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豪门战家大少战寒爵,依旧是当初那个倨傲不屑的高岭之花!即便早就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战寒爵,贺瑶身形还是忍不住一个趔趄,胸口剧烈起伏,怒指着战寒爵——“果然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当时根本没死?战寒爵,你个卑鄙小人!”
想到这些天,她竟得意地以为自己真的能将整个战氏集团收入囊中,贺瑶心口就气血翻涌。不断有腥甜的血涌到喉管,又被她拼命咽下去。一张本就不太年轻的脸,层层叠叠的褶皱都提现出来了,就连眼妆都出现了断层,仿佛暴跳如雷。面对贺瑶不死心的质问,宁汐慢悠悠地反击——“是又怎么样?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凭你培养的那个蠢货,就能哄我把集团所有资产都转给他吧?是我傻了还是你脑子秀逗了?”
“要不是想看看鼎鼎大名的郑先生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凭云惜财团四个字就能碾压你。”
“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满脸都是褶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抢我女儿、爆不雅照、安排暗杀,我老公的行为算卑鄙,你就是卑鄙她祖宗!活该当年公公抛弃你,你这种又丑又恶心的小三,二十年前应该被拉去浸猪笼才对。”
原本他们都打算低调处理和贺瑶这件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哪怕战寒爵的名声受损了,也没打算澄清……可是贺瑶千不该万不该曝宁凯欺负她妈妈的不雅照!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压根没有必要给她留脸面!宁汐直接对着媒体,将贺瑶的身份揭穿,她是如今的市.长太太,风光无限,然而二十几前却是个小三,还制造了一起车祸,害死了战寒爵的父母!短暂的死寂之后,现场一片白热化!咔嚓、咔嚓。镁光灯沿着贺瑶拼命地拍。“天!原来是市.长夫人!难怪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她还陪着市.长参加了孤儿院的剪彩活动,登上殷城女慈善家的榜首!”
“贺女士,战太太说你是小三,还牵扯到谋杀,你有什么想说的?”
“今天是战氏集团易主的日子,沈恪是新老板,请问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和新老板是什么关系?”
“是否战氏集团易主,您和邹先生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邹太太……”“……请解释一下吧。”
“住手!都别拍了!马上给我住手!”
沈恪猩红着眼,下意识脱下西装外套挡在贺瑶身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贺瑶背后毕竟是邹文,只要贺瑶不承认,就有机会东山再起。然而,贺瑶最介意的就是二十几年前当“小三”那件事。这是她内心最无法释怀的伤痛。宛若被戳中了痛脚,她当场暴怒,情绪都失了控,一把扯下口罩,像个疯婆子一样,对着宁汐凄厉地回怼——“没错,我是邹文的太太贺瑶没错!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小三?我和阿裴才是真心相爱的!是他妈妈丧心病狂、无耻下作抢了我心爱的男人!我才是被抛弃的女人!”
“说起小三,你宁汐,当初和战寒爵勾搭在一起,哄得他抛弃了原配未婚妻宁洋,你们才是一对真正的狗男女!我,贺瑶,自认问心无愧!”
咔嚓、咔嚓!随着她歇斯底里般的骂声落下,媒体眼睛统统都亮了。竟真的是邹太太贺瑶!而且她还亲口承认和爵少的父亲有感情纠葛,这可是天价新闻啊!宁汐低笑着,清冷的眉眼充满了嗤弄:“你是不是每天都给自己洗脑,全世界女人都是小三,只有你一个人是原配?”
“你以为你知道真相么?我告诉你,真相是早在阿裴和那个女人结婚之前,我就已经是阿裴的女人了!”
“为了他,我流产三次,再也生不了孩子,为了他我辞去高薪工作放弃事业,专心在家为他洗手作羹汤,我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但他辜负了我!一有了新欢就马上踹了我,我不答应分手,他竟然狠毒到找人谋杀我!”
“你看看,我满身的伤疤,都是那场爆炸里带给的伤痛!你告诉我,我该不该恨?从头到尾都不是我贺瑶欠了你们战家,是你们战家欠了我!战氏集团,当年我也有份帮忙打江山,就算今天原封不动地送给我,我也受得起!”
贺瑶直挺挺地盯着宁汐和战寒爵,对待媒体更是无比坚定。就是战家欠了她贺瑶……她才是受害者!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战寒爵如何污蔑她,她都是清白的!战寒爵冰冷的视线紧盯着贺瑶,墨色的瞳眸逐渐变得幽深,看不出半分情绪,在他眼底,仿佛贺瑶已经是个死人。就算她再怎么狡辩,他的父母是死在她的手里……人都死了,死无对证,随便她怎么说。但媒体却像苍蝇一样盯上了战寒爵,七嘴八舌地询问当初战寒爵父母与贺瑶感情的纠葛,是否如贺瑶所言,她是受害者?“她撒谎!”
此时,人群之后传来一道苍老雄浑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