然这个神秘女人提到了司音,或许,司音是一个突破口,至于逍遥王,与此事只怕也有关联,只是不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两人一拍即合:“那就回京都吧。”
只是二人还没有来得及启程,淮阴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情与淮阴的武林世家顾家有关。顾家的嫡长子顾墨,文采风流,朗月之姿,可谓是淮阴女郎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就在昨日,顾墨与徐刺史家的长女徐彩叶举行了婚礼。宋致寻思着,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位是世家大族嫡长子,一位是朝廷命官的女儿,强强联合,本是双喜临门之事。但是,这日偏偏出了意外!婚礼那一日闯进一红衣女子。据在场的宾客说,这女子一袭红衣,竟然比新嫁娘的凤冠霞帔还多了几分风姿。红衣,貌美,宋致惊得起身,不会是自己那位半路结拜的姐姐吧?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场婚礼,宋致走近街边的摊位上,随手拿起一根檀木簪:“大叔,你可知这红衣女子后来的去向?”
摊贩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啦,我家亲戚的丫头在顾府当差,只听说那绝美的姑娘提剑大闹婚礼,然后就被带走了,当时的新娘子气的够呛,新郎官的岳丈岳母脸都黑了,恨不得当场悔婚,奈何新娘子不愿意,死活要嫁给顾公子!”
红衣女子,容貌绝美,有佩剑,难道真是姐姐?虽然是疑问,但是宋致的心里已有七八分确定,还记得当日自己说过让她放弃的话。而且姐姐偏偏到了淮阴。自己断然不能弃之不顾,宋致转身回府告知旬谙,让他先行去京都,自己还有私事要办。恰好,京中来了密信,旬谙也确实不能再逗留淮阴了,于是二人就此分别。让宋致感到意外的是这人竟然给他留了两名暗卫,想到如今自己分身乏术,有两个帮手是再好不过的,也就没有拒绝。旬谙深深的看了宋致一眼:“我在京都等你!”
宋致颔首:“那是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待我忙完了我的私事,一定尽快赶往京都救你母亲。”
二人分别以后,宋致就让暗卫去查简易之的下落,心中担忧,也不知姐姐现今在何处?若是自个儿躲起来疗伤,那倒也不必担心。怕就怕徐家小姐寻仇,也不知道这个顾墨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让姐姐钟情于此,估摸若是对姐姐没有情分,为何又偏偏带她从婚礼上离开?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对了,应该去冉府打听打听,当时的婚礼,冉夫人必定是参加了!于是策马向冉府而去。冉夫人一见到宋致就喋喋不休:“你这丫头,自从上次离开,也不知道常回家看看。怎么?是嫌我啰嗦了吗?”
“伯母,我可不敢嫌您啰嗦,我要是嫌你啰嗦,那伯父可不认我这个侄女儿啦。”
冉夫人拉着宋致就往里走:“出门不久,胆子越发的大了,都开始取笑伯母了,自从你离开了府中,府中顿时感觉缺了点什么,不过,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丫头,今日突然回来只怕不是单纯的看看我吧。”
“伯母慧眼如炬,我主要是想打听一件事,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何事?”
“昨日徐家的小姐与顾家的少主顾墨大婚,听说有一红衣女子大闹婚礼,伯母可亲眼瞧见见那女子是何模样?”
冉夫人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事,好好的一场婚礼就毁了,我作为外人也不好评判什么,那红衣女子想必是有武艺在身的,拜堂的时候她突然现身,拔出宝剑,直直地望着顾墨,一句话不说,只顾着流泪。就在大伙以为她要动手杀了顾墨的时候,她转身离开了,然后顾墨也弃了新娘子追出去了!,昨日那件事发酵的很快,毕竟徐家和顾家都是淮南有头有脸的大族,所谓三人成虎,具体是何缘故?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丫头,听你的口气,你莫不是识的这女子?”
“有过一面之缘,我们同乘一舟到淮阴,这位姑娘对我颇多照顾。”
宋致心里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简易之的关系,毕竟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少一个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简易之就少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