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给她陪葬。大牛婶到了万家，整个人很拘谨，跟在宁汐身边，身份自动划等于佣人。“姑娘，你别和大小姐抢男人了，你抢不过的。”

大牛婶得知宁汐和战寒爵的遭遇，语重心长地劝道。宁汐在院子里散着步，熟悉下万家的布局。“这句话不应该对我说，我和我老公夫妻恩爱，是万优优要横插一脚，难道不是她硬要抢我男人么？”

大牛婶似非常忌讳直接提万优优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左右看了几下确定无人才说：“不管是谁抢谁，总之你都抢不过大小姐的，一年前，我们村也来了一对外来夫妻，那男人长得好看，最开始也说和妻子恩爱，最后不还是倒在了大小姐的石榴裙下？”

宁汐心中一惊：“她以前就抢过男人？”

“不仅是她，东区的大人们，看到西区的漂亮女孩或者年轻男人，都是可以直接抢过来的。”

大牛婶说到这里，眼神黯淡了几分，透着淡淡的哀伤和无奈。“那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么？”

大牛婶摇摇头。“上百年来，东西两区一直是这个状态，东区人强马壮，还有很多枪和钱，西区什么都没有，私藏枪支都是死罪，更何况……大小姐和村长家医毒双绝，你敢反抗，他们随便往井水里下点毒，你就会痛不欲生……”好吧，宁汐明白了，说白了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巨大的实力镇压下，根本反抗不了。西区的人因为长久的贫穷和落后，几乎没留下多少医学人才。而东区则财雄势大，有能之士几乎都到了这边。这地方真的太讨厌了！“既然东区的统治这么黑暗，你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村长说了，外面的人更凶狠，杀人放火、掳人打劫都是平常事，还不如留在村子里，只是可怜了那些有漂亮女孩和帅气男孩的家庭。”

大牛婶解释道。宁汐垂在腿侧的拳头倏忽攥紧。“你被欺骗了，现在外面都是法治社会，没有人能随便杀人，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享有正常人一切权利。”

为了维持集权统治，万霖竟然撒谎，欺骗这些人？从东区的发展来看，他们早就和外界有了联系，却告诉西区的人，外面暴虐横行，简直可笑！大牛婶将信将疑地望着她：“不是说都是黑社会么？”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黑社会已经被铲除了。”

宁汐轻拍大牛婶的肩膀，鼓励道：“古往今来暴政都是没好下场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也能享有现代平等的生活。”

大牛婶听了颇为触动，久久动容，大概是她固有的认知和宁汐说的不一样吧。……战寒爵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过来的。万霖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宁汐。宁汐正在后山闲逛，听到消息，顾不得回去换衣服化妆，直接奔向战寒爵所住的小阁楼。却在楼下就被保镖拦住了，硬生生不让她上楼。阁楼之上，万优优正兴奋地望着床上刚醒过来的战寒爵。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他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美，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眉宇之间的矜贵之气，她脸上不由自主多了几分红晕和羞赧。这样帅和有气质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爸爸私下里都说，这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战先生，我来喂你喝药。”

万优优从佣人手里接过药碗，抿着小嘴，坐在了靠近战寒爵的床沿。战寒爵大概了解自己身处的位置，并没有找到隐世村落即将治病的喜悦，而是沉声道：“我太太呢？”

万优优的嘴角以微不可查的程度抿紧了下。万霖笑呵呵地解释：“我已经通知你太太了，应该马上就来，你放心，她没受伤很安全。”

“谢谢。”

得到想要的答复，战寒爵也不吝啬道谢。“战先生，我先喂你把这碗药喝了吧？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呢。”

万优优红着脸，又哄道。战寒爵嗅到一股淡淡的山茶花清香，同时夹杂着说不出的腥臭。他拧眉看了眼万优优娇羞的脸蛋儿，没有犹豫，直接从她手里接过那碗药，不发一言，沉默着一饮而尽，最后将空碗递给万优优。万优优：“……”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有些气恼，下意识望向万霖。万霖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