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匕首。秦音儿虽然心里也害怕，但还是不得不感慨。秦琅竟然准备得这么齐全。“娘，你拿着这个，咱们母女二人，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聂氏点了点头，“是啊，咱们母女……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聂氏眼神茫然地，看着秦琅。秦琅一愣，“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应该看着秦音儿！秦音儿才是你的目标！”

“琅儿，你告诉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为了刺激秦音儿，或是刺激我，还是……真的是肺腑之言？”

秦琅翻了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聂氏坚持地说：“有意义，当然有意义。琅儿，你告诉我，你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秦琅露出了很不耐烦的表情，然后冷笑道：“当然。倘若我不是这么想的，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出来呢？”

聂氏微微颔首，“好，我明白了。所以在你看来，娘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对吗？你始终觉得，娘对你不好。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都亏欠了你，对吗？”

“对！”

秦琅等不及了，又催促了起来，“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娘，您快看看！秦音儿现在就站在这里！我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只要杀了秦音儿，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夫人，您看看秦琅，她现在已经疯了。”

秦音儿淡淡地说，“我只是个弱女子，就算被你们杀了，倒也没什么。当然，你们也没什么好骄傲的。而且，如果我死了，整个秦家，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又怎么样呢？娘，你想想，现在秦剑已经死了，在这个秦家，当真还有你在意的人吗？”

聂氏看着秦琅，叹气道：“你啊！难道你就不是娘在乎的人了吗？”

秦琅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我当然不算！我从来都不是你们在乎的人。以前你们都不在乎我，现在更不会在乎。你不要以为，现在随便说几句好话，我就能听进去了。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委屈，你们又知道吗？”

“是，以前我确实没怎么在乎过你。也许，你说得确实没错。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是没有教育好你。是我对不起你……”“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秦琅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是不是害怕了？你是不是不敢杀人?”“……”“既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可惜了秦剑，他还以为自己的母亲，会为了他的死而愤怒，会为他报仇，可是说到底，他的母亲不过就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废人！他的母亲不能为他报仇！他的母亲，甚至连一个秦音儿，都杀不死！”

“啊！你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只要你不杀死秦音儿，我就会一直说下去！秦剑是你害死的！是你联合秦音儿一起害死的！和我没关系。而我做的，只是帮助秦剑，早日解脱！只有我，对秦剑是最好的！”